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秘法,是魔裔區分名門和普通家族的關鍵。但也因為名門的修煉秘法侷限性太大,所以魔裔們反而不太看重保密。反正秘法就是洩漏出去,沒有特定血脈,修煉起來也是事倍功半。
至於擔心被找到方法反制就更是個笑話了,魔裔自認是黑暗之子,圖騰力量來源於世界規則,力量有強弱之分,規則怎麼可能破壞,有誰能打碎整個世界?
可白空照明明是人類,她要修煉秘法幹什麼?
不過這並非魔裔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他要做的是讓白空照手中那把斬刀離自己遠一點。於是以最快速度將家族秘法和盤托出。
白空照連續問了十幾個問題,隨即又讓他把秘法複述一遍。如是反覆數次,確認秘法沒有問題後,白空照手一抖,斬刀過處,魔裔的頭顱頓時飛起。
“你騙我!”只剩一個頭的魔裔發出最後的慘叫。
白空照則是純真一笑,“誰讓你相信女人呢?”
魔裔的頭落在基質上,發出撲的一聲悶響。他還想說什麼,可是喉嚨中除了呼呼的風聲,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他的血潑灑在基質上,好像喚醒了沉睡的魔物,周圍的基質活化起來,迅速蔓延過來,將他的頭包裹覆蓋。
白空照彎下腰,正要去搜檢魔裔無頭的屍體之際,她身後忽然傳來暮色的聲音:“這句話我很贊同。”
白空照身體剎那間有些僵硬,隨即變得柔軟。她沒有站起,反而蹲了下去,然後才慢慢轉身,如一頭隨時可以暴起傷人的野獸,面對著從霧氣中浮現的暮色。
這裡的環境,對暮色可說是如魚得水,根本分不清她周圍那些繚繞霧氣是本來就有,還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看著白空照,暮色露出嫵媚的笑,說:“其實我們有著相同的看法,甚至是相同的敵人。殺掉你的話,真是有些可惜呢!不過。。。。。。”
暮色話未說完,白空照突然望向她身後,臉上現出極度驚恐之色。
暮色冷笑,根本沒有回頭的意思,而是道:“這種小孩子玩的把戲,還是收起來吧!你我怎麼說都算是天才,那就要有天才的尊嚴。”
但白空照小臉上依然是惶恐的神情,她好像根本沒有聽暮色說什麼,也完全沒考慮到自己一動就會被攻擊,就那樣如一頭小獸般,蹲踞著突然折身躥出,掉頭就跑,閃電般衝向森林深處。而只要讓她把距離拉開幾百米,暮色就會失去白空照的蹤跡。
暮色哪裡肯讓白空照逃掉?她曾經在鐵幕下跟蹤和觀察過白空照相當長的時間,在暮色心中,就殺人這方面而言,白空照的危險性並不比趙君度小太多。
暮色腳步輕抬,瞬間衝出數十米,疾追下去。可是當她掠過白空照剛剛所站的位置時,猛然間心生警兆,瞬間改變方向,橫向掠出。
地面基質猛然隆起,隨即噴出一道沖天火柱,強烈的衝擊波將暮色掀得飛了出去,撞在一棵大樹上,又彈了回來。
暮色落地,不由自主地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她又驚又怒,看向異變突生之處。那裡早已化為一片焦黑地面,就連那些無所不在的基質都不見了,原地被炸出一個深坑。看這爆炸威力,白空照在那裡少說也埋了七八枚血族原力手/雷,而且同時引爆。
以暮色的眼力,都沒看出白空照是什麼時候把手/雷埋下的。她仔細回想,應該是白空照剛剛殺掉魔裔,靠近屍體,而暮色剛剛現身之時。那時暮色的視野有一個死角,被白空照的身體遮住,沒有看到少女的小動作。
暮色舉目四顧,白空照早已消失在白霧中,哪裡還找得到?
她恨得一跺腳,發覺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心如蛇蠍,同時機敏如狐的少女。暮色不由咬牙,“我看你能逃到哪裡去!”
她正準備追擊,前方忽然傳來一聲霸氣十足的狼嗥。作為在鐵幕下,彼此相爭多時的老對手,暮色對威廉的聲音記憶深刻,一聽就知道是他正在和什麼人戰鬥,而且打得極是激烈興奮。但這裡不是鐵幕,沒有鐵幕的等級壓制,暮色可不想見到威廉。
她判斷了一下位置和方向,無奈停下腳步,恨恨地罵道:“算你命大!這次就先放過你了。不過前面可是威廉,就看你能不能對付得了那頭笨狗了。”
若論戰力,就是幾個白空照加在一起也不是威廉的對手。然而白空照卻極為難纏,以她欺騙性的外表,毒辣的心性和本能般的戰鬥方式,要是碰上威廉,說不定吃虧的還是威廉。
不由自主的,暮色腦海中就浮現出威廉被騙得團團亂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