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一定會傷心,隨即當機立斷道:“好,我們給他一點錢。”
說著就要掏銅錢。
“我不是這個意思,”範白菜搖了搖頭,目光中的懇求之色越濃,“姐姐,剛才那個大嬸說,這個老爺爺被人打的很重,我想把他帶回去,請嶽先生看看。”
“鼕鼕,來,我們先過去,姐姐再跟你說。”範小魚秀眉再皺。
“姐姐,我知道姐姐你最討厭胡亂幫人了,可是這個老爺爺年紀這麼大了,又被人欺負,真的很可憐啊,你就答應鼕鼕吧?”範白菜難得固執地堅持道。
這個傻弟弟,唉!範小魚嘆了口氣,想要直接告訴他原因,讓他明白為什麼自己不幫,但又怕那怪老頭耳力敏銳聽到她的話,目光四下一轉,發現旁邊正好有條小巷子。便把他拉到那裡頭去。
“真的嗎?”聽範小魚說這個怪老頭一定是個高手。範白菜不由半信半疑。
範小魚沒好生氣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姐姐平時雖然反對老爹亂行善,可你覺得姐姐是那種鐵石心腸的狠心人嗎?我的傻弟弟,你剛才也聽見他那打呼嚕的聲音了,要是他受了傷奄奄一息地,哪還能睡地這麼香?你就相信姐姐,姐姐不會看錯人的。”
“嗯……可是……姐姐,那我們能不能給他一點錢?要是他餓了,也可以去買點東西吃。”範白菜乖巧地點頭。可是看到那怪老頭的可憐模樣心中又有些不忍。
“好,我們給他錢。”範小魚解了十枚銅錢,讓範白菜站在一邊,自己小心地則走了過去,彎下腰輕輕地把銅錢放在他旁邊,直到安全地走了回來,才鬆了一口氣。 自 我
剛才她害怕老頭會突然發難,也來絆她一跤呢。卻沒想到他竟無動於衷,想起方才大嬸說的,他絆倒的都是些男孩子,不由地覺得好笑。看來這個怪老頭還真有點重男輕女呢!
所謂小插曲之所以是小插曲,那是因為這段插曲一般而言都不會影響到以後的計劃和生活,給完錢後。範小魚拉著範白菜繼續走,一邊趕向和範岱的匯合點,一邊遊覽者街景,琢磨著沿途的商家生意,很快地就把怪老頭拋到腦後。
到了前兩天見過地那家小館子,透過臨街敞開的窗戶,只見範岱和羅已經到了。羅面前擺著一個茶杯,範岱卻正端著一個海碗。咕嚕嚕地喝著。
“二叔。哥哥!”範白菜歡快地揚著手中的玩具和吃食,興奮地人未走進就先展示。迫不及待地要跟範岱和羅敘述剛才一路的所見所聞。
“小魚,鼕鼕!”範岱抬眼,含著酒含含糊糊地跟他們打招呼,但下一秒,他已突然站起,從桌後轉了出來,三步作一步地奔了出來,一下子就竄到了姐弟倆的身後,同時迅速地伸出雙臂返身攔在姐弟倆面前,背靠著他們如臨大敵。
範岱這個奇怪的動作當然引起了範小魚的好奇心,當下她很自然地回頭望去,卻見方才還躺在地上大睡的怪老頭不知何時已跟在他們姐弟身後一米多處,正笑嘻嘻地望著他們,頓時大驚。
自己習武三年來,不但範岱時不時驕傲地誇獎她果然是個練武奇才,就連一貫不習慣誇獎自己兒女地範通也常常對她的武藝投以讚賞和驚奇的目光,而針對自己天生比別人更敏銳的視力和目力,範岱也曾專門整了一套方法特意訓練過,以使她地感官更加靈敏。。
然而,今日那怪老頭跟著他們走了這麼一大段路,她這個武學天才竟然毫無所覺,一點都不知道身後有人跟著,要是這個怪老頭對鼕鼕有什麼歹意,以自己的那點能力絕對是無法抗衡的。想到差點就可能失去範白菜,範小魚頓時後怕地覺得冷汗涔涔,忙機警地拉住範白菜往前走了幾步,避開一觸即發地戰圈,這才返身看向範岱和怪老頭。
“姐姐,這個老爺爺怎麼也在這裡?他剛才不是還在睡覺嗎?”範白菜悄悄地問範小魚,他雖不練武,小腦袋瓜子卻一下子就轉到了問題上,而且很自覺地把聲音放的很低,只想讓範小魚一個人聽見。
那怪老頭好像壓根兒就沒瞧見對他全神戒備的範岱,搖頭晃腦地再傻笑了一下,身形晃動間不知怎麼地已經越過範岱,走向了小酒館,一邊走還一邊伸手在自己身上那堆爛衣服裡亂抓一通。
範岱見他一下子就避過了自己,面色更是凝重,目光沉著下,當機立斷地不再和怪老頭對峙,而是極快地閃在範小魚前面,把兩人掩在身後,同時示意店裡的羅趕緊出來。
怪老頭卻對他們緊張的陣勢一無所覺似的,依舊步履跌撞地走進了小酒館,一隻髒手居然還真從身上掏出一個葫蘆來。這個小巧玲瓏的紫色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