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蓉姐兒,那是因為蓉姐兒差著一些天資。與其下苦功學那些,最後高不成低不就,還不如就像蓉姐兒她娘一樣精於紡綢,這也是一個好出路呢!”
說著又笑著撫了撫趙鶯鶯的背,道:“鶯姐兒不同,她是能學的。前幾日你們嬸孃就拿了鶯姐兒的針線與你們王家外婆看,王家外婆一看就說好,讓鶯姐兒大一些了常常去到她那兒,跟她學針線呢!”
聽了這樣一段不停歇的話,趙蕙蕙囁嚅了幾下,她說不清自己心裡的滋味兒。要說有什麼好說的呢,那是人家的親外婆,教授外孫女一些手藝不是理所應當?
然而心裡的難受卻不會少——相比起來三叔家的堂妹們個個比她來的幸福。三叔三嬸最和藹,對待家裡女兒並不比兒子差,而自己這邊只有伺候爹孃,伺候弟弟。娘一直再說讓她將來記得家裡的養育,就算嫁人了也要記得幫襯弟弟?
幫襯,如何幫襯呢?她能嫁得什麼人家,生的樣子比起三叔家的妹妹,說出去別人都不信是堂姐妹。
家裡沒有出息,就連自己的手藝也粗糙。這些加起來,她將來有的人家,不可能是什麼好人家了。自顧自就算好了,幫襯,拿什麼幫襯!
而樣樣不缺,樣樣都好的三叔家的堂妹,明明那一點手藝對於她們來說是可有可無。可是她們就是能夠去學!
蓉姐兒學了紡綢,據說三叔三嬸正在攢錢,給她置一張綢機,將來還能帶去夫家做嫁妝。鶯姐兒又要去學扎花,據說這個學的好了比蓉姐兒織綢還要出息。
她手指甲陷進肉裡,疼也不覺得。
只恍恍惚惚看見大伯家的堂妹趙萱萱眼珠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