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曾經的某個人,他沉默了下來,再想起自己梧桐落酒鋪家裡的那一面牆。
……
“你應該明白我此時為什麼找上你。”
看著身前一時沒有動作的慕留年,蘇秦說道:“因為你比其他人弱。”
他的聲音雖然平淡,然而卻能瞬間挑動人的怒火。
慕留年的眼眸瞬間燃燒了起來。
錚的一聲輕響,他的劍已然出鞘。
他的劍身也異常平直,然而隨著他五指在劍柄上收緊,劍身上卻是一陣輕響,彈出許多彎刺。
他的劍看起來便瞬間變得像一根魚骨。
這便是雁門郡獨有的魚脊劍,每一根彎刺在戰鬥時,都有可能鎖住對方的劍,讓對方的劍無法依勢而行。
沒有任何的停留,慕留年手中的這柄魚脊劍瞬間化成數十道劍影,朝著身前的蘇秦籠去。
這數十道劍影都是魚脊劍在空中急速刺擊時留下的真實影路,而且都留有真正的劍氣,完全就像是一柄柄真實的劍在空中飛來。
然而面對這些劍影,蘇秦只是微諷的一笑。
他的左手揮動,一股渾厚的真元湧入他手中的劍柄。
紫色的長劍揮出。
只是一道紫色的劍影,但迎面而來的數十道劍影皆碎。
慕留年一聲厲聲長嘯。
他體內的力量毫無保留的全部湧起,在他真實的劍身和蘇秦手中的長劍相交的一剎那,他劍脊上的幾根彎刺鎖住了蘇秦的劍身。
然而噹的一聲爆響,他只覺得手中一熱,即便鎖住了蘇秦的劍身,手中的魚脊劍依舊被一股無法抗衡的力量帶向身體的一側。
蘇秦淡淡的一笑,隨著一股真元的再度湧入,他手中長劍急速的彎曲,一道彎月形的劍光,直切入慕留年的懷中。
慕留年此時才駭然的發現,自己雖然鎖住了蘇秦的劍,但真實的情況卻反而像是蘇秦鎖住了自己的劍。
看著切入自己懷中的劍光,他呼吸停頓的鬆手,往後飛退。
即便如此,他的胸口還是湧出了一道血光。
看著這驚人的一劍,墨塵將雪蒲劍的劍柄握得更緊,柳仰光的臉色卻更為蒼白。
“他真的很強。”
南宮采菽深深的呼吸著,她看著已然真的像一根魚骨般從蘇秦的長劍劍身上滑落,墜進下方泥土裡的魚脊劍,她沉聲問張儀,“他手裡這柄長劍到底是什麼劍?”
“蘇秦師弟這柄劍叫紫蘇。”張儀看著她和丁寧,凝重地說道:“配合他主修的風柳劍經,他的劍便真的就像風中的柳條一般,柔軟而萬千變化。而且現在的蘇秦師弟柔中有剛,比起前些年又有了很大的進步。”
“我不會對你出手,因為最後的勝者可以有三人。”蘇秦收劍,看著一側臉色蒼白的柳仰光,緩緩地說道:“我知道你的仰光劍不錯,而且你的姓名裡有個柳字,我所修的劍經也有個柳字,我們也算是有緣。你可以和我、墨塵一起並肩戰鬥。只要我們能夠戰勝張儀、丁寧和南宮采菽,我們便是此次祭劍試煉的最後勝出者。”
柳仰光的身體一震。
他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蒼白瞬間就變成了異樣的紅暈。
“最後的勝利和青脂玉珀,比起任何言語都要有誘惑力。看來一切真被你不幸言中。”南宮采菽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張儀師兄,你去對付墨塵,我去拖住蘇秦。丁寧你去對付柳仰光。只要張儀師兄能夠擊敗墨塵,我能夠拖住蘇秦,如果丁寧你能夠直接擊敗柳仰光,那你們三人便已經是最後的勝者。如果擊敗不了,你便等張儀師兄……我會盡全力為你們多拖延一些時間。”
張儀看著南宮采菽,猶豫道:“這好像不好吧?”
“這當然不好。”丁寧笑了起來。
張儀和南宮采菽都很不理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這個時候為什麼還能笑得這麼燦爛。
“我有更好的選擇。”
丁寧看著已經在緩緩行來的三人,輕聲道:“張儀師兄你去對付墨塵,南宮采菽你去對付柳仰光。”
張儀和南宮采菽一怔,齊聲問道:“那你呢?”
丁寧用看著白痴的目光看著兩個人,說道:“剩下我和蘇秦,我當然去對付蘇秦。”
張儀皺起眉頭,反過來用白痴的目光看著丁寧,“我怎麼想不明白小師弟你這個計劃好在哪裡?”
丁寧笑了起來,說道:“她的計劃,再怎麼都是犧牲掉了自己,我這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