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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逢單在一旁一瞅一瞅的看她,“真的不需要去接主君過來嗎?”據段恆所講,有主君相助,必定事半功倍。

長歌搖頭,“不用麻煩了。”

“可是……?”逢單還想說什麼,長歌卻打斷了他,“逢單,你覺得阿恆怎麼樣?”

逢單有些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好看,有能力,對將軍好!”

“撲哧!”長歌笑出聲來,“你腦袋裡在想什麼?你覺得,我給孟秋的任務還不錯吧,不知道她能不能聰明點,領略我隱含的另一層意思!”

孟秋的任務?逢單稍微想了一下,就是要找段恆幫忙,搞好遠親近鄰的關係,搞好關係,看來不是一時一日之功啊,腦海中靈光一閃,逢單似乎有些明白了,“孟秋和段恆?”

長歌讚許的點點頭,“果然還是逢單能這麼快理解我的意思,但願孟秋能不負我的所望!阿恆,值得一個人全心全意的對待,孟秋與我一起長大,她的心性我再瞭解不過,配阿恆再合適不過。”

“無聊!”逢單給了一句評語。

值此多事之秋,他家將軍還能想得起這等撮合之念,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逢單,你是在生氣我沒有考慮你麼?”長歌似笑非笑。

逢單斜了她一眼,“我的事不要你管。”

“怎麼能不讓我管呢,逢單,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霜……。”餘下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砰!”的關門聲打斷,長歌手裡還拿著信紙呢,差點沒被他這麼大力氣甩門的動作給震落下來。

“這小子,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逢單急步的走出很遠,直到快要衝到前院,才反應過來,放慢了腳步,走到路邊的一顆枯樹旁,慢慢靠了過去。

用手按住心臟,他低了頭,並不是很痛,只是有些,悶悶的難受。

“長歌!”日落時分,逢單闖了進來。

長歌還在想問,怎麼消失一天的人這會兒突然冒出來,是不是終於不害羞了!卻在抬臉之際心中一震,她極少看見逢單這樣的臉色,“出什麼事了?”

逢單將一封信遞了過去,“霜蕪來信,樊陰已陷,守城軍隊全軍覆沒。”

長歌接過信,飛快的開啟,臉色越來越難看。

“還有,”逢單咬了咬唇,“主君大人在安州失蹤,下落不明。”

長歌將信紙摺好,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長歌,霜軍師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沒有想到。”逢單有些擔心。

長歌吐出一口氣來,“我知道,他已經自斷臂膀,我卻還沒有來得及將他納入我的羽翼,是我的錯。”

是她忽略了,秦子期先前在京城中時,自有皇家保護,又還有他自己或明或暗的勢力,從來無須她去操心。可是此次他離開,她卻忘了,他已經只有他自己了。

霜蕪她們恐怕也是不知,這位高深莫測的長皇子,此時竟然不過是個普通的男子。

“砰!”狠狠的一拳砸到桌上,長歌站起身來,“傳令阿簫,立刻率鐵甲軍在樊陰城外五十里的連縱山等候;逢單,你通知絳夏,你們兩人在充州匯合,調集充州守軍,在樊陰後方紮營,聽我號令。”

“是!”逢單聽令,最後,仍是問了一句,“那主君大人呢?”

長歌眼裡,有緩緩釋放的殺氣,“扶蘇若敢動他,我便要將她挫骨揚灰。”

逢單沒有動,“是扶蘇?”

長歌冷笑一聲,“必是聽聞了秦子蓉的聖旨,才出此下策。”

那麼,若是扶蘇以主君相挾,又該怎麼辦?

逢單欲言又止,終是什麼也沒說,得令而去。

長歌站在屋內,少傾,桌子缺了一角,碎屑從指尖飛落。

“長歌,你等等!”段恆收到訊息而來,逢單早已離去,長歌騎在馬上,眼角有冷凝的怒氣。

“這是化骨水,若是若是有何不測,也可讓他不至於死後受辱!”段恆眼中含淚,將手裡的小瓶塞在她手裡。

他的手有些抖,長歌指尖冰涼。

長歌猛地收手,緊握成拳,然後挺直了身體,“阿恆哥哥,你助孟秋一臂之力,等我回來。”

再也不看他,策馬疾馳而去。

自長藍去後,她血液裡奔騰的絕望瘋狂還沒有停息,便被她死死的壓在心底最深處。

她手握重兵,手上鮮血無數,卻從沒有想過要以戰火來平息自己的憤怒,所以她將自己壓抑到窒息。

如今,扶蘇竟然敢再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