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村長嗎?而且還是張家村這種兔子不拉屎的窮”
石開達還想再說什麼時,他表舅就在那邊打斷了他的話:“什麼?你說你現在青河鎮的張家村?”
石開達點點頭:“是啊,我就是在張家村,你等一下啊。”
石開達說著,拿著手機對著張拴柱招呼了一下,大聲喝道:“喂,你給我過來,有人要和你說話!”
“誰啊?”
張拴柱本不想和石開達一般見識的,但看到他這盛氣凌人的樣子後,還是帶著冷笑的走了過來:“怎麼著,就為這點芝麻小事,還找救兵了,切,你也真夠大驚小怪的,誰在電話那邊?”
“哼,你別管誰在那邊,反正是你上級領導的領導!”
石開達哼了一聲,把手機放在耳邊,剛想讓表舅對張拴柱說幾句話呢,就聽到副區長大人在那邊罵道:“我說你這個混帳東西,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敢跑到張家村那邊惹事!?”
副區長的這聲大罵,嚇得石開達一哆嗦,下意識的說道:“表、表舅,這邊只是一個偏僻農村而已,村長就是一泥腿子”
“你要是想找死的話,也別拉上我啊!”
再次被打斷話的石開達,這時候完全懵了:“表舅,這是怎麼回事呀?我不知道啊。”
副區長也覺得這樣罵人好像有些過了,於是就嘆了口氣,語氣放鬆的說:“石開達,千萬不要在村長面前,說起你和我的關係。”
聽表舅這樣說後,在社會上混慣了的石開達,馬上就知道事兒不好了,也不敢多問什麼,只是點頭哈腰:“是,是,我一定聽您的。”
副區長本想直接扣掉電話的,但看在遠親的份上,還是在扣電話之前點了石開達一句:“張家村的村長,連區委書記對他都客客氣氣的。”
就這樣一個小村官,連區裡的一把手,對他都客客氣氣的?我草,他什麼來歷啊聽著手機中傳來的嘟嘟忙音,石開達很艱難的嚥了口吐沫,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說:“村、村長大人,我那個朋友已經扣電話了,他說、說讓我和你問好。”
“那就謝謝你那位朋友了,你先等等吧,反正也等不了多久不是?”張拴柱矜持的笑笑,然後昂然轉過了身。
在車子駛過那一百多米新鋪的公路後,孫斌從後視鏡內看到一輛廂式貨車,也跟著駛上了路面,就笑了笑對李金才說:“金才,那輛車肯定是看到我們上路了,這才跟著上來了,不過他肯定會被攔住,也許還會和張村長髮生爭執呢。”
不等李金才說什麼,扭頭向後看了一眼的周舒涵,就說話了:“不會有太大的爭執,張拴柱這個人很會來事,很清楚他現在代表著誰。假如要是換上你的話,你是百分百會把那輛車直接扣住,把人好好教訓一頓的。”
孫斌有些汗顏的說:“周副總,我不會像你所說的那樣跋扈吧?”
可能是懷孕的緣故,周舒涵坐了這一路的車後,感覺有些氣悶,於是就懶洋洋的說:“你不是沒有跋扈,是因為你和張拴柱兩個人,在楚揚的心中地位不同,心態自然就不一樣了。他只是楚揚多年沒有來往的玩伴,如果依仗我們就做事過為的話,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頓了頓,周舒涵繼續說:“但你卻不同,你是楚揚最直接的心腹,你要是遇到這種事了,要是表現的像張拴柱那樣沉穩的話,那就等於是抹了楚揚的面子。楚揚可以看淡一切,但你們必須得維護他的,所以我才說,假如把你換成張村長的話,你肯定得好好教訓那輛車的主人一番。”
不管是孫斌還是張拴柱,仗著背後站著楚揚,都能夠欺負別人,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不過,他們兩個人在這樣做時的性質卻不同,這就像說的某個笑話一樣:成功人士玩小妞兒,那就是搞浪漫,而苦哈哈去洗頭房瀟灑瀟灑,則是被定罪為嫖x娼了。
這個道理說起來好像很不公平,也很可笑,但事實上卻的確如此:看待某件事的性質,都得需要當事人的身份緊緊掛鉤,這就是現實社會。
聽周舒涵這樣一說後,孫斌和李金才恍然大悟,再仔細一琢磨她的話,一股自豪感,那是是油然而生:原來只有俺們,才能代表著揚哥
很快,車子就來到了雲家大門口。
今天的天氣不錯,在孫斌停下車子時,雲若兮正抱著孫子,和二姨幾個鄉下婆娘,坐在門口的小馬紮上說笑著什麼。
在她們對面的地裡,沒有播種小麥,而是出現了個足有幾十畝地大的花園。
看來,張拴柱在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