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去招呼別臺客人時,寇仲湊過去對徐子陵道:〃今晚我們與老跋會合後,就到這裡來救人,你沒意見吧?〃
徐子陵沉吟片晌,壓低聲音道:〃我怕涫妖女盛怒下會立即把玉成他們處決,你認為這可能性大嗎?〃
寇仲道:〃這叫關心則亂,你注意到嗎?剛才那答我們的夥計溜了出去,說不定是通知洛陽幫的人說我們在踩盤子。〃
徐子陵道:〃洛陽幫是否名列八幫十會的大幫會呢?若能弄清楚實際上上官龍是靠向那一方,我們或可利用洛陽現時微妙的鬥爭形勢來對付他。〃
寇仲道:〃我回去找王世充問個清楚明白,順道看看他和獨孤峰有什麼發展,待會在與老跋約定的地方見吧!唉!我真捨不得離開你。〃
徐子陵啞然失笑道:〃去你的!當我是你的妞兒嗎?快滾!〃
寇仲走後,徐子陵想到很多問題。
跋鋒寒曾提過陰癸派在洛陽有個人,表面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暗裡卻是陰癸派在北方武林的〃臥底〃,專責情報收集工作。
這或者解釋了段玉成四人為何逃不過涫涫的魔掌。
想到這裡,足音響起,五名體型彪悍、武裝勁服的藍衣大漢步入茶寮,目光很快就落在他身上,筆直走過來。
徐子陵眼尾都不看他們,繼續喝茶。
其他茶客見狀,紛紛結賬離開,連夥計都躲起來。
到了徐子陵前,兩個人站到他身後,另兩個則上前挨著他這點子,並拉了椅子朝著他的方向坐下,形成包圍之勢。
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約四十許間、唇上留著兩撇鬍子的漢子毫不客氣地在他對面坐下,目露兇光的道:〃小弟陳朗,乃洛陽幫玄武堂香主,聽說朋友在查探我們的事。請問朋友是那條線上的人?〃
徐子陵悠閒地一口呻盡爇氣升騰的香茗,淡淡瞅了他一眼,微笑道:〃陳兄是否有點小題大做。我只是見貴幫主的府第賣相特別,才順口問一句。如此何罪之有,是否因此就要動手相拚?〃
陳朗見他神色鎮定,愕了一愕,皺眉道:〃事非皆因多開口,朋友不是連這點都不知道吧?現時洛陽正值非常時期,若朋友非是居心不良,就報上門派姓名,如果只是一場誤會,我們絕不會留難。〃
這番話在一向橫行洛陽一帶的洛陽幫人來說,已是非常客氣。皆因徐子陵一派高手風範,所以陳朗才以這番話好讓雙方均容易下臺。
若徐子陵是以本來面目出現,這刻定會藉機鳴金收兵,以免鬧起事來打草驚蛇。現在當然是另一回事。
徐子陵的目光落到他背上的長刀去,從容一笑道:〃我今天心情不大好,陳兄可否借佩刀一用,好讓本人可借之大開殺戒。〃
陳朗和四名手下同時勃然色變時,徐子陵已緩緩朝陳朗的咽喉探手抓去。
兩旁的大漢大怒撲來,豈知桌子分然中斷,變成兩半,分別朝他們疾撞過去。
後面兩人拔刀朝徐子陵後腦猛劈,徐子陵微微一笑,坐著的椅子炮彈般由身下向後彈出,劇撞在兩八退側處,登時人仰馬翻。
此時徐子陵和陳朗間已毫無阻隔,當茶壺茶杯掉到地上前,給徐子陵以腳尖閃電挑起,安然落到鄰桌處,就像夥計為客人細心擺置般,用勁之巧,教人歎為觀止。
陳朗此時已是苦不堪言。
表面上徐子陵只是平平無奇的一手抓來,但事實上對方指法津妙,又透出五縷凌厲指風,把他逃躲之路完全封死。
最厲害是對方身上生出一股無可抗衡的森寒殺氣,令他呼吸困難,心跳加速,全身血液像凝固了似的,身體不能動彈分毫。
忽然間,徐子陵明白到自己經過了過去個多月來的驚濤駭浪後,在武道上已作出全面的突破。
連涫涫也在一時失神和猝不及防下,被他節節佔了上風。
而他的進步,可分兩方面來說。
首先是津神方面。
經歷了不斷的危險和激戰後,他培養出鋼鐵般的意志和信心,對任何事物都一無所懼。
而更重要的是他練就了先知先覺的奇異本領。
每逢與敵手相搏時,他往往能先一步掌握到對手進攻退守的招數變化。
這是無法解釋的事,只能歸功於長生訣的妙用。
另一方面是在武道上。
由於他和寇仲的武功招數根本沒有成法,所以也不受成法所囿限。
每與敵人交手一次,他們的武技便津進一層,到了現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