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進去時,顧佐的腳步一頓。
以如今顧佐的精神力,哪怕是不刻意去聽,也有很多聲音可以傳到他的天府裡,而這一次,他便是聽到了幾個熟悉的字眼。
“……這一次……不讓……跑……”
“殺……兩個……”
“誰讓……混在……小角色……”
“那個顧……曌……傻……餘承……”
聽到這些後,顧佐的眉頭,頓時就擰了起來。
雖然才這麼幾個字而已,可是隻要將其聯絡起來做個推測,裡面蘊含的意思,可就不一般了!
才剛想到,顧佐就顧不得其他,他的眉心微微一熱,眼中就爆發出一道強大的精神,在半空陡然化為了數蓬銀針般的物事,直衝向那些議論聲的來處!
不、不對,他得搞清楚的怎麼回事!
公儀天珩見狀,面上的笑容也收斂下來。
他可以清晰感知到他的阿佐極是憤怒,而能讓他憤怒至此的事情,必然不簡單。
而且,又是在奉宗學府……莫非,是兩位伯父出了什麼事?
當是時,公儀天珩也有些怒意生出。
他雖不曾讓學府中人刻意呵護兩位伯父,也沒有額外提出什麼要求,但這是他派人送過來的人,他給出的名額,絕不容他人輕侮!
——他相信兩位伯父,必然不是那等肆意妄為之輩,那麼,便只會是有人不長眼,招惹他們了。這奉宗學府裡,應當至少有一位長老,不說是刻意照拂,至少也當保持公平對待才是。
那長老呢,做什麼去了?
這般想著,公儀天珩面沉如水。
而那一頭,隨著顧佐精神力的迸發,幾道極輕微的悶響聲傳來,應是有人在顧佐的精神力攻擊下,天府刺痛倒地。
顧佐沉聲道:“大哥,咱們過去瞧瞧。”
公儀天珩摁了摁他的肩:“莫急,莫錯過線索。”
顧佐點點頭:“大哥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兩人很快就來到一間密閉的房間中,這裡還設下了簡單的封禁,若不是正好是顧佐經過,又因為顧佐在奉宗學府內下意識地放開精神力查探訊息,根本不會有人發現他們在這裡商議什麼——哪個達到養神境的煉藥師,會覺得這些學子身上有秘密,還特意在這裡打探什麼呢?
也是他們的運氣不好。
而顧佐呢?他從這幾人的議論聲中猜到了一些事,便將其紛紛弄得暈迷過去,自己則在一人額頭一點,將其驚醒。
那人醒來後,就見到兩個氣度極為不同之人在眼前,心裡頓時一凜:“你們是什麼人?到這裡做什麼?”
顧佐面色不太好看,冷聲道:“你不必管我們是什麼人,我現在有話要問,你若是老實回答,就可以安安穩穩地活命,要是不老實,就等著精神力崩潰吧!”
那個年輕學子被顧佐倏然散發出的精神力威壓一震,只覺得一種巨大的恐怖襲上心頭,連牙齒都有些打顫。他急急地喘氣,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戰戰兢兢地開口:“什、什麼事?”
顧佐道:“方才你們所說的,曌跡和顧奇,還有餘承,發生了什麼事,說!”
年輕學子陡然震驚。
他萬萬沒想到,對方提出的竟然是這件事,更沒有料到,他們剛才商議的話,明顯是被這人聽進了耳中!
但是,這件事,他怎麼能說……
正在年輕學子絞盡腦汁想借口想要搪塞過去的時候,他頓時感覺到天府裡一陣刺痛,意識也似乎要在這刺痛裡變得混沌起來。
且在此刻,有一道陰測測的嗓音無比清晰地滲入了他的耳膜——“你若不說實話,本尊將你神魂抽出,用搜魂**亦可!”
……顧佐當然不會什麼搜魂**,實力也沒達到那個地步,但這並不妨礙他用這個來嚇唬年輕學子。
而年輕學子,也的確被他嚇唬住了,簡直是肝膽欲裂,心魂俱喪。他詞不達意地哆嗦了好久,才將事情和盤托出:“是、是餘家,他們讓我們平日裡監視那三個人,要得知他們的行蹤,僱傭殺手,將他們殺死,搶奪他們身上的機緣……”
原來,這事還是跟餘承有關。
餘承之前就因為身上有隱秘,所以被餘家覬覦,幾度險些逼死。後來餘承僥倖在公儀天珩相助下得到了那份傳承,迴歸後自然是實力大進,短短時間裡,就超過了餘家其他在奉宗學府內修煉之人,讓他們望塵莫及。
不過,餘承的進步飛快,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