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摘吧!”她說著,拉著張沁兒的手臂,先走了出去。
“沁兒,我看你那些蘑菇都長的差不多了,什麼時候去縣城?”張樂兒問著。
“打算明天去!”現在天氣氣溫高,蘑菇長的也快了,不過張沁兒擔心的是,等到六月天,天氣大熱的時候,估計蘑菇就長不成了!畢竟她這種蘑菇棚子太過於簡陋,比起前世那些專業種植蘑菇的人來說,真是沒得比。
心底嘆息了一下,只盼望著這次的墨汁能夠替她賺一些錢回來。
按下心中所想,幾個人快步來到山腳下,大家屋前屋後的梔子花都已經被採摘的差不多了,只有山腳邊上以及山裡才有沒有被採摘的梔子花。
尋了一顆梔子樹,幾個人就上前摘起花來,梔子花清香襲人,摘回去後,要去掉花芯,只留下花瓣部分,再將花瓣過一趟熱水,花瓣中的色素就全部散去,只剩下黃色的顏色,接下來還要用井水泡著,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就可以炒著下粥吃了。
“沁兒,我明天也和你一起去吧!”張樂兒說著,即使她不說,張沁兒也知道她打什麼主意,估計就是跑到張志禮那邊訴苦的,想了想,也覺得張樂兒不容易,於是點了點頭,說:“可以,不過樂兒,你真打算不刺繡了?你刺繡的天賦比我高呢!像我握著針沒有扎到手就算不錯的了。”
以往,覺得自己比沁兒厲害就會高興的樂兒,此時依舊悶悶不樂,說:“反正沒分家,我就不刺繡,分了家,我再繡不遲!”
既然張樂兒都打定主意了,張沁兒也不好再說什麼,而晗生和永安也不插嘴,對於晗生來說,分家和不分家,只要上面的長輩同意了,他就沒有想法。
當然,真問他私心裡,鐵定是覺得分家也不錯。
天色漸暗時,大家才摘了一籃子的梔子花回到家中,聞著噴香的味道,張沁兒忽然想起前世的香水來,這個時候也是有香水的,大戶人家都會買些抹在身上,大多是掛花、玫瑰等。
發散性思維不斷的擴散著,從香水想到最為實用的花露水,現在還是五月初,鄉下蚊子已經多的讓人厭煩了,每天早上睡醒來,都可以看到手臂上多了幾個紅色的小包包。
普通的蚊子還罷了,咬的包過段時間就消失了,最怕那種很毒的蚊子,叮了人之後,馬上就起了一個大包,十分的癢,讓人難受死了。
不過鄉下人也有鄉下人的驅蚊法子,就是用板栗花穗焚燒出煙霧來驅蚊,這個法子是村裡老人提出的,所以這段時間許多孩子都往山裡鑽,找著板栗花穗回來備著。
去年張沁兒他們發現的那幾顆板栗樹因為地方很偏僻,但是沒有被別人發現,張沁兒上次去看了看,今年的雨水不錯,板栗花開的滿樹都是,只是看見那板栗花時,只覺得各種神奇,那不是如桃花梨花一般開著一朵花,然後結果,而是一條很長的花穗,如同柳絮般,在風中搖曳著,等花穗謝去,在花穗根部就會冒出一顆或者兩顆毛茸茸的板栗果子出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不過就是去摘幾朵花而已,又不是叫你們去做什麼累活!樂兒,你娘裝千金小姐,說身體不舒服,回房間休息去了,今天是你娘做飯,既然她做不了,你就去做吧!”剛進門,就聽到謝氏噼裡啪啦的聲音,頓時打亂張沁兒心頭的思緒,抬眼看了眼謝氏。
這些日子謝氏沒少討連氏的歡心,哄著連氏給錢她去扯了棉布,做了一身新衣衫,此時正穿著那件淺藍色的衣衫,眉眼很是不耐煩的模樣。
因為楊氏在地裡幹活,馮氏裝不舒服,連氏沒法子,就讓謝氏去做一頓飯來,只是謝氏可不樂意了,她這穿著新衣衫去廚房做飯,那還了得?
磨磨蹭蹭著,直到看見樂兒回來,謝氏才找到法子,丟下這句話,也不管樂兒怎麼個臉色,徑直扭著腰回屋子裡去了。
自從張志廉開始教書之後,謝氏也逐漸找回當初在徐州的做派了,對二房和三房也越發刻薄尖酸,如果不是張俊峰鐵了心要養兔子,她是恨不得把養兔子的活計丟給二房和三房去做的。
“這女人,簡直太過份了!”張樂兒手緊緊的握著,一雙冒著火焰的眸子恨恨的盯著謝氏的背影,流露出來的恨意讓一旁的張沁兒他們都微微的吃了一驚。
“樂兒,你去看看你娘吧!要是實在不舒服,明天就叫三叔回來一趟,別擔心晚飯,我替你做!”張沁兒寬慰著張樂兒,以她對馮氏的瞭解,馮氏不是身體實在不行,是不會回屋休息的,而謝氏說馮氏偷奸耍滑,更是沒有道理,這些日子馮氏是怎麼過的,張沁兒心中有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