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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地說道:“要知道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輕易下結論,我們通緝的白文元已經死了,而且是被殺,這都是因為不冷靜造成的。”

“現在可不是你指責我的時候……”

伴隨著遠去的聲音,孟逸墨已經意識到在這家醫院裡已經全是他的戰友,其中還有他的領導,“他們說要去驗屍房,驗屍房?”孟逸墨躊躇了一下,猛然間想到金泰市第一人民醫院是指定的屍檢單位,沒想到警方這麼快就急於給白文元屍檢,現在這樣出去不知道會碰到多少同事。

忽然白雨在迷糊中喃喃道:“我聽到他們在說我的父親。”

孟逸墨飽含憐憫地搖了搖頭,他知道情況已經很緊急了,要趕快給白雨打退燒針離開這裡,他看到診室門口旁的衣架上有一個聽診器,頓時眼睛一亮,他徑直走過去悄悄地取下來攥在手裡,在心裡默唸道:“請原諒我的所作所為!”

孟逸墨轉身將白雨扶到椅子上,看著這樣一個飽受折磨的小女孩,他更加堅定地深呼一口氣,一個健步衝到急診醫生身邊,一把將聽診器死死地卡在他的脖子上說:“我沒有時間和你囉唆,給我妹妹打退燒針!”

醫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差點坐在地上,伸手把住勒在脖子上的聽診器,顫抖地說:“我也是為你妹妹好,既然你這麼著急,那就先打針,但是我們得到注射室找護士才行。”

“別廢話,在發燒門診打退燒針還要去注射室?”孟逸墨稍稍用了一點力氣,醫生更加難受,便連連聲稱可以在這裡打針,孟逸墨鬆了一口氣,自打進了這診室他就一直高度緊張,說話也異常流利,這突然的放鬆卻讓他結巴道:“別……廢話,快……快打。”

在醫生給白雨注射退燒藥劑後,孟逸墨咬著牙猛地一下打昏了他,過了幾分鐘白雨已經恢復了許多,她雙目也越來越有神地注視著孟逸墨,用那逐漸洪亮而又堅毅的聲音說道:“雖然我有些神志不清,但是聽到了你和我舅舅的很多談話。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第三章 步行終日近黃昏(9)

“作……為警……察,我……也不……”

“可是你沒有辦法,我以為只有我這個年紀才會有好奇心,才會那麼傻地被綁架。”白雨打斷了孟逸墨,“沒想到你會自己跳到我們當中來。”

孟逸墨要說些什麼,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講話一定是結結巴巴的,於是他索性看著這個美麗的女孩,等她恢復了氣力,就帶她離開醫院。

白雨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懇求地說道:“遭遇到這些事情,我不怨誰,也不想連累誰,但是今天我失去了父親,而且是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害,我不能就這樣了結,至少我要見他最後一面,然後為他報仇,救回我的母親。”

孟逸墨從沒有見過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孩在經歷了人生最悲傷的痛楚後,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更加堅強和充滿了信心,他問道:“你究……究竟想怎樣?”

白雨說道:“我要見我父親最後一面,去屍檢的地方。”

“這需……需要很多……多時間,而且有警察在。”

“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想到這個弱小女孩的身上已經被注射那種致命的病毒,也許她真的再也見不到父親了,這種生離死別的請求,沒有人會拒絕,孟逸墨覺得即使冒險也是值得的,一種仗義的情懷讓他握住白雨的手說:“好吧,我們去見你父親最後一面。”

孟逸墨在警隊裡是協助偵查案發現場,雖然還沒有機會參與屍檢工作,但是有關守則的規定他是瞭解的,白文元的屍體應該被停放在與太平間同層的屍檢實驗工作室,距離發燒門診大約有400米。孟逸墨拉著白雨走出診室,快步穿過發燒門診,沿著一條石子路走了幾分鐘後,突然一個黑影躥出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為什麼不趕快回到車裡?”張鵬擔心地問道。

孟逸墨解釋道:“她只是想見父親最後一面,這有什麼錯?”

“你不結巴了?”張鵬問道,“你難道不知道有很多警察麼?”

孟逸墨詫異道:“你一直在暗地裡監視我們?”

“是保護你們。”

站在一旁的白雨說道:“舅舅,我爸爸已經為了你們那些所謂高尚的精神付出了他的生命,你真的就沒有一點憐憫麼?我的母親生死不明,你也說過我能不能活過48小時也是未知數,你覺得我們為那個使命付出的代價還不夠麼?”

張鵬攬住白雨說道:“代價?你才十幾歲,知道什麼是代價麼?如果是你母親,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