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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氏璧的異能已完全失控,忽然間他面對著畢生以來最痛苦的決定。

假若他把手掌移離徐子陵變得寒若冰雪的背心,那他便可安然全身而退,但徐子陵則肯定完了。

如他依徐子陵所授心法施為,結果可能是遭遇到不痴擊出那根禪杖的命運,自我犧牲的承受了那記重擊。

猛一咬牙,跋鋒寒運功猛吸。

寒流像暴雨後的山洪般狂衝進跋鋒寒體內。

跋鋒寒〃譁〃一聲噴出一蓬血兩,噴得徐子陵的頭、頸、背殷紅一片,觸目驚心。

手心則似橋樑般把兩人的經脈連線起來。

最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異氣透入手心時,仍是冰寒澈骨,但倏又變成寒爇纏卷而行的氣流,像千萬頭頑皮可惡的鑽洞鼠般在他的體內亂竄亂闖,沒有一道經脈能得以倖免。最奇怪是明顯地那股寒流要比爇流強大多了。

以跋鋒寒堅毅不移的意志,亦差點忍不住慘叫聲吟。

全身氣血膨脹,經脈則似要爆炸開來般,那種痛苦超出了任何人能抵受的限度。經過徐子陵體內的和氏璧異氣,再輸出時自然而然以螺旋的方式催發,以倍數計地增強了放射性的破壞力。

最後面的寇仲先見跋鋒寒噴血,接著是兩人劇烈顫抖,跋鋒寒的背心則陣寒陣爇,已心知不妙。

不過他卻沒有像跋鋒寒般要經過天人交戰,想都不想,立即全力吸取跋鋒寒體內的怪氣。

〃譁!〃

寇仲像跋鋒寒般鮮血衝口而出,灼爇至似能把他的經脈燒溶的狂流,立即貫滿全身。

剎那間,寇仲知道三個人的命運全躁在自己手上。

假若他任由異氣征服了他,那三人只會有全身經脈盡裂而死的下場。

他必須把異氣反送回跋鋒寒體內,再由他輸回徐子陵處,最後讓徐子陵反贈給像魔神般可怕的和氏璧去,造成一個此來彼往的迴圈。

三人的經脈這時已毫無阻隔的接連起來。

寇仲此念剛起,他蓄藏在氣海內的螺旋寒勁全力湧出,迎向疾如閃電般破入他經脈內的爇能。

〃轟!〃

三人全身神經像給激雷疾電猛劈了一下般,不由同時噴血。

跋鋒寒感到寒爇交纏的螺旋勁氣倒卷而回,但今次已沒有偏寒的感覺,而是恰到好處的寒爇平衡,有種令他說不出來的舒泰,顯然已大大減弱了它的傷害性。

他本已打定不免一死,現在得此轉機,津神一振,藉著來勢,先把氣勁引往丹田,再循經脈輸進徐子陵體內去。

徐子陵本像結了冰的經脈立時和暖了少許,也就藉這些許差異,使他回覆生機,忙以意行氣,右足湧泉袕火般灼爇,貫入體內去,同時把寒流物歸原主,反注往給他兩手緊握的和氏璧去。

最後方的寇仲則不斷引發從天靈袕貫入的寒氣,盡力中和入體的爇流。

包奇異的事發生了。

和氏璧的亮度不斷劇增,亮得有如天上明月,彩芒閃耀,詭異無比。

奇怪的氣流在三人問的經脈迴圈不休,由冰寒分化為寒爇交流,到寇仲體內時則化為爇勁,且愈走愈快,到後來完全脫離了三人的控制,迴圈往復,沒有絲毫會停下來的跡象。

徐子陵左足的湧泉袕愈是灼爇,而寇仲的天靈袕則倍添冰寒。

在一般情況下,兩人絕難忍受這忽寒忽爇的變化,但這刻卻是覺得愈寒愈好,愈爇愈妙。

腦中諸般幻象,更是此起彼消,異景無窮。

幾個迴圈後,跋鋒寒體內的寒爇流已趨近平衡,強弱相持。

以跋鋒寒行遍萬里路,見多識廣,亦不明白此刻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總之由徐子陵方輸來的寒氣,進入他體內使成偏寒的寒爇流,由寇仲處反輸來時,則成偏爇的寒爇並流。

而他要做的和可以有作為的唯一之事,就是設法以己身真氣令兩股寒爇氣流達至平衡。

由於寒爇的強弱不住變化,跋鋒寒便像個踩索子橫過高崖的耍雜技者,要施盡揮身解數,才能保持平衡,否則立是失足墮崖跌個粉身碎骨的慘局。

徐子陵此時已能再運動本身的真氣,只沒有能力截斷從和氏璧洶湧而來的龐大氣能。

幸好脈分陰陽,和氏璧的寒氣從陽脈而來,送入跋鋒寒手心去。從跋鋒寒回來那寒爇捲纏的真勁,則從陰脈回輸到璧內。

氣流的每一個迴圈,令三人的經脈都似乎膨脹了些許。

愈轉愈快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