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陽光出奇得燦爛,病房裡的窗簾完全拉開,窗子也開啟些許,清新的空氣在室內流轉,c黃頭的百合靜靜綻放。東浩雪雙手托住小臉趴在c黃邊,大眼睛忽閃忽閃,望望風澗澈,又望望明曉溪,奇怪地說:&ldo;咦,你們兩個好怪呀,明姐姐你一直削蘋果都不說話,臉色臭臭的,澈哥哥你的眼睛又好象長在明姐姐臉上一樣,都不會看看別的地方,也不說話。我今天不漂亮嗎?不可愛嗎?為什麼沒有人理我呢?&rdo;明曉溪理她了,抬頭白她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削蘋果。風澗澈清亮的眼睛透出笑意:&ldo;小雪,不要打擾曉溪,你看她把蘋果削得多好。&rdo;蘋果皮長長的,細細的,薄薄的,蜿蜒拖到地上,象一條紅紅的綵帶。明曉溪得意地笑:&ldo;厲害吧,我的刀功天下無雙,如果現在是古代,我一定是名滿天下的女俠。&rdo;&ldo;呵呵,對,對,&rdo;東浩雪捧場地笑,&ldo;不過,明姐姐,你為什麼一定要把皮削那麼薄呢?為了練功夫嗎?&rdo;&ldo;笨蛋,&rdo;明曉溪的眉毛皺成一團,&ldo;你知不知道一隻這麼好吃的蘋果是要用很多錢來買的,自然要把皮削得越薄越好,這樣才不會浪費嘛。&rdo;東浩雪疑惑了:&ldo;一隻蘋果都怕浪費?神那,你究竟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你是不是很缺錢,我可以……&rdo;可怕的目光!東浩雪怯怯扭過頭,不敢看她,乾笑兩聲:&ldo;呵呵……啊!&rdo;她驚喜地大叫:&ldo;哥!你來啦!&rdo;太好了,終於來個人能轉移大家注意力。果然是東浩男,他英挺俊朗的身上帶著種風塵僕僕的疲倦,象是剛下飛機。他徑直走到風澗澈c黃邊:&ldo;情況怎樣?&rdo;風澗澈微笑:&ldo;好多了,已經沒什麼大礙,再過幾天就可以下地走動了。&rdo;東浩男看向他的右臂:&ldo;胳膊呢,怎樣?&rdo;&ldo;可以輕微活動,&rdo;風澗澈略微彎彎右手手指,&ldo;不很靈活,但相信會越來越好。&rdo;東浩男吐出一口氣,坐倒在旁邊的沙發上:&ldo;那就好,你不知道前段日子你讓人多擔心,還以為你的胳膊真的不行了。我在紐約只聽說有好轉,又不曉得到底情況怎樣,總不安心。&rdo;&ldo;哈,老哥,我原來一直以為你沒心沒肺,冷血無情,澈哥哥出事以後我才曉得,原來你也是很熱血的嘛,連在紐約都一兩天一個電話,&rdo;東浩雪笑嘻嘻,&ldo;我決定對你重新評價,加分!&rdo;明曉溪削下最後一寸皮,將蘋果拋給沙發中的東浩男:&ldo;好,那這個蘋果就送給熱血的東寺學長!&rdo;東浩男輕鬆接住,咬上一大口:&ldo;好吃!&rdo;那邊,東浩雪繼續自言自語:&ldo;暴躁的老哥也是有感情的,那最冷漠無情的就是牧哥哥了……&rdo;&ldo;小雪,流冰是有事在忙,給我打過電話。&rdo;風澗澈打斷她,有些擔憂地看著突然顯得忙亂起來的明曉溪。&ldo;是哦,忙,忙得連幾分鐘的時間都沒有。&rdo;東浩雪不滿意地嘀咕,牧哥哥自打接手烈炎堂就好象變成另外一個人了似的。東浩男吃蘋果的動作停下來,若有所思:&ldo;流冰應該不是那樣的人,我聽到外間似乎有傳聞……&rdo;他看一下又開始削蘋果的明曉溪,沒有說下去。這時,門被推開了,進來一群人。冷漠的修斯大夫走在最前面,緊隨偏後的是表情嚴肅的風勇司,然後是萊曼大夫和護士谷木靜,走在最後面的是憔悴虛弱的風夫人。明曉溪和東浩雪站起身來:&ldo;伯父、伯母好。&rdo;風勇司對沙發中懶洋洋的東浩男點頭示意,風夫人卻神情恍惚。修斯大夫一言不發地檢視風澗澈c黃尾的病歷記錄,從胸前取下一隻筆,刷刷幾行字飛快寫下,眼睛從始至終沒有看過房裡的其他人。風勇司忍耐地問:&ldo;修斯大夫,澈兒現在的情況究竟怎樣?&rdo;修斯大夫把筆重新cha回胸前的口袋裡,不耐煩地淡淡說:&ldo;很好。&rdo;狂喜掠過他深不見底的眼眸:&ldo;哦,那你的意思是,澈兒的右手可以完全恢復了?!他還可以象以前一樣彈鋼琴,畫畫?&rdo;一聲冷笑從修斯薄薄的嘴唇逸出:&ldo;原來你在做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