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金花令的花瓣鋒利無比,吳蘭心能將之握於掌中而不懼被割傷中毒,當然是掌握了用法之故。原來這個“紀霞衣”是吳蘭心改扮的!難怪他覺得那咄咄逼人的氣勢極為眼熟。想不到七弟竟連金花令的用法都教給了她!
吳蘭心道:“李玉庭不敢傷害蘇輕君,所以你還是顧你自個兒的命要緊。”
童烈道:“我若丟下你而自行逃走,又有什麼面目回去見七弟?”
吳蘭心橫了他一眼,“我的命也用不著你操心,你只要乖乖照我的話做就是幫了我的忙了。”
童烈道:“要走一起走!我絕不會丟下你不管!”
吳蘭心道:“我沒那麼容易就讓人殺了!”
童烈道:“無論如何我也不能棄你於不顧,自己逃命!”
吳蘭心氣得頓足道:“你非要我說老實話嗎?我逃命的本事比你高得多,你在這裡礙手礙腳,咱們不一起走我反而更方便!你明不明白?”
童烈不語,臉上的神色依然固執無比,吳蘭心不由得按了按額角,她知道童門七子都極重情義,但別人都還理智、懂得變通之道、分得出輕重緩急,偏偏童烈不僅行事衝動、還生了副榆木腦袋,連斧頭都劈不開!
她嘆了口氣,有些無力地道:“算我求你,求求你先走好不好?”
童烈還在遲疑,吳蘭心見揚眉劍士已經布好陣勢,慢慢地圍過來,再遲就誰也走不成了!當下抓住童烈的腰帶往金縷那邊一扔,喝道:“快走!”童烈冷不防被又急又快地扔出去,雖然極力想要穩住重心,落地時仍是險些摔倒,金縷一把抓住他腕上脈門,他就身不由己地被拉著飛奔而去。
他們一舉步,李玉庭就率人截擊,吳蘭心輕叱一聲,長劍一展,劍影繽紛,如花雨飄零、落英成陣。
李玉庭萬萬也想不到“紀霞衣”的劍法竟然如此高明!尤其她手中的長劍塗著劇毒,劍士們都十分小心,不敢被她劃開一道傷口,自然更受牽制,而“紀霞衣”又好似十分了解倚天劍法,所攻之處劍士們必得回救,再加上她出手如電,別人向她攻出一劍,她就能回十劍過去,因此連蘇輕君都只攔住了兩個劍士,她卻纏住了五個。
童烈被金縷強拉著跑,不斷地掙扎,“等等……等等……金縷……”
金縷頭也不回,“李玉庭要的是你,不是‘紀霞衣’,他會集中力量追你的。”她一手抓緊童烈,一手不停地往後揮灑,大把大把的毒粉、各式各樣的暗器、以及千奇百怪的毒蟲象變魔術般源源不斷從身上掏出來。
李玉庭撇下被吳蘭心和蘇輕君纏住的七個劍士,率剩餘的十二個追擊童烈,但金縷的毒藥毒蟲不停地灑出來,他們不敢追得太近,不禁暗暗後悔沒先解決掉金縷,如果先派幾個劍士圍住她、讓她拉不開距離施毒就好了。
童烈與金縷跑出十里花林,道上靜悄悄地沒有人蹤,金縷忍不住大罵:“在自家地盤兒上居然讓人封了道!回頭讓我查出這片兒的總管是哪個混蛋,我非殺了他不可!”嘴裡罵著,腳步不停,拉著童烈由一條小道狂奔下去。
童烈邊跑邊問:“這條路通向哪兒?”
金縷道:“救命的地方!我帶的毒藥根本撐不到回鎮上,只能求別人幫忙了。”
李玉庭見金縷的毒越撒越少,大喜道:“她的毒快用完了!追緊點兒!”
一個劍士道:“她如果是欲擒故縱、讓咱們上當呢?”那些毒粉、暗器還則罷了,毒蟲卻防不勝防,因為它們是活的,萬一不小心被咬一口,死得就太冤枉了。
李玉庭見小道快到盡頭,盡頭處是一座白牆綠瓦的小院,心中大急,喝道:“就算她是在用計也要趕緊追上!別讓他們逃進那院子!”劍士們只得快步追上。
金縷待他們追近,忽然放開童烈的手,脫下外面罩著的金縷衣,反手向後擲去!
衣服在半空中化成無數薄薄的碎片向劍士們兜頭罩下!
劍士們輾轉騰挪、抵擋閃避,一個劍士手慢了一點兒,臉上被碎片劃出幾道淺淺的傷口,臉色瞬間變成了死灰顏色,臉頰傷口中流出的血竟是烏黑髮亮的!
劍士的屍首“砰”地倒地,剩下的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劫後餘生的冷汗不停地流出來。那個如花似玉的少女竟然把淬了劇毒的衣裳穿在身上!
金縷和童烈趁著這一下餘暇,跑到那座小院前,翻牆而入。
一翻過院牆,金縷就順著牆滑坐在地,“總算逃出生天了!”
這時,一個人從屋裡走出來,四十來歲年紀,穿著件青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