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白菜早已給她盛了一碗蔬菜湯,並拿了一個饅頭端了過來。
範小魚放下貝貝,摸了摸他的頭:“你們都吃了嗎?”
範白菜乖巧地道:“二叔說要晚點吃,小師父說他只要吃饅頭就好了,我等姐姐一起吃。”
“好,我們一起吃。”範小魚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面色已經緩和一些的範通,低頭咬了一口發硬的饅頭。日子艱難點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對生活失去信心和希望,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何況他們不僅有山,還有水和吃地,只要範通的身體能好起來,一切都可從頭再來。
吃完了延遲到大概兩三點的午飯,範小魚接過了空色地活,讓他去睡一會。空色自知體力已透支,合掌行了一禮,就走到一旁,靠石而眠,不一會呼吸就已和緩。範小魚低聲叫過範白菜,讓他取一件衣服悄悄地給空色蓋上,空色也沒有被驚醒。
範白菜開始還堅持著要陪同範小魚一起煎藥,可他畢竟還小,不知不覺地就依偎著範小魚的身體打起了瞌睡,小狐狸貝貝則縮在他們姐弟中間,也安安靜靜地一聲不吭。
片刻後,一隻手悄悄地伸了過來,無聲地點住了範白菜的睡穴,然後抱起了他。
“二叔,你也睡一會吧,晚上你還要守夜呢!”範小魚看著範岱輕輕地把範白菜放到鋪了外衣的石板上,又給他蓋上衣物,低聲道。
“二叔的身體壯實的很,幾天幾夜不睡都沒事。”範岱呵呵一笑,笑聲卻比往日低沉許多,走過來大手坐到範小魚身邊,目光注視著靜靜燃燒著地火苗,聲音裡有一絲自嘲,道,“倒是你和鼕鼕,卻是讓二叔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