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
邱默文終於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立在客廳的中間,秋風努力壓抑住自己的心情,用最平靜、最冷酷的聲音說:“mervin舅舅,我要回我媽那住!麻煩你幫我把東西送回去,可以嗎?”
秋風刻意把“舅舅”、“我媽”這些字吐得很重,但可能這些名詞對她來說都太過陌生,從嘴裡冒出時,帶著幾分顫抖。
然後秋風把行李擺在他面前,然後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拜託了!”
說完,秋風就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嘩啦啦的流淚,如同一個沒有關緊的水龍頭。
眼淚終究有流乾時,當秋風眼睛裡再也滴不出一點淚時,她果斷站起來,推門而去。
她漫無目的走在街上,剛剛還無私地發散著陽光的太陽竟然消失了。
天空變得和秋風的心情如此和諧,彷彿沒有盡頭的雨水再次從天而降,這個冬天,臺北的雨格外的多,漫無目的的肆意沖刷著這個城市的每一寸土地。
萊茵大道旁的大樓在這樣昏黃色的光線裡,看起來像是無數生鏽了的遺蹟。混濁的雨水,破天蓋地的肆意腐蝕著臺北每一寸土地的表面,肆意腐蝕著每一個人的心。
如果此刻秋風回頭看一下,她就會看見渾身溼漉漉、眼神渙散,和自己同樣神情的邱默文,他正一言不發地跟在秋風的身後,看著秋風在車水馬龍里穿行;
倘若秋風能掏出手機看一下,就會發現邱默文在手機裡撥打的上百通未接電話。他應該也期望電影裡,女主角在人群裡接到電話,一轉身就發現愛她的人一直跟在她身後的故事情節的出現。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這種狀態的結束是在那個咖啡廳的丁字路口,劉簡竟然出現了。
秋風看見抱著一束花向自己走來的劉簡,他帶著微笑離自己越來越近。
秋風先聞到了玫瑰花的香味,然後劉簡的臉完全呈現在自己的眼前。
可但當秋風接過劉簡懷裡的花時,她整個人卻突然痠軟無力起來,然後所有的重量幾乎都掛到劉簡的身上,腳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輕飄飄起來。
秋風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但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想起以後發生的事,秋風覺得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她的確和邱默文沒有任何緣分。
狠狠心,把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