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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碰,指尖觸手可及的冰涼溫度,令她難以抑制地顫抖起來。

她連忙握緊著謝初辰冰冷的手指,一陣柔暖的內力輸送了過去。

直到謝初辰的手指漸漸被她捂熱,呼吸雖是微弱卻漸漸綿長,蕭晚才稍稍放下心來,輕輕道:“初辰,別怕……你很快就會康復的,孩子也會沒事的。”

“嗯……”謝初辰迷糊地握著蕭晚的手,低低囈語著,“妻主放心,我會保護孩子的……”

馮玉預計謝初辰第二日清晨就會醒來,蕭晚小心地守在床邊,只等著謝初辰醒來後才敢入睡。但當夜,謝初辰卻突然發起了燒來。

蕭晚驚慌失措,更加日以繼夜、衣不解帶地照料著,甚至於當日的早朝都未去上。

各種補品補藥輪番地喂著,但偏偏,謝初辰的燒卻燒得十分奇怪。每當有藥湯喂下時,他都會劇烈地反抗著,甚至死死地閉著唇不肯開口。好幾次,都是蕭晚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藥給哄餵了下去。

病勢一日一日地漸沉,那明珠般美玉的少年竟在三日間,一點點消瘦蒼白了下來。

蕭晚不敢離開床邊,目光一瞬不瞬地凝望著謝初辰蒼白憔悴的臉龐,雙手緊緊地捧著他冰冷的手指,一直堅持不懈地將內力從他手心灌入,想一點一點溫暖他冰冷的身軀。

但謝初辰的身體越來越冷,不僅馮玉對他的昏迷不醒一頭霧水,就連請來的太醫都束手無措。

直到第五日,一名太醫才猶豫地開口:“謝正君的胎心音十分微弱,微弱到幾乎不可聞。很有可能,這肚子裡是個死胎。所以謝正君才一直昏迷不醒,發燒不止。”

蕭晚呼吸一滯,顯然不敢相信,五日前,她還能清楚地感受到,謝初辰的腹中正鮮活地跳動著。然而短短五日,這孩子竟死了?!

但一連請了幾名太醫,都得出這個結論。謝初辰的肚子裡,極有可能是個死胎。

一遍又一遍的,前世謝初辰歇斯底里的哭喊,在蕭晚腦海裡縈繞不斷,那令人為之焦躁和恐懼的死亡氣息漸漸地侵蝕著她慌亂的內心。

她將謝初辰緊緊地環住,聲音有些哽咽,手也有些顫抖:“初辰,孩子可以再要……但你不能出事……求求你,醒過來好嗎?”

這時,一直昏迷的謝初辰似是聽到了蕭晚的呼喚,忽然低聲喚著:“妻主……我想生下他……”

他的聲音那麼低微輕弱,蕭晚不得不低下頭,附在他的耳邊才能隱約聽見。

“我不想喝藥……”

他吃力地睜開眼,視線因為失血而有些模糊。然而,這雙看著蕭晚的水墨色眼睛卻是深深地凝望著她,帶著明顯的憂慮和祈求。

“妻主,不要打掉孩子好嗎?”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如同他此刻迷亂的神智。

蕭晚聽得心中悲涼,忽然間明白謝初辰為何在昏迷時那麼牴觸喝藥。因為前世,她就是在四月底的時候,不顧他的劇烈反抗,不顧他的悲哀祈求,用一碗紅花湯親手殺死了他腹中的骨肉。

現在,她又何嘗願意,再親手殺死這個孩子一次呢。

蕭晚哽咽了一聲,在謝初辰耳邊柔聲說道:“好……”

這一刻,謝初辰只覺耳邊的聲音無限溫柔關懷,他不禁將頭依偎進了蕭晚的懷裡,模糊地嘟囔道:“我會平平安安生下他的……”

漸漸的,脖頸間撲來謝初辰勻長清淺的呼吸,蕭晚心頭略微緊了緊。半響,她慢慢地將謝初辰摟緊,輕輕地握住了他一直緊拉著自己的那隻手。

“只要你平安,我什麼都答應你……”

“只要你平安……”

就這樣抱著謝初辰不知過了多久,蕭晚恍惚地發現,自己竟在照顧他時,一不小心睡了過去。她深呼了一口氣,正準備起身準備湯藥時,卻發現懷中空落落的,謝初辰竟不見了!?

“初辰?初辰……!”房裡黑漆漆的,無聲無息。蕭晚緊張地摸索了一會,只聽不遠處傳來微弱的談話聲響。

“賞花會一點都不好玩,早知道那麼沒勁,就不出門了!”

熟悉的聲音,是初辰!?

一陣不知名的狂喜瞬間籠上蕭晚的心頭,她連忙朝門口焦急奔去。然而,她的手還未推開門,門已“吱呀”一聲,被人從對面推開了。

一道溫暖明亮的光芒從門外灑入室內,只見眼前的少年大約十二三歲。他穿著一身淺紫錦袍,款式華麗而精緻。墨髮高高地綰一支雕花髮髻,露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按理來說,這樣五官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