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9部分

黑衣刺客們退了出去,整齊有序的排列著,候在殿外,站在一堆一堆的屍體旁。

慕徑偲抿著雙唇,氣息平和,宛如深谷中不被驚擾的幽蘭。他的餘光看到慕昌帝在暗自運氣,血流過急,剛硬的眉宇中已浮出虛弱。

柳貴妃娘娘來了,狂奔而來,她跌倒在正殿的門檻上,跨過屍堆,看到皇上身負重傷以及太子被福公公的劍指時,頓時明白了,滿臉的驚駭,失聲吼道:“大膽太子,竟敢行刺皇上!”

她顫抖著撲向慕昌帝,地上印著一串帶血的靴印,她悲痛的在他的腿邊大哭,鮮血沾在了她的發。

在增援的皇城禁軍趕至太子府門時,黑衣刺客躍上屋頂逃走了,太子衛軍一直都沒有動。

慕昌帝移駕回宮,御醫們火速的湧向祥鳳宮。皇上失血過多,危在旦夕。

柳丞相被緊急宣進皇宮商議重事,大批的禁軍值守在殿外。

風停雲歇,夜已深。

清靜的太子府中,屍體遍地鮮血四濺,於濁世中唯一的一片淨土,還是被染汙了。

☆、第七六章

當阮清微睡醒時,已是中午。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了坐在床榻前的慕徑偲;迎著他溫柔的凝視;她唇角泛起笑意。

四目相對;脈脈含情。

忽想到曾被他迷昏,阮清微急忙問道:“發生過什麼事?”

慕徑偲握住了她的手;平靜的道:“昨晚;那批手持雙鉤鐵鏈彎刀的刺客殺入正殿;皇上身負重傷;禁軍和衙兵們全部命喪太子府。”

阮清微震驚;愕問:“石竹呢?太子府的侍衛呢?”

“放心;他們都安然無恙。”慕徑偲道:“我事先交待過他們,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輕舉妄動。”

阮清微挑眉,“你早就知道會有刺客行刺?”

“並沒有早知道。”

“你為何將我迷昏?”

慕徑偲沉聲道:“我不想讓你經歷連我都厭惡經歷的情形。”

“如果不是刺客行刺,將會發生什麼情形?”

“我不確定,只知將發生令我厭惡的事。”

“刺客在太子府大開殺戒;並沒有很出乎你的意料?不覺驚訝?”

“算是吧。”

“算是?”

“沒有出乎意料,不覺驚訝。”

阮清微定睛瞧他;問道:“那批至今逍遙法外的神秘刺客,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

慕徑偲道:“無證據,不妄加揣測。”

阮清微故作意味深長的道:“我分明覺得你知道是誰。”

慕徑偲抿詫異的問:“你懷疑是我?”

“是你嗎?”阮清微衝他眨眨眼,她並不懷疑他,故意這樣說,只是想知道他懷疑誰。

慕徑偲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瞭解嗎?”

阮清微笑而不語。

慕徑偲篤定的道:“皇位我志在必得,我不著急,我願意水到渠成,順勢而為。”

聞言,阮清微滿眸的欣賞,他從不激進,不衝動,一直從容不迫,寧靜無為,強大的力量在他經年累月的積蓄下,行如流水。不由得,她隱隱一笑,他正是用水到渠成順勢而為的法子,做足了萬全的準備,極為有耐心的征服了她。

令他一見傾心的阮清微和君臨天下的皇位,慕徑偲都必須擁有,用正大光明的方式得到!

慕徑偲握緊了她的手,道:“清微,你放心,我不想也不會成為那種人,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絕不會讓你鄙視。”

那種多行不義必自斃的人,那種泯滅人性喪盡天良的人,那種奸詐惡毒玩弄權術的人。

阮清微堅定的道:“我相信。”

“清微,你也放心,誰敢主動欺負、傷害我們,我絕不允許絕不輕饒,必報以欺負、傷害。”

“我知道。”

不想成為那種人,但如果有人挑釁,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還擊。

慕徑偲把她擁在懷裡,輕撫著她的背,道:“皇上在太子府被行刺,我被皇上下令禁足於太子府,接受徹查。太子侍衛全被調離,太子令牌被收。此時,府中除了我們,只剩六名侍從,還有大批監視我們的皇城禁軍。”

阮清微一怔,他被禁足?幽禁太子府?太子侍衛被調離?太子令牌被收?任何一點都意味著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啊,聽他說得雲淡風清,不禁問道:“你有了應對之策?”

慕徑偲平靜的道:“你不用擔憂,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