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疏桐恍然明白,或許艾笑對她格外的關心,可能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果然,他的眼神變得灼熱起來,語氣也氾濫起超越的曖昧:“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保密,也一定會想法保你出去!”
趙疏桐的心微妙的亂了起來,他的話令她有些惶惑不安。一旦想通了某些東西,反而讓她心生不安。
艾笑滿臉關切之色,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聲音也充滿了極致的柔情:“真的,你要相信我,哪怕我不做這個捕快了,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趙疏桐受驚似的脫開他的手,心中怦然而動,但絕不是那種男女熱戀間的蠢蠢欲動。一瞬間,她突然想起了前世的蛇妖。
艾笑面色窘迫的呆望著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趙疏桐調整了一下驚慌的情緒,像是想了會才輕輕說:“你不應該這樣的!”艾笑眼裡泛出一股難過之色:“你不相信我?”
趙疏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不是的!”艾笑緊緊的盯著她,聲音彷彿也帶著一絲酸澀:“那為什麼?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好?還是……”趙寶兒說:“不是!”
艾笑忽然笑了,他激動的站起身來,“倉啷”一聲,拔出了佩刀。刀身寬厚,光亮中恰好於他的性格。他是個好人,而絕非邪惡的蛇妖所能比擬,這樣的人無疑令人值得信賴。
可是,艾笑又怎能知道她的心思呢?趙疏桐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愕然的望著她,還是問了一句:“你……你要做什麼?”
艾笑橫刀,傲然而立,一種大丈夫的氣概油然而生。他一片冰心在玉壺的望著趙寶兒,一字一字的道:“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鑑,為了你,我寧願捨棄一切!”
他的語氣堅定,令得趙疏桐由衷的感動,但同樣也令她想起了自己或許冷漠的堅定。他若是為了趙疏桐,而趙疏桐卻是為了杜三娘,她與他之間,明顯是不可能的。
趙疏桐悲愴嘆息,誠懇的說:“你坐下來,聽我給你說一個故事,好嗎?”艾笑遲疑著,坐了下來。
一個在鐵柵欄內,一個在鐵柵欄外,默然而對。沉默了一會,趙寶兒輕輕說:“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學盜墓嗎?”
艾笑靜靜的聽著,他嘴角囁嚅,沒有發出聲音。趙疏桐憶起往昔,心中悲涼,說:“我學盜墓,其實是為了找到一個人。”艾笑微微點頭:“嗯,這我好像聽你說過。”
趙疏桐幽幽而嘆,說:“可是你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誰嗎?”艾笑茫然的望著她,神色中充滿了好奇,但還是沒有問。若在往日,趙疏桐早已羞於啟齒。
這是一段不被世人所容忍的戀情,它的一切低微和卑賤,令前世的趙寶兒受盡了人間暖冷。但今天,面對著這個年輕的捕快,趙疏桐竟然出奇般的平靜和坦然。
“我要找的這個人,就是我前世的恩人,也是我在這世間中唯一能夠互相扶持和依靠的女子,一個普通的人間女子!”
艾笑腦袋“嗡”的一響,有些懵了,更多於驚悚,他怎麼料也沒料到事情是這個樣子,但更震驚的還是後面一段話:“我的前世也是個女人,我們相親相愛,彼此相伴一生一世,她不離我,我不離她,所以今生便也不會放棄她!”
她說得甚為簡潔,但艾笑不知道是不是聽明白了她的話,痴痴的呆在那裡,好半天都沒有吱聲。
“我知道這些很是讓人難以相信,可我說的都是真的。”趙疏桐試想著可以理解他的感受。相信無論誰,面對這樣一段可悲可笑,甚至不可信的愛情,都會覺得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先不說歷盡兩世,就它的一切低微和卑賤,根本不為人所追追憶。但關鍵的是,這世間真有兩世人嗎?艾笑覺得自己從來沒聽說過,也沒見過。他相信他的同伴們也絕對沒有聽說過。
趙疏桐望著呆若木雞的艾笑,忍不住悲愴的笑了起來,直到笑出了眼淚,他才有些慌亂了。
胖獄卒一直在外面偷聽他們的談話,趙疏桐悲苦的笑聲,令他彷彿看到了鬼一般,驚恐而可怖!
艾笑忽然又抓住趙疏桐的手,誠懇而堅定的說:“你說,我聽!”多麼簡單的語言,輕淡而獨立,卻又充滿了誠摯的感情。
趙疏桐忍住了悲泣,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誠聲道:“謝謝你!”
於是,艾笑又笑了,他笑得象陽光般溫暖。
於是,趙疏桐把自己的前世和今生,一切關於自己和杜三娘執著而苦難的奇特情誼,原原本本的說給了他聽。
直到趙疏桐說完,艾笑已經表現得很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