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安。
柳家的事情,也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只是,在很多傳言裡,大家都忽視了柳家長子和前妻的那個女兒,所以,他當日才為了小透,不知深淺的胡亂指責。
現在想來,確實是有些傷人了。
想至當日的事,幸村有些汗顏,於是,他向菡瑾欠了欠身,鞠躬道:“柳學妹,那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了”
菡瑾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她承認,只是沒想到幸村會道歉,也不明白他為何道歉,所以有些驚訝,驚訝過後,有些緊張起來,心中惴惴不安。她皺緊眉頭,道:“沒關係,幸村學長不必介意,那天只是我太激動了,學長您並未做錯什麼。”
“不,柳學妹,”幸村覺得對方是在客氣,他堅持道,“我不清楚你的家庭狀況,卻橫加指責你給小透添麻煩,所以真是對不起!”
原來如此!菡瑾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知道了她在父親那個家裡的情況,以為她是被這個刺傷了!菡瑾放下心來,復又憶起當日幸村的幾句話,思來想去,還是要和他說明一下。
“幸村學長,你真的不用道歉了。我並不是在意這件事情”菡瑾向他點了點頭,示意他不要打斷她,讓她說完,“我只是想說,真田同學家的情況和我沒關係,我那天也不是想給她添麻煩,和橫山學姐的恩怨,只是我的個人行為。我也沒必要為了真田同學做出什麼犧牲,畢竟,我們不熟!”
幸村僵硬在那裡。
菡瑾丟下一句“打擾了”以後,急急匆匆衝進了教室找忍足,經過這麼一折騰,她可能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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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山當日的話,喊得大聲,卻一直沒有下文,頗有雷聲大雨點小的態勢。
很長一段時間裡,菡瑾出教室都是被同學們環繞著的,這讓菡瑾好笑之餘也很感動,她有了很多的朋友。
這種情況直到某一天,她和橫山在學校大道上相遇,橫山漲紅了臉,吱吱嗚嗚和她打招呼,她笑著回應她,才結束。
和真田透換座位之後,日子也平靜下來。不用天天對著真田透想起前世的種種,菡瑾覺得舒服了不少。
倒是真田透的樣子卻古怪起來,和她換了座位之後,她反而更加熱情起來了,幾次有意無意地要和她套近乎,都被她不著痕跡地擋了回去。菡瑾對她本來就有很多偏見,對她這種古怪的行為也不想多做評價,帶著有色眼鏡看人,難念有失公正,隨便猜疑,想多了,反而會覺得自己小肚雞腸。
菡瑾和新同桌成了好朋友,那個叫小島純子的女孩,就是上次橫山事件中第一個站出來幫助她的人。
純子是一個開朗的女生,和她在一起久了,菡瑾那在外人看來略顯嚴肅又有點小大人樣子的性格,也變得活潑開朗起來,更加愛笑了。
她原本在班上雖然人緣不錯,卻沒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始終融不進這個圈子,自從和純子做了同桌之後,她才真正和大家熟悉起來。
時間很緊湊,數學比賽之後沒多久,就是考試。
熬過了這段考試前的灰色時間,7月悄然而至。
忍足家的事業中心隱隱有向東京擴充套件趨勢,暑假剛開始不久,忍足夫婦就趕到了東京,並在東京買房置產。
東京和神奈川隔的不遠,忍足時不時會來串門子,這讓菡瑾原本無聊的暑假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柳家的直系親屬不多,給菡瑾留下好印象的更是少之又少,忍足一家的出現,無疑是彌補了這一的缺憾。
琴子阿姨一如既往的迷糊,侑子姐姐還是那般活潑好動,時不時會讓忍足家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頭痛不已。
身處在這樣溫馨的家庭氛圍之中,菡瑾卻不會有任何的違和感。琴子阿姨喜歡在逛街的時候帶上她,給她買一堆的衣服。侑子姐姐拉著她一塊搗蛋,在出事的時候,她們一起被和彥叔叔罵。和侑士哥哥一起看書,他反覆告訴她“有什麼不懂的一定要問我”,等到最後,他卻因為她根本不需要幫助而鬱悶不已。
期盼了很多年,羨慕了嫉妒了茗雅無數年,那種甜蜜溫馨的家庭生活終於實現了。
只不過,諷刺的是,讓她體會到這種溫暖的,不是自己的父親哥哥妹妹,而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另一家人。真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柳爺爺臨時有事外出視察的時候,菡瑾通常都會被寄放到忍足家,她知道,爺爺這種行為看似無意,實則是有意的,只是為了她好。
菡瑾在忍足家有了自己的小房間,每天早上,她被琴子阿姨叫起來,眯著眼睛起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