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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被開啟了,“慕容叔叔對孃親好,對我也好。而且,他肯定喜歡孃親,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我看的出來。”

撲哧一聲笑出來,寧錦點了點楚朝瑾的鼻子,好笑的問:“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小、孩、子!”

被嘲笑了的楚朝瑾氣呼呼的背過身,打算短時間內不再理會看不起小孩兒的孃親。

等夜色更深了,小世子扛不住眼皮子打架睡著的時候,寧錦輕輕的把環住自己的小胳膊給拉開,偷偷的去了書房。

她把那些曾經給林遲作的畫,那些曾經寫給林遲卻遲遲不知道寄到哪裡扣留的信,都一一的給燒了。

看著吞吐著紙張的火舌,寧錦忽然有點想哭。

不知道是因為黑色的燻煙燻到了她的眼睛,還是因為別的。

火苗一點一點的跳躍在紙張上,把紙張燒成黑色的粉末,直至粉末再被吹散。寧錦突然有點明白了——自己是真的放下了。

她想哭不是為林遲難受,而是為自己難受。

這麼多年的感情藏在心底,駐紮成根,早已成了習慣,一下子把這些感情驅逐出去,心裡頓時就空下來了,空的讓人難受。

感情需要時間的沉澱,而時間也能消磨掉所有的感情。

寧錦有時候也會犯傻的想,要不就這樣吧,要不退一步吧,或許跟他走也未嘗不可。你在心裡等了這麼多年,要的不就是這些嗎?反正林遲會對你好的,反正你心裡並不是完全已經沒了林遲。

那些消磨掉的感情,總能重拾回來。

可再想想,又會覺得不對。

她覺得如若這麼做,自己就不是自己了。就像那些個依附著大樹生長的藤蔓,總有一天,大樹走了,藤蔓就枯萎了。

整個人都陷入了一個死迴圈中。

而今小世子的一句話突然點醒了她——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果真的在一起了,敢保證林遲不會為了別的事情再丟下她嗎?

她不能理解的從來都不是林遲先選擇了報父母之仇,這是他的責任,而是他的不告而辭,他的隱瞞。

等火苗一點一點的熄滅,寧錦心想——就這樣吧,以後就只有齊戈昱了。再沒有林遲了。你看,這些畫件都沒有了,誰還能記得林遲這個化名。

她就再找些東西把心裡的空缺給補上,遍覽山河大川,懸壺濟世救人都成,總之不能再空著。

翌日,一向對楚懌書房敬謝不敏的寧錦突然去了書房,彼時楚懌有客,正巧還是以前的淮陽世子,現任的北齊攝政王齊戈昱。

外面的下人攔不住正得寵的睿王妃,只得硬著頭皮把寧錦給放了進去。

見有熟人,寧錦波瀾不驚的抬了下眼皮子,看也不看齊戈昱一眼,對楚懌說道:“我有事情找你。”

寧錦向來是有分寸的,在外人面前柔婉有禮,從不會用這麼急的語氣,連自稱都換了。楚懌問道:“怎麼了?王妃。”

他刻意的加重了“王妃”二字,意思是讓寧錦注意點現在還有外人在。

寧錦也並非無禮之人,儘管他們夫妻兩人早已貌合神離,但在公共場合她還是很給楚懌面子。

“事關王府。”她微微福了下身,“不過如果王爺有要事,我稍後再來。”

楚懌皺了下眉頭,有點吃不透寧錦究竟是什麼事兒。不過他現在還有貴客,把貴客趕走也是不可能的事。

貴客齊戈昱站起身,似乎很體諒的說道:“楚兄既然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楚懌挽留了幾句不成後,才稱兄道弟的送他至王府口。

站在一旁悶聲不吭的寧錦惡意的揣測——如果楚懌知道他這個剛認的“兄弟”的目的,是為了撬他的妻子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是迫於需要協助拱手讓與,還是反目。

寧錦這麼想著,忽然聽那道很熟悉的聲音響起,“王爺可能不知,我與王妃曾經有過數面之緣。”

------題外話------

肥來了~別、別揍

【138】 楚懌,我們和離

楚懌微微一愣,緊接著就皺起了眉頭,沒有接話。

倒是寧錦似乎很不在意的笑了笑說:“妾身想攝政王肯定是看錯了,妾十七之前一直深居相府,十七之後嫁給王爺,哪裡有機會見過您這等大人物。”

齊戈昱頓時神色複雜。

送走了北齊攝政王后,楚懌有些不悅的問道:“你真的認識齊戈昱?”

“怎麼?”寧錦微諷,“不叫齊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