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師們能負責一些,跟著孩子去廁所,就不會有這種事情了!”陳詩羽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說。
“我們在這裡開了五年了,從來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園長說。
“發生一次還不夠嗎?”李法醫說,“一個5歲的孩子,繫著全家人的心哪!”
幼兒園坐落在村莊的一個角落,四周都是村村通公路。說是幼兒園,其實就是一間被棄用的民居。
幼兒園由三間平房及一個院子組成,正對院門是一間最長的平房,是孩子們的教室和寢室;兩旁的側房,分別是廚房和衛生間;中間圍成的院落稀稀拉拉地放著一個滑梯和幾個橡皮馬。
“三天前,你打電話給我,問我有沒有孩子被殺案,我心裡就覺得不好。”李法醫悄悄對我說,“你是著名的‘秦烏鴉’嘛。”
“其實這次真和‘烏鴉,沒多大關係,這次是有依據的。”我說,“上次都是新娘被傷害案,發生得過於巧合,這次我們省發生了一起兒童被殺案,而且有線索指向上次的兇手。當然,我們也不確定,判斷的依據僅僅是灰色的風衣。所以,我就給你打電話了,如果你這兒正好也發生這麼個案子,那就肯定不是巧合了。”
“不過看起來,還真有可能是巧合。”林濤說,“咱們的案子是15日發案的,這裡的案子是17日發案。畢竟有兩天的差距,所以無依據證明這一起兒童被殺案和咱們省的兒童被殺案有關聯。”
“唉,世界那麼大,說不準就是巧合。”陳詩羽嘆了口氣。
“如果我告訴你,這起兒童被殺案的兇手就是我們南和省新娘被殺案的兇手呢?”李法醫撇著嘴說道。
“什麼?”我們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叫道,把原本就在旁邊哆嗦的園長嚇得差點兒坐到了地上。
“而且,這個被害的兒童,是14日下午失蹤的。”李法醫說,“我們今天看到屍體的時候,發現屍體腐敗靜脈網都出來了。”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會有那麼多巧合嗎?在現在的溫度下,腐敗靜脈網的出現,大約在死後三天,正好和死者失蹤的時間相符。
“為什麼14日的案件,到現在才報?”我問。
李法醫說:“兇手把死者扔到了化糞池裡。”
“失蹤那天,家裡人和幼兒園沒有找嗎?”陳詩羽問。
李法醫說:“這個問題,現在雙方在扯皮。14日下午5點30分,孩子的祖父母務農完畢,來幼兒園接孩子,發現孩子不見了。當時孩子的祖父母把幼兒園找遍了,也在廁所找了,但是沒有找到。畢竟不會有人想到孩子會死在廁所後面的化糞池裡。但是,警方調查的時候,幼兒園老師堅持說孩子的祖父母接走了孩子,是家長不小心把孩子弄丟了,賴幼兒園。所以派出所一時也不知道是幼兒園老師在說謊,還是孩子的祖父母在說謊,只有集中精力尋找孩子。現在孩子在幼兒園裡找到了,說明當時老師根本就沒在意孩子去了哪裡,或者是誰接的,是老師說謊了。
“現在幼兒園老師又怎麼說?”陳詩羽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院長。
李法醫說:“現在老師說是記不清了,可能是有人來接走了死者,也有可能是死者自己跑去上廁所不小心掉廁所裡,順著坑道滑到化糞池裡了。”
“那你們看呢?”我接著問。
“死者死於勒頸所致的機械性窒息,所以肯定是謀殺。”李法醫說,“肯定不是意外跌落。”
“為什麼可以肯定是殺害新娘的兇手乾的?”大寶瞪著眼睛問。
“好在幼兒園的牆壁沒什麼人打掃,這兩天也沒下雨。”李法醫說,“據現場勘查,兇手是從廁所的牆壁翻牆入院,潛伏在廁所裡。可能是死者當時正好去上廁所,被兇手殺害後扔進了化糞池。在牆壁上,我們發現的攀爬痕跡裡,有一處鞋印有鑑定價值,和殺害石安娜的現場鞋印認定同一。”
“死亡時間呢?”
“從胃內容物看,應該是午飯後不久就遇害了。”
“一個下午,都沒發現少了個小孩兒?”林濤說。
“這些老師到底有沒有責任心啊!”陳詩羽揮著拳頭,對園長說。
“根據現在的情況看,死者刁一一,男,5歲,在9月14日的中午飯後,獨自一人走到位於院落一角的廁所裡上廁所的時候遇害。”李法醫說,“當時正好是午睡時間,調查走訪可以確認,老師和同學們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刁一一的行為軌跡。”
“會不會是老師在搞什麼鬼?”大寶說,“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