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眼看雲朗處於下風怎能坐視不理,又怎會聽雲朗的勸告抽身而走?
雲朗一聲大喝,聲音宛若洪鐘大呂,就好似那聲音從天外傳來一般,這便是從風靈子哪裡偷學來的功法,將老五和那一種追風驛的弟子喝退之後,小心翼翼的用傳音告之。
老五等人這才離去,然而老五終究還是擔心,一路風馳電掣朝著琅琊福地的大殿跑去。
這邊那黑霧中的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雲朗:“小傢伙,你體內藏著什麼東西?”
雲朗一驚,難道他能看穿自己體內的鏡老?
那黑霧中男子淡淡的說道:“想不到你不僅根骨好,氣運也不錯,我都不忍心殺你了,哈哈!”
雲朗看老五走得遠了,不再說話,舌尖頂住那一枚遁身符咒,只待關鍵時刻逃遁。
黑色霧氣中的男子嘖嘖笑道:“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雲朗怔怔的站在那裡,緊繃著神經,不敢放鬆一絲一毫的警惕。
“我叫杜長生,幾十年前在這中州也算是一號人物,人稱中州魔主。”
中州魔主?這名號從字面上理解的話那就是魔門之主啊!雲朗瞪大了眼睛,看著隱藏在黑色霧氣中的男人。
“幾十年前,仙魔兩家勢同水火,然而我雖身處魔門,卻不屑做那有損修為之事,對門中徒眾也是約束有加,不曾惹出什麼禍事來。”
說到這裡,杜長生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可自從一箇中年男子與我偶遇之後,這一切都變了。”杜長生彷彿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杜長生生性並不好鬥,年紀輕輕便出任掌教,成為一方領袖,在這偌大的中州勢力也是不俗,魔門中雖有隱世不出的大派,倒也未曾表態,奉杜長生為魔門共主,魔門經過短暫的整合之後,勢力大增,隱隱有著與仙門平分秋色的架勢。
然而自從一箇中年修士進了杜長生的門之後,這一切的一切都悄然改變了,中年修士兵不血刃的挑起了魔門間的內訌,盛怒之下的杜長生迅速鎮壓了暴動的魔門弟子,然而當他趕到江邊之時,卻發覺下了戰書的仙門中人死傷殆盡。
當杜長生明白過來原來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時,已經悔之晚矣,仙門派出了大批的精銳,魔門群龍無首,魔主不知去向,更兼有仙門動用了上古聖王鼎,魔門遭此大劫,杜長生無力迴天。
就這樣,杜長生心亂如麻,此刻卻有人站了出來,要賭上一場,就以那被仙門俘虜的數百名弟子的性命,杜長生報仇心切,自然一口答應,何況門中弟子之命盡被仙門所控制,就這樣,陳杜長生與那人賭鬥。
二人爭鬥最終以杜長生差了一招落敗,而落敗的代價便是被囚禁在蠻荒古洞之中。
從最初,從一開始,仙門費了如此大的力氣,任由魔門整合,大意之下的杜長生最終落敗,落得個如此的下場。
“那勝了我一招之人,便是飛虹子。”此刻,杜長生從那霧氣之中走了出來,只見他黑色長髮如瀑,臉上有一道狹長的疤痕,一隻眼睛被那傷口貫穿,另外一隻是紫色的妖瞳,帶著攝人心魄的力量。
雲朗被這眼神一攝,不禁顫抖起來,鏡老卻端坐在他的雲海中,一遍遍的念著清心咒,當雲朗的眸子恢復了清明,手中長劍再次緊握時,杜長生開口了。
“所以,我見到是仙門的人,一定是要殺了乾淨的,不巧的很,你便是我恢復氣力後要殺的第一個人,黃泉路上莫要惱我。”
說著,杜長生眼中殺機肆虐,“來吧!做我的鼎爐!”
不等杜長生動手,雲朗咬破舌尖,那一口舌尖血混雜著被咬破的符紙,瞬間一股苦澀傳來。
自雲朗的腳下出現一團淡淡的青氣,隨之光芒大作,隨著那光芒的轉瞬即逝,杜長生一下子明白過來,手中霎時間出現了黑色的長鞭,一下子朝著那即將消散的光暈打了過去。
雲朗忍不住一聲悶哼,杜長生的這一擊剛好抽在雲朗的背脊之上,然而隨著光暈的消失,雲朗忍住疼痛睜開眼時,已在琅琊大德殿外。
終是擺脫了那杜長生的糾纏,此刻背脊火辣辣的疼,就好似那被擊打的一處被抽乾了血液一般,又疼又癢。
雲朗的出現讓剛跑進大院的老五吃了一驚:“雲師弟!你怎麼回來了!那人呢?”
雲朗搖了搖頭道:“我用了符咒才從他手上逃了一命。”
老五一顆心瞬間咽回了肚子裡,“好極,我們去報告給掌教仙尊定奪!”
老五拉著雲朗朝著那逍遙殿走去,到了門口,用袖口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