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頭。
總覺得是自己拆了一對好姻緣。
可是看西樓的樣子,似乎也並不怎麼……傷心?
其實也不知道西樓傷不傷心啦,因為西樓即使傷心到極點,也從不在面上顯露分毫。
玉清婷覺得很洩氣,如果是月溪洛的話,該是能猜得到西樓的想法的吧。
玉清婷想到這裡又覺得酸溜溜的,一時又覺得把月溪洛趕跑是對的。
這麼翻來覆去想了兩天,玉清婷終於忍不住向著月西樓問道:“西樓,你說月公子為什麼要走啊,大家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多好。”
此時的月西樓正坐在花梨木椅上,胳膊肘支在桌上,託著頭閉目養神。
前天天才到了虛月宮,這一路上發生了好多事,他的身體也越來越差,這麼連續奔波了多日,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便有些倦怠。
聽到玉清婷的話,月西樓懶懶地睜開眼掃了玉清婷一眼又閉上了,不是她攆走的嗎?還好意思來問他。
玉清婷見月西樓不搭理她,心想是不是因為月溪洛走了西樓心裡不高興,所以不睬她?那他要是知道了是自己把人家趕跑的,那是不是要剝了她的皮?
想到這裡玉清婷打了個冷戰,腦子裡自動冒出一副月西樓拿著一把水果刀剝她皮的畫面。
“嚯”的一聲,玉清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月西樓抬眼瞧了她一樣。
玉清婷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想起來要去跟孤竹拿一樣東西的……那個……先離開一會兒啊。”
說完便一臉慌張地跑了出去。
月西樓淡淡一笑,也不拆穿她,孤竹昨天才派出去調查蕭墨軒的近況,自然是不在宮裡的。
玉清婷走後一會兒,秦崢拿著藥走進來給月西樓。
月西樓喝下藥,將碗放在一邊。
“鳳傾城已經帶來了,要不要見?”
鳳凰山下那一晚,秦崢帶著人趕到時,只見橫屍遍野,鮮血染遍了每個角落。
月西樓就站在那片屍體堆成的山峰中,看著懷中女子一臉溫柔,如果忽略他一身血衣的話。
唯一留下的兩個活口,一個是鳳傾城,另一個,據調查,是万俟家的一個年輕公子。
“不必。”
“怎樣處置?”
若是別人,秦崢自不必詢問,冒犯了月西樓的人,直接丟進刑房,處以極刑便是,但這個人身份不一般,她是曜月國的皇太女,是將來要繼承皇位的人。
“廢去武功,送去醉花樓。”
“啊?”秦崢一時驚訝,竟然叫出了聲。
這懲罰,比極刑還要嚴酷。
鳳傾城,身在女尊男卑的曜月國,而且是皇室第一公主,將來做女皇的人,生來便是高高在上尊貴無比,被眾人仰望膜拜的人,送去醉花樓那種地方,讓那些被她藐視的男人們……比殺了她還要痛苦千百倍。
“她是公主,萬一讓曜月國的人發現了,豈不是……”
若是直接殺了,說不定別人不知道也就沒什麼,送到醉花樓那種人來人往的地方豈不是故意擺明了讓曜月國人知道他們尊貴無比的大公主被他們虛月宮抓走了嗎?
月西樓冷冷掃了秦崢一眼,秦崢嘴巴立刻被凍住,再不敢言語。
月西樓雖不會輕易懲罰他,但那也只是限於他不違抗他的命令的時候,若是敢質疑他的決定,那麼即使是他,也一樣無法逃脫被遺棄的命運。
“好,我立刻派人送她到醉花樓,另外,那位万俟公子……”
“帶他進來。”
“是,屬下遵令。”
万俟哀被帶進來,站在房間當中,看著面前的男子。
月白的衣,銀白的發,蒼白的臉。
這一身的白若放在別人身上未免單調的乏味,可是於面前的男人而言,卻是恰到好處,只讓人覺得光華四射,絕色逼人。
月西樓一直閉著眼睛,合起的眼睫毛越發顯得濃密而長,在眼臉下投下一片青色的陰影,他的手託著下頜,頭歪在一邊,幾縷白髮在臉側輕微的晃盪,託著頭的手指瑩潤如玉,視線順沿而下,看到一條曲線優美的頸線和一小段精緻的鎖骨,半露未露,甚是誘人。
這樣的男人,真是禍害。
万俟哀收回視線,不敢再看。
“万俟哀?”
溫潤中帶著些微微的沙啞,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的落在一片鏡湖中,万俟哀的心漏跳了半拍。
可只是一瞬,万俟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