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香茗氣不過,“你們也別太得意了,芙蓉好歹也是侯爺的貼身丫鬟,你們就一點不顧忌侯爺?把咱們這些奴婢不放在眼裡,咱們倒不能怎麼樣,你們可把侯爺放在眼裡?”
萱草聞言,也不示弱,“你一口一個你們,咱們,你們是誰,是指夫人,咱們是你們和侯爺,大言不慚,不知羞得慌。”
香茗憋了許多日子的氣,被魏昭打壓,連小丫鬟都得臉,越過她們,兩人吵架,自是口不擇言,“你狗仗人勢,太欺負侯府的人,難道侯府是你們的天下,由著你們作威作福。”
“我作威作福,我的奴婢狗仗人勢,你能怎麼樣我?”
魏昭出現在門口,她聽丫鬟杏雨說萱草跟香茗吵起來了,過來看看,一進門聽見香茗指桑罵槐,針對她。
香茗狂妄,也不敢跟夫人對罵,她厲害不讓人,自是不能低頭,“夫人,奴婢跟萱草是話趕話,奴婢不敢罵夫人,奴婢罵萱草。”
魏昭倚在門框,上下打量她,“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作威作福欺負你一回。”回身對杏雨道;“她可是府裡的家生丫頭?”
“是,夫人。”
“把她爹孃找來。”
杏雨回道:“夫人,香茗她娘不在府裡,只有哥嫂在府裡當差。”
“把她嫂子找來。”
“是,夫人。”杏雨一溜煙跑了。
魏昭對書香道:“叫管家金昇來。”
說完,離開門邊,不看屋裡芙蓉和香茗,吩咐左右,“把香茗給我帶到正房。”
金橘幾個丫鬟拉香茗,香茗甩開,跟著魏昭朝上房走去。
魏昭在前頭走,知道這丫鬟不服,瞧不起她這個出身低的主母,冷笑數聲,“真有骨氣,侯府的貓狗都金貴,高人一等。”
芙蓉等香茗等出去了,尋思片刻,也跟著到上房,魏昭回到正房,盞茶功夫,金昇帶著幾個小廝,疾走進了東院,直奔上房,站在門口,聲音略提高,“奴才金昇求見二夫人。”
“請金總管進來。”屋裡魏昭揚聲道。
金昇入內,看見二夫人坐在上面,二房所有的丫鬟站在兩廂,躬身,“二夫人找奴才。”
“金總管,香茗這個丫頭罵主子,金總管說,我是撥了她的舌……。”輕輕柔柔的語氣,眾人不覺一凜,只聽細柔的聲音繼續說;“我是撥了她的舌,還是打八十板子?金總管,我想知道侯府的規矩。”
屋裡眾人都一哆嗦,這兩樣那樣都要了香茗的命,撥了舌,太殘忍了,八十板子,對一個丫鬟,要了她的命。
金昇瞅了旁邊站著那個叫香茗的丫鬟一眼,那個丫鬟方才還直著脖子,此刻眼睛裡顯出驚懼,生出惻隱之心,“回夫人,按照侯府的規矩,打二十板子。”
“侯府的家法太輕了,我說一個奴婢也敢冒犯主子,那就按侯府的規矩,打二十板子。”
對身邊的書香說;“你去大房,告訴大夫人,我屋裡的奴婢犯錯,我打了她二十板子,攆出去。”
處置屋裡人,告訴趙氏一聲,這是魏昭對趙氏尊重。
金昇對幾個小廝說;“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二十板子香茗不能死,不能殘,但侯爺的貼身大丫鬟當眾剝了衣裙打板子,羞辱對香茗來說,比死還難受。
幾個小廝來拉她,香茗突然高喊道;“憑什麼打我,我犯了侯府那條家法?”
魏昭冷冷地說;“就憑你罵主子,別說打你二十板子,我現在把你賣到青樓,都不為過,趁我存著一點善念,乖乖地受了二十板子。”
金昇喝道;“還不拖出去。”
這個丫鬟真不知好歹,夫人要撥她的舌,自己救了她,她還在這裡嘴硬,一般丫鬟早就跪地叩頭求饒,就這樣夫人別說饒她,不治她個罪上加罪就不錯了。
香茗被拖下去,片刻,院子裡傳來尖利悽慘的叫聲,屋裡的丫鬟各個膽戰心驚,就連芙蓉也白了臉。
少頃,院子裡消停了,香茗被拖了回堂上,扔在地上。
二十板子,小廝不敢藏私,著實狠打,香茗哪裡受過這等苦楚,細皮嫩肉,臀部褲子褪下,露出裡面中褲,已經被血跡滲透,人已半昏迷。
魏昭看一眼,“這身板可沒有嘴硬,二十板子都受不住,可見平常養尊處優慣了。”
這時,杏雨領著一個年輕僕婦進來,那個年輕僕婦看地上躺著一個人,細看唬了一跳,是自家小姑香茗。
詫異,跟著杏雨上前,杏雨朝上回道:“這是香茗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