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欣然只覺得脖子酸酸的,手和腳也是酸酸的,而她想都一下手腳卻發現都動彈不了,低頭一看,卻發現她此刻就像砧板上任人魚肉的大螃蟹,準備被人生吞活剝。
她朝四周看了看,這裡極其簡陋,有一把大大的抽風扇在發出“吱吱”的響聲,一搖一曳地卻讓人煩躁不已。不遠處還有一些廢棄的工具,而一輛麵包車停在門口處。
憑藉著對環境判斷,年欣然初步估計這裡應該是一個廢棄的工廠。
工廠?
他把她帶來這裡幹什麼?
年欣然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周總,眼神充滿警惕地看著他,張嘴問道:“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周總似笑非笑地看著年欣然,那猥瑣的目光又落在年欣然的身上,細細地打量著她。
年欣然只覺得自己渾渾噩噩,渾身上下都使不出一絲力氣,特別是眼睛,想睜開卻沒力氣睜開,衣服被水打溼了,黏黏的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還有一絲力氣,年欣然都會堅持到最後的,她咬了一下嘴唇,試圖讓自己變得清醒一點。
她冷笑了一聲,唇邊揚起譏諷的笑意,諷刺著他說道:“你帶我來這裡,不會是告訴我,想請我吃晚餐吧?只是你綁著我的手腳,我還真想不明白你是幾個意思。”
周總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那狹長的眼眸眯成了一條縫隙,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她身上穿了件白色的襯衫,衣服黏在面板上,那姣好的輪廓暴露在空氣中,胸口處一起一伏,那優美線條吸引了人的眼球,令人無法移開目光。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年欣然跟前,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
“啊——”年欣然吃痛地大叫了一聲,因為被捉著頭髮的原因,她不得不把身子往後仰。
周總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說道:“怎麼說我們也算是舊相識一場,我們不是應該也好好敘舊一番嗎?”
“敘舊?”年欣然好笑地看著他,冷哼了一聲,“我還不知道周總跟我算是相識,還是舊相識啊!”
“怎麼不算呢?”
“少廢話!你捉我來這兒,不就是為了引雷冽過來,我告訴你,不、可、能。”頓了頓,年欣然繼續咬牙道:“雷冽他不會來救我的,你別白費心機了。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要是你再執迷不悟,我只能——啊——”
周總猛地一用力,年欣然的頭髮都快被扯斷了。
“只能什麼啊?”
“你個混蛋!”年欣然謾罵道。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年欣然,“你這烈性子,一點也沒改變,正因為你這烈性子,我——”故意拉長了聲音,把臉湊到年欣然耳邊,低語道:“我喜歡。”
“我呸。”年欣然別過臉,能別噁心她嗎?
年欣然心裡默默地祈禱著雷冽能發現她留下的線索,也能找到她,也能把她救出去。她以前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被綁架,綁架這種事只會發生哪些富豪的身上,她是一窮二白,誰會綁架她這個窮人啊!而事實上,她是錯了,她現在就被公然綁架了。
周總突然一放手,鬆開對年欣然的禁錮,只是那肥大的手卻落在年欣然的臉上,順著她的臉頰慢慢滑落至鼻樑,然後落在她的殷桃小嘴上,然後沿著那如花瓣般的嘴唇慢慢地摩擦著……
年欣然只覺得一陣噁心,見男人的大手落在自己的嘴上,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巴,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
年欣然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要是她現在不是被綁著,她就一腳朝著男人紅心處踢過去,不把他踢到在地上打轉,她是不會停腳的。她還記得那個晚上就是他逼著她去包廂,又逼著她喝下了一杯酒,然後竟在酒裡還他媽的加了催情藥,這筆賬她還沒找他好好算,可是他今天又主動來找她,竟綁架她,這男人還真的是不知好歹。
越想越覺得氣憤,年欣然不禁加重了牙齒的力度,似乎不把他手指咬斷誓不罷休。
“啊——你……你鬆開!啊——”
那叫聲實在是太慘烈了,就像殺豬一樣,嘶啞地歇斯底里地叫著……
周總見年欣然不鬆開,而且力度是在越發地加重著,揚起手掌,朝著年欣然的臉狠狠地扇了過去——
“唔——”
這次是年欣然被打一巴掌吃痛的聲音,她被打得眼睛都冒星星了,雙眼有那麼一瞬是白茫茫的一片,而臉上卻是火辣辣的。
年欣然整個人感覺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