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些劍術,方才見到這位公子大發神威,心裡佩服,叨擾了。”
言罷,張不平仰頭,將酒一口悶掉。
謝潯朝這張不平看去,其腰間果然懸著一把古樸的長劍,再仔細觀察,其虎口有如霜雪,顯然其所言對劍術有所涉及並非虛言。
靈煙舉杯道:“在下靈煙,這位是謝潯,張公子說我大發神威,實在是抬舉啊,那廝武功平平,恐怕連奇經八脈都沒打通,不過是仗著一身巨力逞兇,打敗他實在算不得什麼光榮之舉,只是我見他實在聒噪,這才出手教訓下他。”
張不平聽了這番話很震驚,道:“我對武功一道並不瞭解,原來那壯漢這般不堪麼。”
靈煙笑道:“不錯,看來教張公子你劍術的師傅不怎麼用心啊。”
張不平正要說話,謝潯卻插話道:“我猜張兄的劍術定然是自己學的,可對否。”
張不平連忙點頭道:“對對對,謝兄怎麼知道?”
謝潯解釋道:“我觀張公子哥氣息,其實比那廝還要強上一分,對武功,江湖卻是一竅不通,故而有此猜測。”
“什麼,我比那人還厲害?”張不平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謝潯笑著解釋道:“我說的是你的內功境界比他要高,若是真要打的話,你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這個話,張不平反而鬆了口氣,道:“我就說呢,我怎麼可能比他還厲害。”
靈煙修為尚為入竅,還在打通十二正經,因此他也沒有看出張不平的底細,此時聽了謝潯的話,道:“想不到張兄也是一個高手,我的眼力看來還是不行啊。”
張不平對武功本來就很感興趣,此時遇到謝潯和靈煙這兩個高手,大為欣喜,幾人談興上來,張不平乾脆叫小二將酒菜給搬到謝潯這桌來,三人並作一桌。
從交談中謝潯得知,原來這張不平少時曾經在一本舊書中發現了一張劍譜,他覺得好玩,讀書閒暇時就練劍以自娛。
沒想到後來竟修出了氣感,只是他苦讀經義,交遊的都是些學者儒生,對劍法的瞭解也止步於套路上,真動起手來,連臨街賣肉的屠夫都不如,他便也以為自己的武功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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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 報復
青岡山,秋風寨,一個絡腮鬍黑臉大漢大馬金刀地坐在虎皮金角椅上,一雙虎目精光四射,下座的眾匪一個個低著頭,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片刻之後,坐在其下首的一個光頭帶著哭腔道:“大哥,你要替我做主啊,那兩個小白臉哪兒是在打我,簡直就是在打你的臉啊。”
黑臉低喝一聲,道:“夠了,你還知道我的臉?我看我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這光頭正是被靈煙丟出窗外的那個光頭,原來他竟是秋風寨的二當家段虎,而坐在虎皮金角椅上的黑臉大漢則是他的大哥,也是秋風寨的大當家,段陽。
秋風寨算不得什麼大的山頭匪幫,在黑道只能算是末流勢力,但是其大當家段陽卻是整個九州江湖響噹噹的一號人物。
名列黑榜第七,一柄震山錘威震淮北,只是他武功雖高,但對幫派經營之道卻並不擅長,而且也沒有多大雄心壯志,因此手下並無幾個高手,秋風寨也只能在附近幾個縣逞逞威風。
而他的胞弟斷虎卻是扶不起來的爛貨,武功平平不說,還仗著段陽的面子,到處惹事,欺良凌善,無惡不作。
當然,段陽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不然也不會落草為寇,只是他武功的確極高,人人都賣他個面子。
因為早年喪母,兄弟二人相依為命的緣故,他對段虎也相當憐愛,每次段虎惹了事,他雖然也會板著臉罵幾句,但最後還是會替他出頭。
甚至連秋風寨的二當家都讓段虎來做,在寨裡段虎無論是武功能力威望還是資歷,都只能敬陪末座,但段虎要讓他做二當家,也無人敢說一句不字。
也是因此,但凡有些志向的英雄豪傑,都看不上秋風寨,就連當初跟著段陽開創基業的元老也是走的走,逃的逃,這也讓秋風寨一直無法做大。
底下坐著的匪徒都知道段陽肯定要去替段虎找場子的,雖然心裡都不滿,但沒人敢忤逆,只能順著段陽的意思來。
果然,這時寨裡的軍師白琦說話了,他抱拳道:“大當家的,二當家這次雖然做事魯莽,尤其不對之處,但那人打了我們秋風寨的人,也不能就這樣算了。”“聽二當家所言,這二人武功也不甚高明,又是富貴人家,我看不如就讓老三帶幾個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