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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部分

晝夜未停的趕路,中途眾人只以乾糧充飢,這樣緊趕慢趕,到了第二日晌午,蕭軍的駐營地,慢慢就近了。

在蕭乾懷裡窩了一夜,睡了個半飽的墨九,打著呵欠,看著遠處那一群層層疊疊的帳篷,還像當初那般用他倆研究出來的八卦佈陣法擺放著,心底不由生出一抹暖意。

她側目看向蕭乾,眸底含笑。

“這法子,你還用著呢?”

“嗯,和阿九一樣,準備用一輩子,不換了。”

“……好吧。”墨九抿著嘴笑,“你啊越發愛說好聽的了。”

她笑聲清脆,蕭乾卻突然沉默了。

隔了好一會兒,在墨九愕然不解的目光中,他方才定睛看著她,眼中飽含濃濃的愛憐,聲音也略略低啞,“阿九,這三年來,每當有危險來時,我就有些後悔。”

“悔?悔什麼?”

在墨九的心裡,蕭乾是從來不悔的人。

可他卻說,他悔了。何為所事?

“悔我不曾對你說這些話,沒有告訴你……我愛你。”

不曾經歷,就無從感受。

這席話有一些肉麻,可蕭乾卻說得很正經。

墨九安靜聽著,眼圈慢慢就紅了。

久久,她迎著風,拭了拭眼睛,不好意思地低頭,小聲喃喃。

“六郎,我和直直,也一直愛你。”

蕭乾喟嘆一聲,牽住她的手,緊緊握牢,恨不得馬兒快一些。

再快一些。

快一些回到營房。

這樣,他就可以把她摟入懷裡,仔細親吻……

他腦中想著旖旎之事,墨九想的卻是旁事。

扣緊他的手,她突然一嘆,“這場仗快點結束吧。直直還在興隆山等著我們。她……很想她的父親。”

蕭乾眸色一暗,“好。我答應你。”

……

……

墨九入得蕭軍大營,很快便引來了全體圍觀。

好多熟悉的面孔,都笑逐顏開地堵在營房門口,熱情地迎接她。

古璃陽,薛昉,聲東、走南、闖北、還有紅透了雙眼的擊西,以及一些熟悉的將軍。多年不見,大家說說笑笑著,相顧間除了寒暄彼此近況,便是掩不住的感慨。

對歲月流逝、對無情戰爭,對世間滄桑的感慨。

一轉眼,物是人非,已是滄海桑田。

每個人都有了各自變化,就連擊西也成熟了,好像長大了。

墨九心底怦怦跳著,有些激動,一一和大家打著招呼,望向了擊西巴巴望來的眼,正尋思他與闖北的感情發展,手臂就是一緊。

她驀地回頭,迎上了蕭乾黑亮的雙眼。

“怎麼了?”

他不答,只黑著臉對眾人說。

“明日攻城,大家各做各事去。墨九一路辛苦,得歇一會。”

說罷他也不等眾人回應,直接邁開長腿,拽著墨九的手就往營帳走——

……

坑深344米,只有愛才最荒唐

啊!

有人低低抽氣。

更有人在風中凌亂,揉眼睛不敢相信。

蕭乾邁著大步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讓墨九羞臊不堪,也讓眾人愕然。

“主公這是……急什麼啊?”

“你說急什麼?”

“有那麼急嗎?”

“不不就急麼?三年了呢?”

“那你呢?”聽著眾人議論,擊西慢慢靠近闖北,“三年了,急不急?”

闖北這時已不穿僧衣,改穿著沉重的甲冑,莫名躺了槍,他在原地愣了愣,望著擊西黑瘦了不少的臉兒,面頰突地一紅,“阿彌陀佛——”

說罷他就往人群裡面退去。

擊西一看就黑了臉,叉腰衝上去。

“李闖北,你給老子站住!”

闖北像被鬼追了,脊背僵硬著,越去越遠,擊西扶著腰刀上去,像是要劈了他——

“你躲什麼躲?”

“我……”闖北看背後沒了人,小聲道:“擊西,主公有軍令!”

“是啊!可主公自己都破壞軍令了。”

“這……”闖北面紅耳赤,看擊西眼睛裡跳躍的火花,說話吭哧吭哧的,不知是臊還是也有期待,“那樣……這個……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擊西理直氣壯,“又不是沒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