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章,跟剛才那兩個人不一樣。”
凌霄想了半天也不明白這代表什麼意思,“所以?”
“負責這件案子的軍方,很可能已經換人了。”
瑤臺跟直尚遠遠地打了個照面,便被分開接受問詢,期間瑤臺心事重重,這件事她可以排除在外,但直尚勢必要承擔監管不力的責任,不知針對這一點,軍方會如何處置。
幾個房間開外的審訊室,直尚在很仔細地回答筆錄人員的問話。
“為什麼基地會有沒有上交的燃燼二代?”
“軍方清查的時候,基地自留了幾份樣本為做不時之需,當時打過報告,上面也批准了,但是知道這件事的人非常少,就連基地絕大部分工作人員都不知情。”
“都有誰知道?”
“我,我的契主瑤臺,還有助理研究員昱泉,我們三個都曾經是太殷老師的學生。”
“既然那個實驗室裡陳放著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沒有上鎖?”
直尚遲疑了半天才開口,“事發當時,因為情況緊急,我沒考慮那麼多。但是從我的契主那裡聽聞整件事時,回想了一下,我當時進入到那間實驗室時,門是沒有上鎖,而正常情況下,它應該是鎖著的。”
“也就是有人在你去之前開啟了鎖?”
“……是的。”
“都有什麼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很多人,該實驗室保密等級較低,使用統一的密碼鎖,密碼隔一段時間一換,只要是長期在基地工作的人員,都能夠開啟。”
“身為基地的主要負責人,就算事前沒有察覺,事後為何沒有清點藥品數量?”
直尚愧疚道,“這是我的疏忽,因為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闖入,我的契主注射二代後產生了很大的副作用,事後我一直在緊張地照料她。她脫離危險後,實驗室已經被其他同事清理乾淨,我便沒有仔細去查。”
軍方的人出示了一份報告,“這是你在事發第二天遞交的報告,裡面詳細地寫明瞭行星解體和燈塔防護罩故障,以及使用二代的事。”
“是的。”
“但是對於故障產生的原因就只有非常簡短的描述,能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麼嗎?”
“那真的只是一個意外,是一個實習生出錯導致的。”
“你不覺得這兩件事過於巧合了嗎?而且我們檢視了基地同步遞交上來的監控錄影,那兩名雛態全程幾乎沒有被拍到,那間已經荒廢的實驗室更是連監視器都沒有,誰都不知道他們在裡面究竟做了什麼,他們的證詞是否真實也有待考證。”
“不是的,”直尚急忙否認,“起初我也有過懷疑,但事後我對實習生的程式設定反覆排查了多次,確定這是一起意外事件。”
“有過懷疑?那就是有過懷疑的物件了,是誰?”
“不,跟他一點都沒有關係……”
“是誰?”軍方的人不依不饒。
直尚半天才不情願地開口,“因為當天負責檢查啟動裝置的人是昱泉,所以我一度產生過懷疑,但也只是懷疑而已,而且很快就證實了整件事與他無關。”
“所以他不僅知道實驗室裡有二代,還有機會破壞啟動器,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年協助通緝犯太殷銷燬雛態檔案,並將目標秘密轉移的人就是他吧?”
直尚臉色凝重,“後面那件事是事實,但他也很快迷途知返、戴罪立功了,至於前面那些都是誤會。”
“是不是誤會我們會查,這就不是你需要關心的內容了,”筆錄人員合上文件,“雖然整件事你沒有主觀過失,但身為基地首席研究員,你需要付監管不力的責任,我們會暫時撤除你的職務,待到事情查明後再做判決。”
直尚無奈地低下頭,“我知道了。”
***
“你說瑤醫生和博士真的會沒事嗎?”凌霄從回到宿舍後就心神不寧。
而嬴風則在低著頭,認真地研究著自己身體的變化。自從成人儀式以後,他的身體變化越來越明顯,持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每次都靠沖涼來解決,他認為對於身體不可能沒有損傷。
凌霄的心理評估也讓他感到棘手,不過不是沒有一種方法可以兩全其美,凌霄不知道自己已經大難臨頭了,見他沒反應還推了一下試圖喚回他關注,“你說我們要不要找校長,或者通知那個叫伏什麼的長官,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嬴風這才轉過頭,視線徑直落在凌霄身上,凌霄本能認為那眼神中充滿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