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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到了泰塔的家——一座毀壞了的古廟,來表達他們的尊敬。在他們離開這裡的這段時間裡,大多數的兒童已經長大成人了,許多人已經有了他們自己的小孩兒。泰塔逗著每一個小孩兒併為他們祈神賜福。

他們回來的訊息透過駝隊的主人們迅速地傳遍埃及的其他地區,不久,來自底比斯宮廷法老尼弗爾·塞提和敏苔卡王后的信使到了。信使送來的訊息令人不安:這是泰塔第一次聽說困擾王國的瘟疫:“智者,請儘可能地火速趕到,”法老命令他,“我們需要你。”

“在伊西斯新月時,我將奉命前往。”泰塔回覆道。他不是故意地違命不從。他知道,他尚未作好給法老出謀劃策的精神準備。薩馬娜院長曾經告誡過他可能會遭遇瘟疫,而這不過是更大災難的一個預兆。雖然他有內眼的力量,但他還不能對付邪惡謊言的力量。他必須研究和思索這些徵兆,然後積聚他的精神儲備量。他也必須等待著他本能地知道會到來的、在加拉拉這裡對他的指引。

可是有許多瑣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很快地有陌生的人們到達,朝聖者和哀求者乞求恩惠,傷殘人和病人尋求治療。國王的使者帶來豐厚的禮物要求得到神諭和上帝的指引。泰塔急切地察看他們的光環,希望那個人就是他正在期待的信使。他一次次地感到失望,他將這些人連同他們的禮物拒之門外。

“我們不可以像什一稅那樣抽取一些禮物嗎,巫師?”麥倫請求道。“雖然你已經成為神聖,可你還必須吃東西,你的祭服已經破了。我需要一張新弓了。”

有時候,當他辨認他們光環的複雜性時,某一個來訪者會給他一閃即逝的希望。他們是智慧和知識的追求者,被他吸引的原因是因為他在智者之間享有盛譽。

可是,他們的到來是向他索取,沒有什麼回報能與他的能力和給予相稱。即使如此,他還是認真地傾聽他們所講的內容,探究和評價他們的言辭。任何話語都毫無意義,但有時一句隨意的評論,一種錯誤的看法,傳達了內心中真實的想法。透過他們的錯誤,他不斷修正著自己的結論。薩馬娜和卡什亞珀曾經給予的告誡一直在他心中:為了生存,在未來的一場衝突中,會需要他貢獻全部的力量、智慧和狡黠。

來自埃及的商隊走近了,他們透過多石的荒野向紅海岸邊的薩法加行進,定期地給這裡的人們帶來母國埃及的訊息。當另一個商隊到達時,泰塔派麥倫去和商隊的隊長交談;他們全都對麥倫帶著深深的敬意,因為他們知道他是有名望的巫師——泰塔的密友。那天晚上,他從鎮裡回來報告說:“奧貝德·廷德里,商隊裡的一位商人,請求你在祈禱時記得代他向偉大的神——荷魯斯祈求福佑。他已經慷慨地送給你一份禮物——來自遠方的衣索比亞產的優質咖啡豆,但是我現在要強調一下,巫師,你要讓自己堅強起來,因為他沒有從尼羅河三角洲給你帶來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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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節:慕雄狂厄俄斯(3)

為了掩飾眼睛裡透漏出的擔憂神色,老人將眼睛朝下望著。會有什麼比他們已經得到的訊息更糟的呢?他又抬頭看了看,接著堅定地說:“不要試圖保護我,麥倫。不要隱瞞任何訊息,是尼羅河洪水已經暴發了嗎?”

“還沒有,”麥倫輕聲地、有些懊悔地回答。“現在已經七年了,沒有發生洪水氾濫。”

泰塔堅定的表情有所緩和。如果沒有尼羅河的水源,沒有尼羅河水從南方帶來的大量富饒肥沃的淤積土壤,埃及就會陷於饑饉、瘟疫和死亡。

“巫師,這確實深深地令我悲傷,可是糟糕的訊息還是要講,”麥倫咕噥著。“尼羅河僅存的河水已經變成了鮮血。”

泰塔呆呆地盯著他。“鮮血?”他重複著。“我不明白。”

“巫師,幾近乾涸的河水已經變得深紅,它們發出刺鼻的惡臭,就像死屍裡凝結的血發出的氣味一樣,”麥倫說。“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無法飲用。馬和牛,甚或連山羊在內,都因無水飲用而正在死亡。它們的骸骨橫列河堤。”

“瘟疫和痛苦!自從創世以來,在世界歷史上,這類事連夢都未曾夢到過。”泰塔低語著。

“那還不是簡單的瘟疫,巫師,”麥倫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從尼羅河的血池裡已經出現了大群的帶刺的蟾蜍,它們長得像狗那麼大,跑起來也像狗那樣快。腐臭的氣味從覆蓋它們面板的瘤狀囊中滲出。它們以動物的死屍為食,可這還不算完。人們說,偉大的神——荷魯斯應該禁止這場瘟疫,還有就是這些怪獸會襲擊任何一個兒童或任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