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問:“宋庭回來了嗎?”
“宋爺回來了,回來三四日了。”
宋庭這回去的日子長。
大院裡很熱鬧,宋庭帶的一干兄弟回來了,魏昭跟周興等也過來,魏昭看坐在炕上的宋庭曬黑了,身體結實,穿衣看著身材精瘦,問;“這次商隊去這麼久?我以為你頭一個月就能回來。”
“南面遇暴雨,道路堵塞,各地疏通道路,水淹了大片農田,房屋,朝廷派官員賑災,聽說賑災官員勾結當地官員貪汙賑災銀兩,百姓民不聊生,到處揭竿造反,今年不少地方良田顆粒無收,到明年開春青黃不接,年景不好。”
天災**,朝廷**,更加不得人心,人心向背,是時候該徐曜興兵,徐曜就等這個機會。
徐曜算計真精準,明年開春,田野青黃不接,百姓餓殍遍野,振臂一呼,萬民響應。
魏昭對宋庭說;“大家一直等你回來,我們商量一下,我打算在京城繁華地界盤下兩間商鋪,你看如何?”
“行,我們一直忙,其實這件事早就應該做,京城是帝都,貫穿南北,經濟樞紐,帝都繁華,商機無限,但不知道夫人開鋪子想經營什麼?”
“我想開一間瓷器店,經營我們窯裡燒製的瓷器,白瓷和青瓷,另一家商鋪看情況再定。”
魏昭又問周興,“興伯,馬家窯修繕工程進展如何?”
“一個月能完工。”周興道。
“那這段時間叫常安在窯裡盯著,興伯你跟金叔和宋庭哥去一趟京城,盤下商鋪,做開業的初期準備。”
金葵問;“夫人不同我們一塊去嗎?”
“我現在的情況不方便在京城露面,你們去就把事情定下來,不用問我。”
金葵、宋庭和周興這幾年經商,天南地北地跑,經驗豐富,連最年輕的常安經常跟著周興跑腿,都懂經商這一行,摔摔打打幾年下來,每個人單拿出去,都是把好手。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是有經濟實力,家底厚。
最初的資本,舅舅給她的一大筆銀子,原來是生母以舅父名義給的,魏昭知道後,暗想,如果自己一生什麼都不做,這一大筆銀子,夠她一生衣食無憂,且錦衣玉食。
魏昭道:“從賬上支一萬兩銀子,置辦商鋪。”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張銀票,遞給金葵,“這是五千兩銀子,你們到京城後,找兵部尚書府,兵部尚書之女李敏一個月後出閣,把這張銀票交給她,說我給她的新婚賀禮。”
五千兩銀子是一份厚禮。
沒有發生高芳華事件之前,魏昭準備親自去一趟京城,現在自己這種狀況,京城天子腳下,高國舅橫行無忌,她還是少惹麻煩。
吃完晚膳,魏昭對金葵說:“金叔,聽說慕容部落內訌?”
金葵跟胡人打交道,資訊靈通,聞言道;“內訌有兩個月了,慕容部落首領死了,其弟慕容羶奪位,追殺慕容晏,慕容晏聯合黑山部落等幾個部落,攻打慕容羶”
慕容晏就是白燕,魏昭道;“金叔,你能打聽慕容部落現在內訌平息了嗎?”
金葵道;“新北鎮有慕容部落的人,他們應該知道訊息,我去打聽一下,夫人等我訊息。”
金葵走了,魏昭跟宋庭坐在葡萄架下喝茶,魏昭看見秋月的背影,秋月手裡端著一個銅盆,裡面一盆衣物,走到院子裡小水井邊提水,給宋庭和金葵等兄弟洗衣裳。
魏昭收回目光,“宋庭哥,我問秋月可願意給你做妾,秋月說給宋庭哥做奴婢也願意,宋庭哥不想娶妻,先收一房妾,宋庭哥你要答應,我把秋月的賣身契給她,我替她出一份嫁妝,擺幾桌酒席,她就算你的人了。”
宋庭看著魏昭,魏昭穿著一件月白蘇繡夾襖,烏髮隨意挽起,髮髻上插著一支白玉簪,美目流盼,楚楚動人,恍惚幾年前那個穿石榴紅裙靈動的少女。
心不在焉地說:“秋月是個好姑娘,我不想耽誤她。”
“宋庭哥……”宋庭脾氣溫和,然而這件事卻很固執。
“夫人以後不用為宋庭操心,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其實,這幾年跟著魏昭,金葵、宋庭幾個人手頭富裕,買田置地,綽綽有餘,金葵家五進的宅子,高牆大院。
晚間,金葵回來說;“夫人,我打聽了慕容部落的人,慕容部落內訌沒有結束,慕容晏打敗了慕容膳,慕容膳剩下殘餘勢力,還在負隅頑抗。”
魏昭鬆了一口氣,白燕贏了,他終於可以奪回屬於他的一切,返回家鄉,他的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