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朝對面之人看去,這個人他很熟悉,是他的好夥伴,是和他一起進來學藝的。他家就住在五絕島對岸,也就是和他一樣被別人說是最近十年內最出色的弟子,他的名字叫葉星臨。(呃,鏡頭現在才轉到葉星臨身上…)
葉星臨跟慕容悽不一樣,依舊是一副俏皮的娃娃臉,長年習武並沒有改變他的相貌,葉星臨的眼睛很大,有空的話,眼珠子或許會掉出來。(誇張了些)
他的雙眼總是閃爍著狡黠,眉毛長而清秀,從沒修剪過的頭髮長到腰間,也沒有束起,正隨風輕擺,顯得飄逸自然。
剛坐下的慕容悽便沒好氣的說道:“你就不能不叫我——,你就不能不這樣叫我嗎?”
對於葉星臨對自己的稱呼,慕容悽是一直很不滿,但這傢伙就是一直不改。更有一次葉星臨居然叫慕容悽陪他玩遊戲,那時慕容悽與葉星臨剛來到這裡,倒是沒什麼好玩的,於是慕容悽就跟著葉星臨來到沙灘邊。正當慕容悽不知所以的時候,葉星臨就衝慕容悽說道:“咱玩家家酒,你當妻子,我相公。”慕容悽一聽就氣了,馬上抓起一把沙子撒向葉星臨,自己扭頭便走。
葉星臨看著他嘿嘿一笑:“誰叫你的名字這麼娘。又慕容又妻的,像足一個整天摸著臉蛋照鏡子,說自己很美很美,愛慕容顏的妻子!”說罷,還齜著牙連說了三句:“妻子!妻子!妻子!”然後妻妻妻的傻笑個不停。
慕容悽聽了如何能忍,舉手便打。葉星臨見他動手,也不想吃虧,一掌便朝他心口拍去。手掌還未拍到,就見慕容悽舉起來的手急收了回去,捂住心口,面露痛苦之色。
“哇!”葉星臨歡呼一叫,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驚駭的喃喃道:“想不到我未煉過焚心掌,卻也打出了掌風!”
慕容悽兩眼一翻,險些氣絕身亡,他沒好氣的道:“白痴,我胸口被人捅了一匕首。”
葉星臨眉毛一挑,乾咳兩聲,然後看向慕容悽,咧嘴笑道:“那你怎麼還不死?”
雖然口中咒罵,但葉星臨已經挪了過來看慕容悽的傷勢了。他們之間的友情就是從一次次你受傷我包紮的過程中建立起來。但葉星臨畢竟還小,他不理解慕容悽連傷都不顧,就直接過來找他的這份重視是多麼難得。
葉星臨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止血藥和一小捆繃帶,這些東西是他們必備的。葉星臨看了看慕容悽的傷口,忽然抬頭對慕容悽道:“那匕首沒毒吧?”慕容悽一驚,但感覺身體沒什麼異常,才緩緩說道:“應該沒有。”
“有的話就死了算了。”
“啊?哦……”
兩個小孩的對話就是那麼特別。
“喂,小葉。”慕容悽低頭看著還在幫他包紮的葉星臨道。
葉星臨先是沒有理會,而是把繃帶纏好再繫了個紮實的結,又扯了扯,確保不會鬆開才抬頭問道:“咋呢?”
慕容悽看見葉星臨抬頭看著自己,本來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道:“你這次很大可能對上那個姓秦的,畢竟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
葉星臨聽了“姓秦的”三個字後,臉色一變,隨即站了起來抬頭朝天大聲叫道:“對上就對上,一劍劈死他!”
話剛說完,低下頭時卻是看到慕容悽一臉驚訝的表情,葉星臨白了他一眼,不屑的道:“沒見過人發瘋嗎?哼,少見多怪!沒見識。”
慕容悽畢竟很熟悉葉星臨,當即諷刺道:“哦?葉少俠能將別人一劍砍死?”
葉星臨被慕容悽當場打擊,頓時如一隻洩了氣的皮球,站直的身子一下子彎了下來,蹲在地上,最後又軟綿綿地趴到青巖上。
葉星臨睜著眼,兩顆大眼珠滾了個圈,又道:“我看你怎麼好像不討厭他了呀?”
慕容悽一聽,面色也變得憤怒異常,他豁然站起,正想大聲說什麼時,卻是扯動了傷口,一聲叫痛後猛的低頭看向葉星臨,只見葉星臨此刻雙手捂嘴,小臉已經漲紅,慕容悽看在眼裡,知道自己又被他整了,雖然心有不甘,還是哼了一聲說道:“想笑就笑,又不是第一次被你整了。”剛想補一句“不要笑那麼大聲”時,葉星臨那不留餘力的大笑聲已經爆發了出來,笑得人仰馬翻了。
慕容悽看著他,雖然是自己被嘲笑,但不經意間,他那冷漠的臉容也緩緩舒展開來,然後笑了,笑容如春風忽至,融冰化雪,他只有在他面前才會笑,其餘的笑都是冷笑,獰笑!
葉星臨的笑聲良久乃止,他嚮慕容悽拋過一隻水袋,走青石邊緣縱身躍下,並回頭嚮慕容悽道:“解解渴吧,我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