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甚至分外想念自己很早以前的那把佩劍“紅山撕裂”,它的級別雖然不高、各項屬性也很低,可能夠造成撕裂傷害的鋸齒形劍刃簡直就是這些骷髏架子地天地。每當攻擊得手。那種用大鋸伐木般的受力感總能給我帶來爽快的觸覺,這是現在這柄佩劍絕對無法帶給我的戰鬥快感。
正在我無聲抱怨著自己武器的無力時,一陣撕裂的劇痛從我的背後傳來。我只覺得自己的皮肉就好像是被一雙堅硬的手掌用力向外扒開似地,甚至於強烈的痛覺正在從每一個汗毛孔不住地向外翻騰著。
“啊……”我忍不住低聲痛叫了一聲,就地翻到了一旁,一轉臉就看見一隻骷髏正伸長了脖子猖狂地衝我張開了大嘴,擺出一副得意狂笑的模樣。他手中的戰斧早已鏽跡斑斑,可此時卻正往下滴著血滴。
傷痛並沒有衝昏我地頭腦,反而讓我更加清醒了過來。我的任務並不是獨自消滅這四隻骷髏。而是要努力牽制住他們,讓我的戰友們儘快消滅其餘的四隻,保證洪多斯酋長地安全。我堅持得越久,他們的戰鬥就會越順利。也就會越快地趕過來援助我。
想通了這層道理,我拼著當胸又捱了一記重
口灌下一大瓶“濃縮生命精華”,打了個滿嘴大蒜味新振作起了精神。
再次投入戰團,我變得更加謹慎保守,將更多地注意力放在了防守上,用盾牌護住全身的要害。並不急於主動出擊。雖然那四隻骷髏都沒有受到致命地損傷,但他們也很難找到機會給我造成重創。這樣一來,我們的戰鬥陷入了僵持階段。短時間內誰也無法擊倒敵人。
如果像這樣展下去。局面會對我越來越有利。而且我隨身攜帶了不少的高階生命藥劑。有了它們地幫助,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也完全有能力慢慢消磨死麵前這四隻兇悍地怪物。
但是,戰鬥地危險,正是潛伏在那些看似安全的時刻。在關係到生死存亡地搏殺之中,任何一點小小的疏忽,都會造成致命的錯誤。
在這個時候,我就犯錯了!
一個要命的錯誤!
就在戰鬥陷入僵局的時候,籠罩在我們四周的那層魔法迷霧漸漸變得稀薄。隨著這層魔霧的消散,這些“獸骨骷髏”的戰斧變得一記重似一記。每當我的盾牌抵擋住迎面砍來的戰斧,就好像接住了一枚當空掉落的隕石,那巨大的衝擊力將我震得手臂痠麻、連連後退。我對這些戰斧重擊的防禦力越來越弱,即便是在使用防守技能的時候,生命值也總會數十甚至上百的減少。不知不覺,這些骷髏怪物的強烈攻勢打破了原先的平衡,我單單依靠藥水已經無法再彌補生命損失的速度。
“虛弱迷霧”,是丁丁小戈的“虛弱迷霧”,這個法術已經超過了使用時限,無法在削減敵人的破壞力。
勝利的天平已經漸漸倒向我面前這四隻面目猙獰的白骨怪物,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苦苦支撐。
就在我即將支援不住的時候,一個上身*、肌肉賁張的綠色身影忽然從斜刺裡衝到我的身前,一通狂野的組合拳落在一具骷髏的腦袋上,打得他的下顎“嘩啦啦”亂響,簡直就快要掉下來了似的。最後,這個綠色的人影顯然被戰鬥的狂熱衝昏了頭腦,居然前額猛地向前一頂,重重地撞在了那具骷髏光潔的腦殼上,然後……
一個“…15”的紅色數字從他~地飄了起來,而且他立刻進入了短暫的昏迷狀態……
這是我頭一次看到有人在“頭錘”攻擊別人的時候,反而把自己撞暈了。事實證明,就算是半獸人酋長洪多斯那顆不開竅的實心腦袋,也絕不會比一顆光禿禿只剩下骨頭了的骷髏腦殼更堅硬。
我的心裡頓時一鬆――得救了!
我當然不是因為洪多斯酋長的出現而感到安全。以這個傢伙每拳平均三點生命的殺傷力,等他把這四隻骷髏都殺死的時候,恐怕我早就已經變成第五具骷髏怪物了。
但是,他的出現卻是一個訊號:另外那四隻獸骨骷髏已經被解決掉了,否則他肯定不會捨近求遠,來挑戰我身邊的敵人。
他既然在這裡,那我的戰友們還會遠麼?
果然,一道溫暖的治療波照射在我疲憊的軀體上,為我注入了嶄新的生命活力。
一支古老雄渾的戰歌響起,激盪著我的胸懷,讓我的攻擊力大幅提升:“小白菜啊……葉葉黃啊……”
一道綠色的魔法之光襲向我左側的一隻骷髏,數根粗壯的藤條忽然從地底躍出地面,緊緊地纏繞在那隻骷髏的踝骨上,讓他無法再前行一步。緊接著,一聲野獸的咆哮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