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之際,前方原本空曠的街道突然響起腳步聲,每一下都似是踏在眾人心頭,帶著他們的心臟一起跳動。僅僅幾步,所有戰士,包括兩名戰將在內,就都渾身乏力,緊捂著心口,連氣都喘不上來。
千夜一手挽著夜瞳,一手提著東嶽,從長街盡頭走來。他的步伐並不快,然而僅僅幾步就來到了宋子寧面前,目光掃過他身後一眾私軍戰士。
這些戰士與千夜目光一觸,頓時如遭雷殛,顫抖不已。其餘的人則趕緊低下了頭,心中戰慄,完全不敢和千夜目光接觸。不過站在前排的幾人一低頭,就順勢看到了千夜手中的東嶽。鮮血正順著東嶽流淌,自劍尖滴下。那輕微的滴答聲,直接瓦解了他們的鬥志,讓他們興不起一點抵抗之心,連逃跑都不敢。
此時宋子寧卻上前一步,伸臂一攔,將兩個街口都擋在身後,冷冷地道:“此路不通。”
千夜向他深深望了一眼,並未強闖,而是轉身走進另一個街口,轉眼間在長街盡頭消失。
直到千夜走後許久,這群私軍才透過氣來,頓時有死裡逃生之感。只有直面千夜的時候,他們才真切感覺到千夜的可怕,光是透出的氣息就壓得他們幾欲崩潰。此時此刻,他們頓時感覺到七少名不虛傳,居然能夠不動聲色地就逼退千夜,什麼叫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就是了。
一眾私軍圍著宋子寧,馬屁如潮。
千夜穿過兩個街區,步入街口,忽然一怔。在他對面,趙雨櫻手提手炮,正站在街口。在她身後,聚集著數十名趙閥精銳,正嚴陣以待。
趙雨櫻看到千夜,心中一顫,下意識地道:“小五。。。。。。”
千夜卻冰冷道:“雨櫻將軍,你這是打算攔我嗎?”
趙雨櫻心中茫然,搖頭道:“不,只是子寧讓我守在這裡。”
千夜雙眉微皺。這處十字路口和上一處很像,趙雨櫻也如宋子寧那樣守住了兩個出口,只給千夜留下了一條通道。
千夜即向那條惟一的出口走去,趙雨櫻身後的趙閥戰士中有幾人有些燥動,想要抬槍,但被趙雨櫻嚴厲眼神止住。而大多數趙閥戰士毫無動靜,靜靜目送千夜離去。千夜在趙閥私軍中威望極高,即使此刻背上叛國之名,大多數戰士在他面前也全無鬥志。
就在這時,千夜身後長街上忽然衝出一隊追兵。近百人的戰士服色各異,是由數個世傢俬軍和帝**團戰士混雜而成。這批人明顯是衝著軍功來的,看到千夜後頓時如打了雞血,在一名戰將率領下發力追擊。
千夜神色轉冷,停步轉身,東嶽劃出一道無可挑剔的弧線,凌空虛斬。這一劍斬落時,那名戰將尚在三十米外,後面的戰士相隔更遠。
可是看到千夜這一劍,那戰將一聲驚叫,顧不上體面,猛地撲在地上。一道無形無質的劍氣從戰將頭頂掠過,餘波就在他後背上開了一道深深血槽,鮮血頓時噴濺如旗!
戰將反應夠快,身後那些雜牌戰士可就沒有這種反應速度了,衝在最前方的十幾名戰士忽然紛紛倒地,有的人身體直接分成了兩截!
後面的戰士們立即停步,立功發財的夢想瞬間被滾燙的鮮血澆醒。他們這才想起千夜在戰場上的種種傳奇般的戰績。只是那個時候,千夜都是對黑暗種族取得的戰績,難以象現在這般讓人印象深刻。
一招寂滅斬重創戰將、斬殺十幾名追兵後,千夜未再向身後多看一眼,就挽著夜瞳向長街盡頭走去,轉眼間消失在轉角處。
目睹這一劍,那幾個抱有僥倖之心的趙閥戰士臉色蒼白,不知不覺間就是一身冷汗。
此刻魏家院落內,魏破天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院中撞來撞去。可是無論他如何抓狂,也衝不破院落四角四名魏家高手聯手組成的防線。
“放我出去!我又不可能做什麼!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魏破天咆哮不已。
在院門處,放著一張太師椅,魏柏年就端坐椅中。有他親自守門,魏破天就別想離開院落一步。聽到魏破天的話,魏柏年長嘆一聲,道:“啟陽,你偽造家主手令和長老信物,致使我們魏家在暮光大陸的暗子損失殆盡,這件事還沒有了結呢,還想再惹是非?現在只把你禁足七日,已是非常輕的處罰了。”
“七日!七日什麼都晚了!”
魏柏年淡淡地道:“這麼說,你還是想摻合千夜之事?”
“千夜怎麼可能叛國!還不都是軍部那群王八蛋搞的鬼!”魏破天破口大罵,罵聲出口,這才想起不對,急忙道:“啊,不對,我怎麼可能摻合這種事呢?只是外面這麼熱鬧,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