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好像看到了粉碎銀山成雪片的畫面。
倒不是無力抵抗,而是之前都是知根知底的路數,化解起來幾乎不動腦子,何肆這是一記妙手,打他了個措手不及。
何三水立即定睛凝神,一式鐵閂橫門信手拈來。
刀尖對刀尖,毫釐不差。
即便何肆留了些力道,何三水手中的小刀依舊炸碎。
何三水只覺手臂發麻,虎口生疼,卻是一臉笑意,甩了甩手,灑然道:“我輸了。”
何肆急忙開口,“爹你沒輸,是刀不好。”
何三水才沒輸在技上,只是小刀的材質普通,又是缺乏與人對壘的經驗,論招式,他可沒輸半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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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三水擺擺手,一臉笑意,這世上就少有嫉妒兒子才能強過自己的父親,“輸了就是輸了,不用找藉口,要是兒子一代代都不如老子,那才是最大的悲哀,你說的打不好,難道我還要用上那口環首刀再和你打過不成?”
何肆赧顏一笑,雖然勝之不武,但心裡還是有些竊喜。
何三水視線遊移到何肆腰間,這才問道:“你身上的這把刀又是哪來的?”
何肆當即摘下佩刀遞了過去,“此刀名為屈龍,是一位刀法精湛的長輩賜予的。”
何三水接過屈龍,拔刀出鞘三寸。
使刀之人看到寶刀,就像好色之人看到赤裸美女,鮮有坐懷不亂的,何三水恍惚驚歎道:“真是一把好刀啊。”
何三水回過神來,移開目光,眼神看向兒子,“不過……小四你哪來的什麼刀法精湛的長輩啊?”
“就是,就是……”何肆頓時支支吾吾,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向父親介紹楊元魁。
何三水是劊子手,對於五服九族都是無比稔熟,敘親論輩絕不會錯,兒子媳婦的爺爺,那是息眷五族之類,輪作男眷父。
何肆卻是有口難開,總不能說你一直撮合著結婚卻是不開竅的兒子,這次出去了一趟就三個月時間,便和人家的黃花大閨女好上了吧?
這能用兔子不吃窩邊草解釋嗎?
何肆心裡沒底,父親脾氣上來了,覺得他負了何花,一頓連削帶打肯定少不了。
苦惱子……
何三水瞪他一眼,不滿道:“怎麼還吞吞吐吐起來了?”
何肆深吸一口氣,想著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套,不如坦白從寬吧。
何肆言簡意賅道:“就是兒子在江南道的時候,遇上了一個女子,算是情投意合吧,也見過她家中長輩了,然後就……就行了周公之禮……這刀,是她爺爺送的,他家長輩還送了我好多東西,有幾百兩錢莊匯票,我身上的十二枚暗器,一雙刀槍不入的金絲手套,一匹價值百金的獅子驄,還有一套刀法,一本拳經,一門彈指催暗器的秘術。”
何三水聞言面色一僵,雙目突出,橫眉瞪目,“臭小子,你沒和我開玩笑?”
何肆低眉順眼,“這種事情我哪敢開玩笑啊……”
何三水伸手指著何肆,手指顫抖,語氣也是顫抖,“你你你!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啊?”
何肆做出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畢竟錯了就得認,捱打要立正。
何三水怒其不爭,一拍大腿道:“你這臭小子,你怎麼不把人家好姑娘帶回家來啊?”
何肆呆若木雞,“啊?”
:()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