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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面前默默無語,曾經的驕傲和自信蕩然無存。
我苦笑:“家俊,你究竟是對自己失去信心了,還是對我沒有信心?我們從認識到結婚這幾年,我一直都是由你照顧著,大事小事唯你是從,生活裡所有需要操心的事我全部交給你來辦,你是因為這些,對我沒有信心,怕我挑不起這一切嗎?”
“不是,丁叮,其實,其實……我是對我自己沒信心,在你眼裡我一直都是完美的,突然有一天,如果我的形象打了折扣,不再象從前那麼高大,而是一個猥瑣的,僵硬的需要別人來照顧的人,那種屈辱我承受不了。”
我瞪大眼:“屈辱?你居然會覺得那是一種屈辱?家俊,我們每個人在這個社會上,不遇到這樣的事還會遇到其他各種各樣的事,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有永遠高大的形象,你覺得自己有病那是一種屈辱你受不了?你因為這個對自己失去信心?家俊,你太讓我失望了,比你情況慘很多的人他們都沒有失去信心和希望,你卻失去希望了?家俊,你覺得你現在很慘嗎?那麼我問你,汶川地震中失去部分軀體的人,他們慘不慘,他們失去親人,失去健康他們慘不慘?可是有多少人絕望了?家俊,錯了,你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你是對我沒有信心,你太愛自己,珍惜你的形象,你怕我會輕視你,怕我會照顧不了你,甚至你怕我會嫌棄你,所以你才要和我離婚,你太輕視我了!”
他默不作聲。
“家俊,你坦白告訴我,你當時和我提離婚,是因為自己有病,還是想和郭薔在一起?”
他低聲回答我:“我沒有想過和她在一起,背叛你是我不對,但我從來沒想過和你離婚。真的,我是知道我得了病,我不想牽累你,所以才請她和我一道演一場戲,對不起,丁叮,你說的對,我的的確確是太愛自己,珍惜我在你心裡的形象,所以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那種落魄的樣子。”
我一陣好笑:“所以你就和我提離婚,你為了要把我逼走,不惜和外人演戲,而這種戲你演了一場又一場?家俊,我問你,如果那天車禍我真死了,你的良心會不會受到譴責?你摸心自問,你對的起我,對的起那個無辜的孩子嗎?”
我的眼淚一下掉了出來,我泣不成真,他也呆住了,在我面前再也無法對答出來。
我問他:“那麼沈安妮呢?你告訴我,你對她又是什麼感情?”
他向我解釋:“我和沈安妮確實是清白的,我對她,僅僅是欣賞,她身上有優點,做朋友,她無可挑剔,我對她的感覺只是朋友,那種感覺和對你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而且,我們也開誠佈公的談過,我們會做好朋友,象知已一樣,永遠如此。”
我冷笑,“好朋友?好知已?先有一個郭薔,後有一個沈安妮,真好,總有前赴後繼的女人替你分憂解難,而那些人,都不是我。你口口聲聲說對她們沒有真正的感情,那麼你寧肯相信這些所謂的普通朋友也不願意相信你的枕邊人?”
他被我刺的說不話來。
我百感交集,想哭的感覺很強烈,可是一滴淚都流不下來。
“醫生怎麼說?”
他的聲音模糊不清:“現在還是初期,目前還看不出什麼狀況來,看情況再說!”
我也長長嘆出口氣,坐到了長椅上。
原來事情是這樣,多戲劇,多可笑的一件事,我的丈夫,付家俊,這個我認為最理智,成熟,做事有思想的人,竟然在遇到問題時,如此偏激的弱智,他出軌了,犯了時下男人都容易犯的錯,在他犯錯之後,他沒有懸崖勒馬,竟然以出軌為由,掩飾自己得病,用這個將我傷的幾乎痛命的理由和我離婚,他糊塗的由了自己的任性,結果終於將事情推到了一個無法挽回的地步。
我失望到頂。
“家俊,我很失望,不是因為你背叛我,而是失望你對我的信心不夠,你情願把我推到另一個男人的身邊也不肯和我正面的談你有病的事,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打的幌子居然以愛為名,這就是你認為的夫妻,你眼裡的愛嗎?”
他只沉默。
我吸一下鼻子,有鼻涕,我卻沒有面巾紙。家俊苦笑一下,把他的領帶抽了出來,竟然用他的領帶給我拭鼻涕。
我說道:“我該走了家俊,你多保重!”
我越過他,回到病房裡,婆婆看見我,眼裡閃爍出一點希翼的目光,我很不忍。
“媽媽,”我向她扯謊:“我要去北京工作一段時間,您好好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