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文,唯一不同就是虛皇的手上是虛洞,而藍染的手上是靈力凝結的結晶。“作為我的繼承者,你的確能與我一較高下,但是現在你的能力尚不成熟。”
“要獲勝並非一定依靠力量。”
隨著話語“鏡花水月”被髮動,藍染一劍刺進虛皇的心臟,對方卻在他刺進去的瞬間抓住刀身。
“很遺憾,我沒有要害。”
“三天結盾。”紅色三角擋住虛皇即將觸碰到藍染的指尖,織姬用同樣的口氣說:“很遺憾,對手不只一個。”
狡黠表情讓另兩個男人產生不好的預感。
“不會是!”
“靈力限定完全解除。”
“轟隆隆————”虛夜宮外的眾人正為四個強大靈壓而驚懼不已時,沖天的光柱自宮殿中心升起,並向外擴散。
“後退!”
不知是誰猛吼一嗓子,其實就算不喊,相信有腦子的人都會立刻做出反應,能動彈的各自撈起距離自己最近的同伴,無論死神還是破面,統一步調的拼命奔逃。
“三對一。”虛皇躲過龍弦的箭,架住藍染的刀,卻迎面碰上織姬的拳頭,被轟出了虛夜宮的廢墟。
“誰說三對一,我一個就夠了。”織姬“喀拉喀拉”捏手指的流氓樣讓人不由冷汗直冒。
“先扁一頓,再把哥哥的靈魂從你體內拖出來。”
聽到少女的打算,虛皇沉默。“恐怕你要失望……”
“……分身一旦收回,本體就無法辨析哪一部分曾經分離出去——”
重拳轟上虛皇的胸膛,人飛出去,落地,沙柱升起,在漫天黃沙中,虛皇在沙坑中踉蹌爬出,望著浮在空中的少女,就算是現在,只要有這張臉,她便無法對自己露出絲毫憎惡,抹去嘴角的血絲,虛皇繼續說著已定事實。
“‘井上昊’永遠都回不來了。”他停頓了一下,重複:“永遠。”
沐浴在月光下的少女,臉上是什麼表情?或近或遠站立的死神、破面們無法看到低垂的面貌。
淺茶色頭髮輕盈地飄動,少女微微動了一下,風拂起額前的留海,粲然一笑如重錘擊中眾人的心靈,明明如此溫柔,明明如此純潔,卻像純然的黑暗凝結成人型。
“既然如此。”輕輕地一歪腦袋:“你就沒必要存在嘍。”
“真巧,我也……有此意。”悵然低語後,彎刀在身前劃出美麗的弧線。
“墮落吧!伊甸!”刀柄消失,那是九天之上的半月,盤旋,鳴叫的飛行兇器。
與之對應的是,少女的雙手如舞蹈般揮動,紅唇中像是呼喚愛侶般。
“無形無相,永珍歸一。”指尖遙指地面:“末日審判。”
不知名的字型成形,浮現在虛皇四周,‘伊甸’劈中它們,刀卻穿了過去,那些如霧氣樣的文字一個又一個進入目標體內。
男人的身體因此僵止住,無神的雙眼直視前方,織姬從天空中一步步走下,腳下像有隱形階梯般,她半開玩笑地說:“還好裙子夠長不用擔心走光。”
龍弦:“破成這樣還不算走光。”
“哎~呀~,好懷念的吐槽。”
“他怎麼了。”
“錯的事情,對的事情,所有做過都將一一重現,審判的將是他自己的良心,能否活下去全看他自己。”
“如果他活下來呢。”藍染以疑慮的神情看著少女:“所謂對錯之間的界限本就模糊不清,只要站得角度稍有不同,看法也會截然相反。”
最好的例證就是“殺人”。自古以來,大部分人都認可這是錯誤,但如果死掉的是個作惡多端的傢伙,結果又會如何?眾人的觀點會立刻改變,美其名曰那是為民除害。其實殺人就是殺人,無論死在手中的是好是壞,奪取別人的性命永遠是罪惡。
“其實就連公理也一樣,是基於多數人共有的世界觀而產生的觀點。”藍染像是陷入回憶,自顧自地說著莫名其妙的話。“那麼世界上究竟有沒有,拼死用生命去證明,去維護,並且隨著時間流逝仍能沿襲至今,恆久不變的東西,如果有,那麼我們是否可以稱之為‘真理’。”
“有啊,它真的存在,雖然很少。”似是回憶起什麼,淡淡的微笑,能讓少女露出如此表情的人應該自豪,因為太陽的軌跡因你而改變。
戰鬥似乎告一段落,圍繞在周圍的人們聚攏過來,還沒喘口氣,眾人就被涅繭利尖銳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你把音夢放下!!!!!”
“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