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沒有血緣，把我養這麼大，你真捨得我嫁給別人？”慕之寒逼近他的目光，他卻不敢看她。

“你和莫莉，都是我最愛的人，我希望你們能和平相處。她已經走了，起來換件衣服，跟我出去見客戶。”慕子恆輕輕將慕之寒摟在懷裡，拍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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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033】人面獸心

慕之寒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她本不想去的，但是她又想證實自己的猜測，她不相信，他真的人面獸心到逼她接客的地步。

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跟著慕子恆出門了，路上，慕之寒一句話都沒有說，眼睛一直看著窗外。

夜色中，昏黃的路燈下，有牽著手漫步的情侶，也有擁吻的情侶，也就是在那一刻，她覺得，她跟慕子恆真的好奇怪。

車停在了一個富麗堂皇酒店門前，慕之寒抬頭，看到“麗晶酒店”四個大字，酒店四樓有間黑豹夜總會，在當地非常有名。

慕子恆輕車熟路，見慕之寒一時失神，輕輕拉住了她的手，帶著她走進電梯。

“怎麼了，臉色很不好？我們現在要去見的是華祥集團的王總，如果你能把他哄高興了，我們公司的新專案就能得到他的注資了。”慕子恆一邊走一邊說。

“新專案不是已經申請到銀行的貸款了嗎，還不夠？”慕之寒奇怪地問。

“生意上的事你不懂，走吧，別讓王總等久了。”慕子恆拉著慕之寒走了一段路在一間包廂門口停下，輕輕推開包廂的門，將慕之寒推了進去。

一個禿頂且身材發福的中年男子馬上站了起來，看了慕之寒一眼，笑容滿面地跟慕子恆打招呼。

“慕總，這位就是你的侄女啊，真漂亮！”

慕子恆眼睛一眯，陪著笑臉上前跟中年男子握手，說：“王總，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說帶她出來見公司客戶，她覺得要好好打扮才顯得尊重，你知道的，女孩子打扮起來很花時間的。”

“之寒小姐天生麗質，不打扮也很漂亮，請坐，快請坐！”王總突然伸手一把就抓住了慕之寒的小手，慕之寒一驚，看了慕子恆一眼，見他沒有作聲，也就沒敢躲閃。

王總似是覺得抓住她的手還嫌不夠，另一隻手也摸了上來，在慕之寒的手背上輕撫。

“王總，你弄疼我了。”慕之寒說完掙扎一下，甩開了那雙鹹豬手。

王總並不介意，嘿嘿地笑著，非常紳士地邀請慕之寒先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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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034】讓你親個夠【加更】

慕之寒心裡很不舒服，她也知道此行的目的，如果可以哄好這位王總，又能全身而退就最好。

如果慕子恆真的人面獸心逼她接客，她是絕對不會遵從的，如果說報答他的養育之恩，她已經為他出賣過自己一次了，不欠他什麼了。

慕之寒拿著點歌單，翻了幾頁，她覺得有首歌，非常適合她唱，王菲的《棋子》，她就像是一棵棋子，握在慕子恆的手裡。

可是，慕子恆卻幫她點了一首讓她差點暈倒的情歌《縴夫的愛》，老掉牙且不說，而且歌詞很曖昧，跟她對唱的居然就是王總。

王總非常激動，慕之寒也不好拒絕，慕子恆就像是一尊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容她拒絕。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王總唱歌的時候，眼睛一直死盯著慕之寒，如果目光可以強、奸，他已經把慕之寒奸了千遍萬遍。

“只盼日頭它，落西山溝哇，讓你親個夠。”慕之寒一直低著頭唱歌，看都沒看王總一眼。

“真的讓我親個夠嗎？”王總半開玩笑地問，問完哈哈大笑。

慕之寒輕輕咬唇，心裡很不高興，但是沒有發作，她對慕子恆還抱著希望，希望他不會令她失望，希望他會保護她。

“叔叔，我們也合唱一首吧。”慕之寒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慕子恆。

“我五音不全，唱不了歌，你自己唱吧。”慕子恆婉言拒絕了，然後拉王總喝酒。

慕之寒點了王菲的《棋子》，當她唱到“我像是一顆棋，進退任由你決定，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將領，卻是不起眼的小兵。我像是一顆棋子，來去全不由自己，舉手無回你從不曾猶豫，我卻受控在你手裡”的時候，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慕子恆。

慕子恆回望他，在他的眼裡，她什麼都沒有看到，他沒有一丁點兒的愧疚，也許在他看來，他收養了她，她為他做點兒事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