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吧。”方林拍了拍心緣的肩膀,不知道怎麼的,也許是感受到了方林拍在自己肩頭的手掌的溫暖,又或許是被方林身上的那種從容氣氛所感染,心緣竟是真的彷彿被催眠了似的,倒頭就睡,睡得無比香甜。
湛藍的天色,彷彿浸透了一萬年的寂寞。
這一天的天氣很好,但是眾人的心情卻是糟透了。哪怕是溫柔若娜可露露,也沒辦法在每走上幾里地以後,就在樹上路邊發現一具熟悉的村人屍體後還能保持無動於衷的。
她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臉色慘白,那憔悴的模樣令人一見揪心,似乎既是在責備自己不應該輕易離開村子,又是在強烈的擔憂著最關注的妹妹——莉姆露露的屍體,會不會睜著無神的死不瞑目的雙眼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當中。
這些屍體,都是方林刻意下令擺放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最大限度的給娜可露露造成心理壓力,她無論實力再怎麼強悍!身份如何高貴,終究也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罷了,無論她如何心理成熟,也沒可能在面對熟悉的人屍體的時候無動於衷!
方林要的,就是她心亂,但是又不能亂到失去理智。這時候的女人,最需要一個強有力的臂膀來倚靠安慰大哭!
在距離愛努族聚集地神之村還有十六里地的時候,一干人同時聽到了一響輕輕的口哨聲,抬起頭來一看,一個金髮碧眼,模樣瀟灑的藍衣忍者正半跪在旁邊的山崖上。在空中一記空翻後,就輕飄飄的落到了娜可露露的身前!
出身於美國三藩市的忍者加爾福特終於來到。
與此同時,方林的唇角,露出一抹不為人知的微笑。
【第五十章 匕現】
不得不承認,神之村周圍確實風光秀麗,景色宜人,相當幽靜適合於居住的。醉露書院
這一點連雖然已是第二次大駕光臨的方林也是剛剛發覺。不過這也難怪,前兩天他在暗中指揮來這裡燒殺掠搶的時候,眼裡只有哪裡容易藏人,哪裡可能會適合伏兵,哪裡便於破圍衝出,如今卻是抱著做客看戲的心態,那當然是可以盡情賞玩了。
儘管在方林的約束之下,魔物沒有肆意的大開殺戒,但是村子裡死掉的人也是為數不少的,因此單單的是安葬死者這件事情就謀殺了這些援軍大多數的時間。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一同生活了十幾年的村民大量慘死,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在火中被吞沒,唯一的嫡親妹妹更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人人都知道緊咬下唇默不作聲的娜可露露此時的心情絕對不大好過,因此很多人都想去安慰她但是又不敢上前去。唯恐是越幫越忙。弄得她放聲大哭,殊不知對於娜可露露來說,那種對未知下落的人的強烈擔憂與恐慌,已經壓抑得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愛努族的風俗是人死以後都要火化,然後在大樹上掏出一個洞將骨灰灑進去,再用樹皮將口子封上。象徵死後也要和自然一體溶入大樹的軀體當中,加爾福特也在旁邊的做著這些事情,不時卻抬起頭來擔心的望一眼露露,唯恐自己心愛的人被徹底擊倒。心中卻很是想對她說,你哭吧哭出來就會好受些。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偏偏沒有勇氣說出口來。
這時候方林已經開始對加爾福特的忍狗BOBI進行各種測試。直接餵食——無視。想要靠近——呲牙。親暱呼喚——轉過身將屁股向著你。醉露書院如果不是剛才看見這條狗在加爾福特的面前咬尾(yi讀四聲)巴搖晃得都快斷掉了,還真以為這條狗已經失去了搖尾巴的功能呢。不禁暗歎一聲忍犬果然是忍犬,訓練不凡。
而娜可露露的愛鷹瑪瑪哈哈則顯得格外焦躁與煩躁,不停的四處飛上飛下。若是平時它地主人應該能夠感受到這種異常狀態。但是此時娜可露露都是心亂如麻,望了它一眼只當是這鷹見到熟人慘死地正常反應,輕易就忽略過去了。
村子裡的房屋大多都被損毀,這也是方林的一手導演,原因很簡單,他是要掩蓋自己曾經進入過娜可露露的居處取走了某件東西的事實。若此時被察覺,那麼只怕又是一個莫大的變數,只是毀娜可露露地房屋那麼則太過明顯,只有將村子裡的大部分房屋都毀滅破壞,這才讓人在不生疑惑之下顯示不出這其中的突兀,更是無法捕捉到方林的真正用意。反正魔物性格兇殘狂暴。毀屋殺人原也是常事。
夜已深了,篝火在歡快的跳躍著。從京都馳援而來的幾名柳生道場弟子與驅魔師都已經倒在營地裡睡了過去。只有娜可露露在凝視著火焰出神,她蒼白而憔悴地樣子看了令加爾福特心中有一種糾結的痛楚,很想前去解勸幾句,但是這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