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的落情聽到了車外的叫喊聲。臉色微變。
訥敏拉住落情的手腕,“姐姐,今天見不到伯伯,明天我再陪你來。一定會見到伯伯的。”
落情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她對前座的大安道:“大安,去醫院替我母親拿藥。”
訥敏見落情眼裡無光,十分擔心,“姐姐,嬸嬸會沒事的,嬸嬸一定會好起來。”
落情轉向訥敏,用著從未用過的語氣:“訥敏,你不用為我擔心,我沒事,我記得父親說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說著她低下了頭。腦海裡出現了那幅她所繡的百壽圖。
牢獄之災
貝倫一身獄服,坐在床邊,看著天窗上羅進的光線,他的衣服被鞭打出了一道道裂痕,嘴角的淤青也未散去。往日王爺風采呈現眼前,而現在卻淪為階下囚,滄桑抿淚中發白又添幾根。落情前來探望,他不願意讓落情見到他身上帶傷,於是拒絕會面。
監獄長開了牢門,他抬頭,看到監獄長身後站著一個魁梧的男人,監獄長彎腰走進監獄後,他才看清楚監獄長身後的人,他其實早就應該想明白了。
“別來無恙呀,索老爺。”蔣仲林魁梧的身材擠到了窄小的監獄裡。他摩挲著手指上的扳指,對著監獄長道:“你先下去吧。”
“是。”監獄長彎腰後退離去。
蔣仲林環視了周圍,“不知索老爺是否還住的習慣?”貝倫默不作聲。蔣仲林故作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索府乃上海第一園,與這裡當然有所不符。”
“你到底想怎麼樣?”貝倫眼裡帶恨地直視蔣仲林。
蔣仲林卻笑了兩聲,走到了貝倫的面前,扶起了貝倫,拍了拍貝倫肩上的灰塵。“我早就對索老爺說過,我想釣魚。既然魚不肯上鉤,我只能拿網撈魚了。雖然方法不同,但是目的一樣。”蔣仲林又摩挲著手指上的扳指,“只要索老爺,願意走軍民合作的這一條路,我相信,被我網住的大魚都可以回到江裡。”
貝倫沉默之後卻冷笑兩聲,“不可能。”他絕不可能背棄大清。
蔣仲林仍是不慌不忙地擺弄著大拇指的扳指,“不知索老爺,知不知道,在索府之中,我們搜到了一幅百壽圖?”貝倫轉眼瞪著蔣仲林,蔣仲林卻仍繼續道:“我最近幾天擺看那副百壽圖,卻在最後一筆中發現了一個清字。我們也掌握了資料,可以證明索老爺就是前清王爺,索綽羅貝倫。只要我一把你上報南京政府。那時,我也幫不了你這條大魚了。”
貝倫低眼,視線落在了地上的光線上。
“我會給你幾天時間好好考慮。”蔣仲林走到牢門前,停住了腳步,“希望,索老爺不要讓我失望。”
蔣仲林走後,牢門重新關上。貝倫抬頭,看著透著光的天窗。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很累,有的時候沒來得及審稿,錯別字。請勿怪。0…0
☆、落定今生(7)
第七章
落定今生(7)
落情沉著臉走進大廳,吩咐迎上她的老管家,“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索府一切事由由我一律決定,還有,按時給夫人用藥。”她看了身旁的添瑩一眼,添瑩將手上的藥遞給老管家。老管家一直都愣著,看著稚嫩的落情卻表現得沉著冷靜。落情卻依然冷靜自若,看了老管家一眼,“給我備車,我要去趟銀行。”她說著走到了樓梯邊,手扶著扶手,“添瑩,我去看看媽媽。”說著手扶著扶手一步一步沉著地踏上一個個階梯。她煽動睫毛,眼裡沉靜的什麼都沒有。
添瑩看著落情的背影站在原地發愣。喃喃自語:“小姐,是怎麼了?變了一個人似的。”老管家也點點頭,“小姐是不是受了刺激?”
落情站在玻璃門前,她站了許久才抬起了手,她駑了駑嘴,擠出了一個笑容。她推開門,走進房間之後,輕輕地關上了門。她朝床邊看去,母親躺在床上,好似睡著了。她輕步地走到了窗前,拉上了窗簾,她又輕步地走到了床邊,她坐下。看著母親毫無血色的臉色,不由擔心。
金蟬睜開了眼,看到了落情坐在身邊,著急地張嘴:“落情,見到你阿瑪了嗎?”
落情點點頭,“見到了。阿瑪知道你昏倒後很擔心,他交待我一定要好好照顧額娘。額娘,你要聽阿瑪的話,好好休息,吃飯用藥。阿瑪說他馬上就會出來了。叫你不要太擔心。”
金蟬著急地坐起身,落情扶著她,她抓住落情的手,“你阿瑪在裡面吃的好,睡的好嗎?你阿瑪一定要睡軟床,不知這幾天他睡的好不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