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無論我做什麼,無論我怎麼找你,儘管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和他走的太近,我還是輸了,我始終比不過他在你心裡的一絲一毫。你不覺得我好笑嗎?就算我得到了你的人,又能怎樣?你的心還在這嗎?”他指著落情的胸口。“如果錢也能買到你的心那該多好?如果我是蔣鍾延那該多好,至少你表面冷清,心卻始終是他的,而不像我,表面對我殷勤親熱,可心裡想的還是他。”他的一段話讓落情無言以對,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二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杜日笙一把鬆開她,自個翻身躺在一邊,“至少,你表面上還願意應付我。至少,我還能做你的一個朋友呀,索落情。”他從來不肯婆婆媽媽地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卻在這樣的夜深人靜的時候對落情表露無遺。
落情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轉到了另一邊,她抓著枕頭,眼睛也沒閉上,就看著前方。
突然杜日笙從身後抱住了她,緊緊地摟住了她,他將頭埋在了她的身後,“讓我這樣抱你睡,我就不至於白花了二十萬。”身後的人說完就沒有聲響了,落情伸手關了燈,屋裡瞬間暗了下來,安靜地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雲破日出=
落情早早就醒了,也可以說她一夜未眠。杜日笙的手仍然擱在她的腰上,她輕輕挪開他的手。落情坐起身,看到了身旁的杜日笙睡著,可仍是緊鎖著眉頭,她也問自己何德何能,這麼幸運地遇到了這些男人,可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她的心,她也控制不住,再多的理智也抓不迴心想要去的地方。女人的所有理性總是敗給了感性的情感。
落情下了床,走進了浴室。她躺在浴室裡洗去了昨天一夜的疲憊。她沒有多待,她換了衣服走出了,浴室,往床上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還在睡。她走到了門邊,開了門便走出房間。
杜日笙聽到門關上之後睜開了眼睛。他伸手撫上了自己的頭部,他亦不是失眠到天亮?
蔣鍾延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房間,他撐起身體,發現了再次被包紮的傷口和伏在床邊睡著的訥敏。他下了床,將訥敏抱到了床上,他替訥敏蓋好了被子。他看到一旁自己的衣物已經佔滿了血,也看到一旁椅子上乾淨的衣物,他回頭看了眼訥敏,要是落情也和她一樣不再牙尖嘴利該多好。他拿起襯衣,往身上一披便走到了門邊,開啟了門。
不是冤家不聚頭。
二人同時走出房間,同時關上門,訥敏的房間就在落情的邊上。二人打了個照面。
她剛沐浴過,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他剛披上襯衫,釦子未扣,胸膛坦露。
落情沒有開口。
蔣鍾延也沒有開口。
二人都等著對方出招。
蔣鍾延瞥了眼落情身後的門,“昨晚可睡的好?”
“不容蔣少爺擔心,一切安好。”落情雙手交叉抓著衣襬。
“也對,現在落情小姐可是全上海最貴的名妓,想必之後必定夜夜笙歌。”
名妓?在他嘴裡說出來,落情終究掩飾不了心裡攪成一團的味道。落情又注意到蔣鍾延左側的房間是訥敏的房間,“你為什麼會從敏敏的房間出來?”落情緊張。
訥敏永遠都是落情的弱點,這點他可很清楚,“既然昨晚沒贏得你,你的妹妹也不錯。”說著嘴角留了一抹笑。
“你!”
蔣鍾延轉身離去。
落情緊張地推開了訥敏的房門,“敏敏?”只見訥敏躺在床上,散落在一旁的衣物佔滿了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落情心急地叫醒了訥敏。
睡眼朦朧的見著了心急火燎的姐姐也倒奇怪。
最後,訥敏對落情說事情的緣由。
落情回想剛剛與他的相遇,她怎麼沒注意到他身上的包紮。“他的傷還好嗎?”她裝作不著痕跡地問出口。
訥敏有些驚奇,姐姐不是十分厭惡蔣鍾延為何話語中的擔心顯露而出。“不過是喝太多酒,傷口裂開了。現在沒多大礙了。”訥敏抓住機會,多問了一句,“姐姐,你為什麼那麼關心他的傷?”
“他畢竟救你的命,他之所以中槍也是我們的原因。”落情掩飾。
“姐姐……你是不是很討厭他?”訥敏認真觀察著落情臉上的變化,然而落情卻毫無變化。
落情靜靜地道:“沒有討厭,姐姐不過想要平靜的生活,而他不適合在姐姐的生活裡出現罷了。”
訥敏想捕捉落情情感的變化,她想要確定姐姐是不是喜歡蔣鍾延。“姐姐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