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想要抱怨。
“終於不用再提心吊膽了,爹,二叔,今天晚上我們慶祝一下吧?”範小魚卻不給他半句發表不滿地機會,立時搶先道,同時飛了一個眼神過去。提醒他趕車地可就是錢府的人。
以前是她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居然天真地認為只要範岱想教丁澈想學,這師父徒弟的關係就能成立,卻忘了這可是個等級分明的封建社會,而且還十分重文輕武,就算丁澈願意吃苦,錢惟演又怎麼肯同意讓自己的外孫變成一個受人鄙夷的武人?
範岱鬱悶地看了一眼前面的車子,悻悻地閉上了嘴巴。
範通看了看前面地。心領意會地笑著介面道:“好啊,今天晚上我們找家客棧,二弟,你今天不管要喝多少酒大哥都不攔你。讓你喝個痛快。”
“這可是你們說的?”一提到喝酒,範岱馬上興奮了起來,指著範小魚警戒地道。“可不許反悔。”
“不反悔,當然不反悔。”範小魚笑道,從今天起,他們一家就又重新是自由人了,當然得真的慶祝一翻,精打細算地過日子當然重要,但是該捨得的時候還是得捨得,否則人生豈不太沒滋味。
範岱歡呼一聲。方才的鬱氣頓時煙消雲散。
他孃的。這什麼勞子的相府,不住就不住。那床軟綿綿的讓人渾身地骨頭都沒處著落,還不如睡地上來的舒服,要不是因為有些過於陽剛的武功不適合小魚,所以想收個好苗子徒弟,那什麼樞密使就是請他去他都懶得去。
他們這廂在後面商量著晚上要怎麼慶祝,前頭聽見歡呼聲的丁澈卻幾乎鬱悶地要死,心中同時泛上了一股深深的寂寞感。
自己明明有爹有娘,卻自幼就離開雙親陪伴在嚴厲的爺爺膝下,日日都被一堆規矩束縛著,每日都有做不完地功課,幾曾享受過這樣無拘無束的天倫之樂?可是回想當初,那個時候他好歹也還是主子,除了爺爺對自己要求嚴格一些外從來沒有其他人敢有所不敬,但自從爺爺離京,把他託付給外公……
想起那幾個舅舅舅母,還有那堆語帶暗諷的堂表兄弟姐妹,丁澈不禁握緊了拳頭,若不是昨日外公逼他在對爹孃的信中寫了保證書,他真想今晚就不顧一切地再次離開那座冷漠的府邸。馬車又帶了錢府的標誌,所過之處其他客旅行人紛紛避讓,很快就返回了錢府。
“有勞總管,請帶我們去見錢大人,好當面拜謝辭行。”下車後,範通禮貌地拱手。
“呵呵,範大俠客氣了,只是範大俠縱然堅持要離去,也該用過午膳再走,否則老爺必定要責罵小人不懂待客之理。”總管笑得中規中矩,“而且我家大人這會也不知有無空閒,範大俠還是先回松院休息,讓小人先去通報一聲吧!”
“如此,全由總管安排。”範通道謝,對丁澈笑了笑,就要跟著另一僕人回松院。
丁澈想也不想地抬腿邁步,就要跟上。
“公子,”總管微斜著身子攔住他,狀若恭敬地道,“相爺吩咐過,要公子每日勤讀詩書,今日公子的功課還未做……”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早已按耐了半天地丁澈終於壓不住怒氣,憤然地推開他地手。
“回公子,並非是小人要管公子,而是老爺……”總管的眼中迅速地閃過一絲陰鷙,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不要動不動就拿外公來壓我,拉下地功課我晚上自會補上。”丁澈惱怒閃開他的阻攔,也不知怎麼一轉,就抓住了範小魚的胳膊,“你跟我來,我有事要對你說。”
說著,扯著她就大步地向前走去。
呃……範小魚壓根兒就沒想到某正太居然會突然地來這一手,詫異之下,身體被動地跟上了幾步,一時間倒忘了掙脫。
“公子……”總管追上兩步,還想阻攔,丁澈卻突然回頭,兩道光芒猶如利箭射出,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不過是一個沒落的外戚,也敢在他面前擺主子架子!總管心裡哼了一聲,但面上卻不好再追過去,餘光看到旁邊的範通等人,眼珠子微微一轉已經有了主意,臉上迅速地換上了一副笑容。
“範大俠,那眾位就先松院休息吧,我還要去向老爺覆命。”
“兒,走吧!”
範岱拉了一把怔然地望著丁澈和範小魚離去方向的羅,示意僕人前頭帶路,心中卻又開始悶氣鬱結。剛才丁澈那一轉,分明是當初和小魚追跑時不經意間學會的,算起來只模仿過一次,可居然這麼快就能學以致用,唉,這樣的徒弟若是放過,還真是可惜啊。緊啊,怕是下一分鐘就要被超過去了,求親親們粉紅票支援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