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鋪滿了一地,將陣法之中唯一的生路完全阻攔去。
她四下看了看,折了遠處一顆樹上的枝幹的枝幹方在手中,走到藍色的花地前躊躇了許久,而後身形快如閃電地騰空而起,貼著離幽眸花半丈的上空飛射而去,待到快落地之際,她手腕一翻,手中的一截樹枝便釘在了地上,插入幽眸花叢中間,恰好在她落地之際足尖點了上去,而後借力騰身而起,只不過,在她騰身而起的下一剎那,地上安靜絕美的幽眸,像是被這一根本不屬於它們的枝幹打擾似得發洩不滿,竟然無風而動,發出“莎莎”地響聲,就像野獸在進食之前的磨牙一般。
不僅如此,她在飛身而起的剎那,餘光瞥到她剛離開足尖的那條樹枝,迅速癱軟下去,像是被烈火突然蒸乾了水分,被人抽出了枝幹一般,只剩下一把軟綿綿的樹皮蔫在了花叢之中。
額頭之上瞬間被驚出冷汗,她的面色也瞬間煞白,想過這花的厲害,卻未曾想如此霸道,便速度更加快捷地向前飛去,待到快落地之際,手腕中的一截枝幹又再次投擲而出,她也隨之快如閃電地腳踏上去,但她終究是低估了幽眸草的霸道程度,腳下的傳來的,哪裡是枝幹堅硬有力的支撐,她明顯感覺到,腳下踩上的是越來越軟的枝幹,正大叫不好之間,她已經一個重力向地上踩去,眼看就要一腳踏上了地上的幽眸,她便把手中最後兩截枝幹齊齊擲出,另一隻腳飛快地踏了上去。
哪隻這次軟得更快,她腳還未曾踏上,便一腳踩空,她使勁騰身一個翻轉,卻因為沒有借力之處,而向一旁傾倒而去,她大驚失色,面色慘白,她彷彿可以聽到身下幽眸歡愉的歌舞聲,說時遲那時快,她也不管了,直接抽出腰間的虹爭反手一劍,一大片的幽眸,頓時這絕世神兵所削去一片,她在空白的落地上一滾,還未曾起身,腳上便是一麻,一種鑽心的疼痛便傳入了五臟六腑,繼而便是大腿、再則便是全身,不過頃刻之間,這些幽眸便重新長了出來,她知道,她已經惹怒了這些煞星。
所幸就惹個痛快!
她毫不遲疑,忍著疼痛拍地而起,一劍斬斷纏在自己身上的幽眸,但身上鑽心的疼痛依舊傳來,她飛快掃了一眼,那些留在身上的幽眸雖被斬斷了根,卻是沒有蔫掉的趨勢,但她卻是顧不得這些,藉著地上那一掌的借力飛身而起,向著前方的空地處飛身而去。夢裡桃源
被玉瀟然這兩劍砍去不少的幽眸,已然極其憤怒,以肉眼跟不上的速度開始瘋長,對著半空中的玉瀟然窮追不捨。
依附在她身上的幽眸,彷彿是感覺到地面上的幽眸憤怒似得,使她覺得身上的疼痛愈發入骨幾分,比曾劍入心口的疼痛有過之而無不及,突如其來的疼痛,使得她的動作一頓。
她這一停頓,便給了地上的幽眸以可乘之機,腳腕一痛,她便被幽眸的藤蔓所緊緊纏繞,使得她身形一頓便直直向地面上倒去,她手中虹爭又是一揮,騰出一片空地來,卻在落地之前,被已經瘋長的幽眸所填滿,理所當然的,她渾身一痛,便落在了大片幽眸之上,渾身上下數不盡的疼痛鑽心而來,使她渾身一痛,連連滾了幾下,卻仍是擺脫不了鋪天蓋地的幽眸,她能感覺到,身體的血液在迅速的流失,一種頭暈目眩的無力感瞬間生出。
她到底是低估額幽眸的可怕程度,鍾懷仁的擔憂,絕不是空穴來風,現在,她才知道幽眸的真正可怕之處,這是,血的教訓。
但是,她向來不是認輸的主,她抬起手腕奮力擺開幽眸的糾纏,反手一劍便向身下的幽眸砍去,然後以劍支地顫顫巍巍起身,還未曾站穩,幽眸便瞬間纏上了腳踝,她只覺渾身一緊,但卻已經麻木到感覺不到疼痛了。
她又是一劍,斬掉腳腕上幽眸的藤蔓,挪動一步,臉色愈發蒼白一分,但下一刻卻是被幽眸一絆,便摔倒在了地上。
血液的流逝使她頭暈目眩,她動了動身體,苦笑一聲:“幽眸……”
神志不清見,她只覺腰間又是一緊,以為又是身下的幽眸纏了上來,下一刻,卻是被腰間的東西一帶,便騰身而起,在下一刻,便落入了一個溫軟的懷中,她費力抬首,看著眼前模模糊糊的容顏,苦笑一聲:“我真是神志不清了,竟然還以為會有人來救我!”
“瀟然!”耳邊溫潤的聲音,自手間蓬勃有力的內力,讓她渾身一頓,眼前的情形頓時清晰,入目的便是一片溫潤如玉的容顏,她唇角一撇,笑容淡淡:
“你怎麼來了?”
那人白衣勝雪,容顏如玉,正是慕容修文,他動作優雅從容,手腕一翻,她便覺得腰間一鬆,下一刻那人袖間的末刢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