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解你。現在你大了,本座必須知道你的喜好,比如對伴侶型別的要求,以便替你留意,為你將來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做準備。”
她撐著巨石說:“我就喜歡乾爹這樣的,照著這個型的找就對了。”
他聽後撩了下頭髮,“這個恐怕有點難……本座盡力而為,不過要是找不見,你也別失望,畢竟像本座一樣完美的人,世上沒有第二個。你接著休息,養好了精神,我們明日就回潮城。”
“那阿嫚抓住了嗎?”
龍君示意她看遠處臉腫得像豬頭的鰻魚,“本座出馬,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只是先前並沒有動用私刑,看她這個樣子,八成是被阿螺狂毆了一頓。這尾鰻魚的武力值並不高,甚至連拿到了玄姬的內丹都不知道怎麼用。不過她既然提起夷波的身世,龍君覺得應該和她好好談談了。這件事事關重大,目前她還守口如瓶,萬一什麼時候說漏了嘴,那以後就有數不清的麻煩了。
夷波想掙扎起來去見她,被他壓平了,“你就在這裡睡覺,她的事由本座處理,你別管。”
他起身向阿嫚走去,阿嫚正坐在那邊捂臉痛哭,見他來了哭得更傷心了。抬起眼,因眼皮腫得太厲害,只能從中間細細的一道縫裡看見一點眸光,她聲淚俱下地控訴著:“我沒有拒捕,到案後積極配合龍君工作,交出了贓物爭取寬大處理,為什麼我這樣無懈可擊的在案人員,還要遭受那隻螺的暴力毆打?我要投訴,請龍君為我做主。”
龍君對插著袖子一哂,“投訴個屁,要不是礙於海主的身份,連我也想揍你!因為你,我錯過了夷波的成年儀式,沒能第一時間迎接她,本座抱憾終身。本座可恨死你了,你還給我叫囂,要點臉吧你!”看看她這副狼狽樣,確實也有點可憐,復安慰了她兩句,“不要緊,今晚睡一夜,明天會消腫的。你皮糙肉厚,這點打擊都經不住,怎麼敢充人形!好了,別哭了,越哭眼睛越腫。來,看著本座,回答本座幾個問題。”
她抬起臉,面目全非,兩排腮擴張得老大,看著十分噁心。龍君一驚,精神頓時受到了汙染,不由閉上眼別開了臉。但是既然要問話,還是得聽其言、觀其形的。他算是很有愛心了,伸手在她面前輕輕一揮,把她臉上的腮隱藏起來,腫還是一樣的腫,不過看著已經順眼多了。
阿嫚的腮長在那麼顯眼的地方,除了醜陋還很不方便,水流透過時會鼓脹起來,就像颶風裡張嘴,整個口腔都不由你控制一樣,簡直一點辦法也沒有。龍君這一揮手,尷尬的感覺沒了,似乎這張臉終於成了一個整體,再也不會自覺七零八落了。她訝然摸了摸,緊實了,也平整了,於是哇地一聲哭出來:“君上,您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要是早知道您這麼好心,我還偷玄姬的元丹干什麼,直接求您不就好了嘛。我把犯罪動機全招了吧,本來阿螺說好了事成之後給我一百年道行的,我想了想,一百年根本沒法填平我臉上的腮,至多做個磨皮,還是不合算。不如把玄姬的內丹弄到手,一千年,怎麼說都能脫胎換骨了。我也是經過了一番天人交戰的,最後才決定動手……我這麼做不為有權有勢,也不為呼風喚雨,我就是想漂亮,這不是罪。誰知道內丹到手,我連一天都沒享受過,東躲西藏還不如以前在啞獄裡的日子呢!我承認我做錯了,阿螺揍我我也認了。就是想和夷波道個歉,我是想和她做朋友的,最後讓她失望了,對不起她。”
海里的生物,只要沒接近過人的,一般都算得上純真善良。這個犯罪動機應該是成立的,他把她那兩排腮去掉,其實也是一種策略,施些小恩小惠,對接下來的套話有好處。
他微微頷首,“本座再問你,你先前說過的,關於夷波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阿嫚遲疑了下,覷他臉色,吞吞吐吐道:“我是信口胡說……”
他臉色一沉,“別和本座繞彎子,本座既然問你,就知道其中有內情。你要是不肯如實說,那我只有將你送到北海,交由玄龜處置了。”
“別別別……”阿嫚擺手不迭,“不敢隱瞞龍君,小的還沒變成人形的時候,曾經四海為家。您知道的,鰻魚修道比一般水族艱辛,人家修一百年就是一百年,我修一百年,才抵得上人家十年。您別看我幼齒,其實我已經一千九百歲了,就比您小了一百歲而已。我一直是個沒有存在感的小人物,東走走西逛逛,也沒人關注我,可是我見到的可多了,這裡暫且不表。”
他的眉心擰起來,臉上出現一種山雨欲來的可怖表情,厲聲道:“當年的神魔大戰,你也經歷了?”
阿嫚嚥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