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他眼角的餘光裡。
三條身影走出的那條道路分外泥濘,甚至可以聽到鞋底走在泥漿裡發出的那種獨特的吧嗒聲。
那條泥濘的道路,正是延伸向當鋪那片區域的其中一個出口。
丁寧此刻所處的地方周圍人群並不少,所以他只是很尋常的轉身,不經意般一眼掃過。
只是一眼,他的眼瞳就不可察覺的微微收縮。
那是一名手持黑竹杖的佝僂老人,一名個子很矮的清秀年輕人,一名外鄉人打扮的濃眉年輕人。
手持黑竹杖的佝僂老人走在最前,就在那條道口便轉身,走回去。
而那名清秀年輕人和濃眉年輕人卻是繼續往前,就從丁寧下方一條巷道里走過,他們的身影,在雨棚的縫隙裡若隱若現。
丁寧沒有再去看那名老人或者這兩名年輕人,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嘴角浮現出了一絲苦笑。
無論是那名老得連腰都挺不直,似乎隨時都會倒下老死的老人,還是這兩名年輕人,身上都沒有任何修行者的氣息。
即便是五境之上的修行者,和他們擦肩而過,恐怕都根本察覺不出來他們是修行者。
然而丁寧卻可以肯定這三人全部都是強大的修行者。
因為他認識這名手持黑竹杖的佝僂老人。
至於另外兩人他從未見過,也無法確定到底是哪個宗門的修行者,然而他感覺得出佝僂老人對這兩人的尊敬。
那名佝僂老人,只會對強大的修行者有這種尊敬。
能夠控制體內五氣到他都無法明顯感覺出修行者的氣息,這兩名年輕人的修為境界,一定異常的恐怖。
就在這時,讓丁寧微微一怔的是,他又感覺到了一股霸道而燥烈的氣息。
順著這股氣息,他看到了一柄黃油紙傘。
似乎是連零星的水珠都不想淋到身上,那名手持著黃油紙傘的瘦高男子在這裡面都撐開著這把傘。
傘面遮住了他的面目,只可以看到他的每一根指節都很粗大,都分外有力。
這顯然是一名修行者。
而丁寧則比絕大多數修行者的見識更加高明一些,所以透過那種霸道而燥烈的氣息,他很輕易的判斷出了這人的師門來歷。
看著這人的行進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