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三人出了洞,掩飾好洞口,彼此都無言地走了一段路,範小魚才突然地頓住了腳步,轉身看向空色:“空色師父,如果我能買到所有的藥,你是不是有把握一定能把我爹治好?”
“小魚……”範岱原本一直賭氣沒跟她說話,此刻一聽她提到買藥,頓時睜大了眼睛。
“空色師父,請你明確地回答我。”範小魚無暇理會他,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從聽了她的發誓後,定起來的空色。
“如果有足夠的藥材,就算我不能馬上治好範大俠,可至少我能保住他的性命。”短短半個時辰,空色的臉上彷彿就有了一種全新的蛻變,那偏向柔美的漂亮面龐上第一次現出了堅定和自信,彷彿大雨過後的清晨一般。
“那好,你把具體的方子告訴我,我現在就去買。”範小魚毅然地道。
“要去也是我去。”範岱終於明白了範小魚為什麼答應範通不下山了,心裡頓時萬分內疚。
“不行,現在爹傷勢嚴重,絕對不能離開你,要是有人來了。你還得保護大家,”範小魚斷然否決,“何況現在他們重點要抓的肯定是你和爹,我是個女孩子,他們一時之間也許還不會注意到我。”
“可大家都知道你是範通的女兒,要是有人告密就麻煩了。”範岱急道。
“我會小心的,而且我記憶力強。絕對不會記錯藥名和份量,腳程也快,是最適合去的一個,”範小魚冷靜地道,同時伸手扯下自己地髮髻,把頭髮弄亂,半遮住臉,又抓了兩把泥土抹髒了臉,再隨手用樹枝在衣服上勾劃出兩道口子,“現在你還能一下子就認出我來嗎?”
空色望著她。眼中不由地浮現敬佩之色。
範岱卻還是頓足道:“你去買藥,總會引起別人注意的,萬
“二叔,你的侄女兒不是個笨蛋,現在離我們家起碼已經有二十幾裡,小鎮上不一定有人能認識我。”範小魚不想再和範岱解釋,轉向空色,“說吧,要抓哪些藥?”
默唸著空色所給的方子,範小魚一路急奔向離的最近的一個小鎮。為了謹慎起見,入鎮前她還特地在地上滾了滾,把自己弄的更髒。還撿了根小竹竿當成打狗棒,這才堂而皇之地走進小鎮,
像這種鎮子,一般都只有一條主街,範小魚很快就找到了藥堂,可同時她也看到了對面地小茶館裡有兩個不時望向藥堂的男人。
果然有盯梢。範小魚心中一凜,怎麼辦?如果她現在直接走到店裡去買藥,那兩個人一定會注意的,更何況她要買的都是傷藥而且分量不小,太容易引起懷疑了。
而且景道山既然早就派人守在這裡,那麼一定就不可能只有兩個人,因為就兩個人是攔不住最有可能來買藥的二叔的。要是她不幸被認出來了。那她也許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那怎麼才能避開他們的耳目進入藥堂呢?
範小魚一邊假裝可憐兮兮地伸手乞討著,一邊慢慢地從藥堂和茶館中間走過。故意隨手拉住一個行人,纏著人家討錢,暗地裡卻快速地打量了一下藥堂內的情形已經那兩個男人能夠看到的藥堂地視角範圍。
再被兩個行人甩開,也假戲真做地討到一個銅板後,範小魚這才繼續往前走,很快地她就拐入了藥堂旁邊的一條小巷,繞到了藥堂後面,確定無人後立刻迅速地攀上牆頭,偷偷地看向裡頭。
院子裡晾滿了藥材,一個口中嘀咕不絕的夥計正在翻曬一篩篩的藥材,此外別無其他人的動靜。
聽了一會他的牢騷,範小魚心中立時有了計議,又悄然地滑了下來,繞著偏巷轉了一圈,很快地她就套了一身老婦的衣裳回來,頭髮則依然披散著遮住面孔,然後再度翻進院中,悄悄地走到那夥計後頭,在他還沒意識到背後有人時,已把一支削的尖尖的木箭抵在他的喉嚨上。
“不許叫,不許回頭,否則我殺了你。”範小魚故意壓低了嗓音,那夥計駭得想要點頭又怕喉嚨被刺穿,只好發出嗚嗚地含糊聲。
“看見這個沒有,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這一百文錢就都是你的。”範小魚微微鬆開木箭,並掏出一串錢在他眼前晃動,同時從側面直盯著他的眼睛。
那夥計地眼神中果然顯出貪婪之色,但隨即又面露懼色道:“你……你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只要你支開前面那個打瞌睡的人,然後幫我抓幾副藥就行了。”範小魚道。
“你要抓藥為什麼不從前面進?”夥計害怕地道。
“這不是你應該問的,你只要知道如果你不聽我的話,那麼我就會刺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