”
楚揚被迫前往奧林匹斯山、遭到柴放肆的追殺,花漫語變成這樣,柴慕容失蹤這一系列的事情,嚴格的說起來,都和花殘雨有著直接的關係。
當初,假如不是花殘雨腦袋瓜子發熱,幫著柴放肆劫持了楚揚風,那麼這一切也許都不會發生。
儘管楚揚在奧林匹斯山上時,宙斯王早就告訴他,這一切是命中註定的。
可他在看到花殘雨後,還是有種想狠狠擼他一頓的強烈欲。望。
對此,花殘雨很理解,瞥了一眼安靜躺在床上的妹妹,他無聲的嘆了口氣,擦著楚揚的肩膀向門口走去,腳步稍微一停頓後說:“等你看完漫語後,想把我怎麼樣,我都毫無怨言。大錯已經鑄就,我唯有用所有的一切來償還。”
楚揚沒有說什麼,就這樣定定的站在屋子中央,聽著花殘雨開啟房門走了出去後,才看著發愣的帕雅思,眉頭一皺的說:“你是醫院的護士?”
我以前的確穿過護士制服,可我長得很想護士嗎,憑著冀南這種小醫院,能僱得起我這種外國護士?真奇怪,華夏為什麼這麼多有眼無珠的人呢?
帕雅思心中嘀咕了一句,臉色有些慌亂的搖搖頭:“我、我不是大夫,我是花殘雨的女朋友。”
“花殘雨的女朋友,他找了個老外當女朋友?”楚揚聽帕雅思這樣說後,頓時就是一愣,但隨即就說:“哦,那你現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和漫語單獨在一起。”
“好的,那好吧,我這就出去。”帕雅思趕緊點點頭,然後快步走出了病房。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遠去後,楚揚才默默的走到了病床前,看著床上的花漫語,嘴角劇烈的抽。搐幾下,隨即坐在了花殘雨曾經坐過的那張椅子上。
躺在病床上的花漫語,蒼白的臉色很平靜,微微閉著那雙帶著精明強幹的雙眼,看起來好像正在睡午覺,閉著的嘴角微微的翹著,彷彿在做一個她最喜歡做的夢,讓楚揚很容易就想起,他們以前在京華居住的那段日子。
那時候,楚揚已經與柴慕容離了婚,剛和花漫語訂婚,他們在楚家的東廂房居住。
有好幾個午間,楚揚在醒來後,就會這樣默默的看著熟睡的花漫語就像現在這樣默默的看著她,很久都不動一下。
可那個時候的花漫語,不管楚揚盯著她看多久,她總會醒來的。
但現在呢,她到底多久才能醒來,然後像以往那樣摟著楚揚的脖子,拋卻那些冷傲像個小媳婦似的,趴在他懷裡吃吃的笑?
慢慢的,楚揚的雙眼已經被淚水模糊,淚眼朦朧中,他看到花漫語彷彿又在笑。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其實只是沒有到傷心處罷了。
在以前的時候,楚揚每當想起花漫語,都會很頭疼的以為,他們倆人的結合,完全是一場孽緣。
孽緣,是一種罪惡的緣分。
在以前的時候,別說是楚揚了,就連花漫語她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
但這一切,真得是一段孽緣嗎?
如果是孽緣的話,那麼楚揚為什麼現在哭的這樣傷心?卻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有人說,無聲的哭泣,才是最傷心的表現。
淚水,就算是面臨再大的危險,都沒有淌過的淚水,從楚揚的臉上滴落,滴落到花漫語那張有些蒼白的臉上,順著她的額頭淌到了她的眼睛上,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到她的唇邊。
楚揚到現在為止,已經哭過兩次了。
第一次,是因為看到柴慕容約會韓放,那一次他在商離歌的懷中。
這一次,卻是因為花漫語,因為他忽然發現:他和花漫語之間的緣份,根本不是什麼孽緣,而是,而是真正的愛情!
有時候,當人類在面臨殘酷的現實時,才發現以前不在乎那一切,對於他來說原來是這樣的重要,重要到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忽然就淚流滿面。
第一次和花漫語的認識,怎麼中了她的道被囚禁地下室,她怎麼在楚揚‘犧牲’後還固執的生下了楚揚風,怎麼抱著孩子為楚龍賓祝壽,又是怎麼在他小弟弟遭到暗算後拋棄了所有的矜持,又又是怎麼為了救柴慕容前去鬼門
1236 萌生退意!(第二更!)
望著靜靜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花漫語,楚揚忽然想起了他們自從認識之後的點點滴滴。
在淚流滿面的時候,楚揚忽然想起了這些。
楚揚想起了冷漠的、驕傲的、陰險的、固執的以及放。蕩的花漫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