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腿摩擦地面,發出“嘎”的一聲,極其刺耳。“黃瑾,我們收拾東西。”劉敏佳嚇了一跳,立刻拉住她的胳膊,低聲道:“這才剛開學,叔叔跟你說過的,不許惹事兒。”黃瑾看了她一眼,顯然很忌諱她口中的叔叔,冷哼了一聲,誰都不搭理,把鞋一脫就上床躺著了。魏娜看了一眼她跟個大小姐似的狀態,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大家都消消氣,我帶了口嚼糖過來,剛吃完東西潤潤喉吧。”劉敏佳依然還是笑,從箱子裡摸出三盒糖一人發了一盒。不得不說,這位劉同學還真是能屈能伸,剛剛都快打起來了,現在又對著她們笑臉相迎。“祝捷是吧?真是個好名字,慶祝順利,想來你父母一定對你期望很高。”劉敏佳特地跟祝捷搭了話。“謝謝。”劉敏佳還想說什麼,下鋪的黃瑾用力翻了個身,又帶動的兩排上下鋪晃動著,顯然在表達不滿。“對不住。”她低聲衝著祝捷做了個口型,便乖乖爬下去收拾東西了。宿舍裡恢復一片寂靜,五個人有四個都在自己的床上,只有劉敏佳一個人動作麻利地在收拾東西,當然她連著黃瑾那份一起收拾了。“黃瑾,你東西帶的太多了,櫃子裡放不下。”“放你的櫃子裡。”黃瑾毫不猶豫地說道。“我的櫃子裡一大半都是你的東西。”劉敏佳有些無奈。床下是一片悉悉索索的聲音,顯然非主流大小姐終於捨得下床了。祝捷邊背文言文,邊掃了一眼,就見地上還擺著兩個攤開的行李箱,裡面放了一大堆非主流人士喜歡的東西,甚至她還看見一頂鮮紅色的假髮。她簡直要說一聲牛逼了,這軍訓期間,幾乎都穿學校統一發放的迷彩服,黃瑾同學帶了幾箱子自己的“戰袍”,也不知道想要上哪兒穿去。“咚咚咚。”黃瑾很暴躁,這衣櫃很小,她的東西很多,而且他們學校是出了名的查寢很嚴。特別是軍訓期間,早就在學長學姐那裡打聽過,教官一個個都像楊白勞,他們全部化身小白菜,這些東西藏不住的。“你們三個,誰櫃子有空餘的地方,我買了。”她邊說邊掏出錢包,從裡面抽出幾張紅票子,往桌角上一甩,那叫一個瀟灑。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小瞧小女生的戰鬥力,和睦的宿舍簡直是天堂,不和睦的宿舍,大概就是網上說的,六個人五個微信群這種。雖然有點誇張,但是排擠、不合、爭吵是肯定有的,她們這一波六人宿舍註定是不和睦的,好戲連臺,不要錯過麼麼啾~ 班級負責人黃瑾甩錢的動作真夠乾淨利落的,頗有江湖匪氣,可惜就是沒人搭理她。宿舍再次陷入了難捱的寂靜之中,祝捷算是明白了,這位非主流小公舉,還有中二病呢。“收起來收起來,你拿錢做什麼,大家都是一個宿舍的,有這個錢請我們吃飯啊。”眼見黃瑾又要生氣了,劉敏佳立刻出來打圓場,最後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我的天吶,憋了一下午了,她算什麼東西啊。甩出那幾張錢就想用我的櫃子,難道她不知道女生的衣櫃就是神聖的存在嗎?簡直異想天開,我真是想起她的行為就要吐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魏娜剛出宿舍就挽住祝捷的胳膊,情緒激動地念叨著。祝捷笑開了,“難為你憋了那麼久,我還以為你會直接跟她吵呢?”“我的腦海裡冒出好幾個場景,比如從錢包裡掏出更多的紅票子丟她臉上,本仙女像是缺錢的主嗎?不過算了,第一天在宿舍就打架好像不太好!”魏娜說到後面又冷靜下來,祝捷瞭然地看著她。實際上不是魏娜不想爭,而是黃瑾背後的家庭勢力太過錯綜複雜。老太太給她的表格上,這位非主流少女可是頭頂大紅圈的,三代以前乾的是流氓專業戶,後來漂白從商了。到黃瑾爸爸這一輩兒,那更是了不得,商業大腕,任誰都要給上三分薄面的。魏父是駐外大使,最會交際那一套,肯定提前給魏娜提點過,所以對黃瑾這種智障,那是能遠離就遠離。畢竟智障這種群體,就跟得了隱形狂犬病似的。說不準哪句話說得不準,就讓她發瘋了。“得了,有劉敏佳在應該不會出問題。”祝捷拍了拍她的肩膀。魏娜立刻嗤笑出聲:“你說花蝴蝶啊?我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公主呢,現在一看也就一女僕,捧著黃瑾的臭腳,那真是恨不得捧上天呢。這原本也不關我的事兒,可她之前那話,分明就是要全宿舍都捧著黃瑾,我看起來像抖嗎?又是一智障!”顯然魏娜對於劉敏佳要全宿舍都遷就黃瑾的事兒,還是耿耿於懷。宿舍裡本來就是生活的地方,連學校都沒規定不許在宿舍裡面吃東西,她竟然理所應當地要求她們為了黃瑾獻身。“啊?劉敏佳很窮嗎,那我們要不要搞一個愛心捐贈什麼的?吃飯不吹空調,我會很熱啊,要不我幫她交電費好了。”走在旁邊的許婷婷有些困惑地說一句。“她人不窮,但是志短。別跟她學,什麼東西!”魏娜翻了個白眼。祝捷勾了勾唇角,想起那張紙上的科普,以及前世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