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蘇蔓明顯的挑釁,她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過激的情緒來,“只是今天晚上心情欠佳,想要跟蘇小姐聊聊。”
她的語氣極為平靜,甚至都沒有因為蘇蔓而影響到自己一絲一毫的心情,只是涔薄的唇角,卻不經意的向上揚了幾分。
面對著這樣的一個她,是很容易讓人的心理防線崩塌的。
蘇蔓連臉上的笑容幾乎都再也無法維持得住,看著季子期那種勢在必得的跋扈態度,心中煩悶的不行,狠狠的吸了口氣,這才不疾不徐的開口道:“難得子期對我這麼推心置腹,我如果拒絕的話,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說著,邁步離開賭場中央,走到她身邊,“出去談談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去,蘇蔓身邊的特助留下來,處理後續事情。
外面,夜風正涼。
季子期淡淡開口,“蘇小姐向來光明磊落,什麼時候也喜歡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了?”
說完,黑眸輕輕眨了眨,望著蘇蔓的目光帶著一絲無辜,那種單純的樣子,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只是,別人不清楚,蘇蔓心裡卻不會不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麼難對付。
終於,就算她的耐性再大,面對著季子期如此直白的諷刺,也難以隱忍下去了,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惱羞成怒,白皙的臉頰染上一層詭異的紅,眼底不明覺厲的怒,也不加掩飾,幾乎要將站在她對面的那個女人給焚燒。
當然,是在眼神真的能夠殺人的情況下。
“季子期,你最好點到為止!”蘇蔓的語氣近乎低吼,“我是看在天銘的面子上才對你一再隱忍,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他……”季子期喃喃開口,眸底氤氳上一層朦朧的霧氣,但是卻又轉瞬消失,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出現了什麼幻覺一般,輕聲細語的問:“在意你嗎?”
蘇蔓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終於多了幾分底氣,以為季子期終於認清楚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沒資格也沒立場跟她這樣說話,就連那與生俱來便比她略遜一籌的底氣,都漸漸的高了起來。
“我從十二年前就在他身邊,陪了他整整十二年,十二年的時間,你說,他在意我嗎?”蘇蔓深吸了口氣,質問道。
她畢竟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自己如果回答“在意”,季子期肯定不會相信,但是如果她反過來將這個問題丟給她,她絕對會茫然。
十二年……
的確,十二年的時光並不短暫,即便從一開始就是陌生人,十二年的不離不棄,也會將感情鑄造到最深。
只是,呵……
這個世界上,就算所有人都能在十二年的漫漫光陰中對一個人產生感情,那麼方天銘,也會是那唯一的一個例外的。
季子期淺淺的笑起來,笑容突兀蒼白,就像是離了枝葉的花瓣一樣,迅速枯萎,不再那麼璀璨,芬芳四處飄散,隱約帶著一絲朦朧,漸漸的瀰漫著,融進了夜色。
“既然你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她頓了頓,方才繼續開口,“那……這十二年中,你們做過沒有?”
季子期唇角的笑有些玩味,眸底倏地閃過一抹光亮,戲謔的姿態極其惹人遐想,話語間更是充斥著曖|昧,想不讓人想入非非都難。
“季子期,你……”蘇蔓聞言,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出身並非上流世界,但父母都是大學教授,也算得上是書香世家,向來嚴於律己,中規中矩,沒被人問過這麼坦白而曖|昧的話,一時間還真的覺得有些難以回答。
並且,問她這個問題的人,還不是別人,是她最嫉妒的人,也是她最強勁的情敵——季子期。
想要動怒,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將那些粗鄙的罵人字眼給講出來,而季子期這樣的人,也自然是不怕罵的,就算她開口罵了她,也只能是給自己添堵罷了。
當然,最重要的,也不是這個問題的本身有多麼的令人難以啟齒,而是這個問題的答案,本來就讓人難以回答。
做過?呵……
她最主動的時候,換來的也不過就是他的一個冷眼而已,連句關心的問候都沒有,態度可謂是冷漠至極,他們又怎麼可能做過?
“蘇蔓。”季子期冷聲叫她的名字,黑眸望向她,裡面泛出褶褶的寒光,“我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現在不想跟你槓上,而且很討厭女人之間的爭鬥和爾虞我詐,你最好不要去觸碰我的底線,不然等哪天你把我惹急了,就不會像是現在這樣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