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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料。”

叢顥崐點頭:“於老大是沒有反應過來,但也說明她爆發力驚人。不過,就是這最後一招讓我確定,她必是龍霧山傳人,只是不知是不是出自蕭向南門下。這最後一招應是龍霧山迴風刀的迴風斬,只是有些細微的差別。”

“爺,聽說龍霧山的功夫失傳久矣,你居然能說出招數?還有,蕭向南不是西北獨行俠麼?據說在西夷北狄很是出名。他也是龍霧山門下?嗯,祁姑娘身在北狄皇族,倒真有可能與他相交。”

叢顥崐淡淡一笑:“龍霧山自然是有傳人的,而且也不會只止一個。暮兒曾跟我說過她師傅姓蕭,很有可能就是蕭向南。不過,他還活著麼?”他話題忽一轉:“暮兒說她是在北辰郡與她三哥相認的。她三哥就是懷義王三子祁峰了?你可曾見著?”

莫奇點頭:“見過一面。二十一二的年紀,方臉大眼,頗俊朗,有北狄男子的陽剛氣。看起來似乎是販馬的。”

叢顥崐又一笑:“堂堂小王爺倒成了馬販,甘心麼?”

門外忽傳來莫非的聲音:“爺,宮裡來人,皇上宣爺進宮。”

姜御醫的藥十分有效,祁暮慢慢好了起來。姜大夫又來診過二回,叫小荷小桃說了一下傷口狀況,點頭道:“到底身體底子好,好得也快一些。”祁暮看不見身後,自然也問小荷究竟是怎樣的傷口,小荷每次都支吾過去,她便知道只怕是很恐怖,落了大疤是一定的。小荷見她神色也猜出她有所察覺,只溫言勸道:“姑娘也莫急,爺自會找好大夫醫好你的疤的。”小荷從前也曾服侍她梳洗穿衣,自然知道原先是如何白晳光潔的面板,如今卻是多了三個如此醜陋的疤痕,好在,只是在背上。祁暮自己倒是隻難過一下便放開了,這本就是捱了刀的紀念嘛。

叢顥崐很忙,祁暮聽說自己傷重昏迷時他日日來,後來好轉了,白日裡見的便少了。但每晚必過來看她,雖說有時呆的時間很短。許小姐也曾來過一二回,但後面卻是沒見著了,大約是叢顥崐查的那案子有了突破,她作證去了吧。

體力一天天地恢復,祁暮能下地後,便喜歡坐在小院裡,悶在房中實在是將她憋壞了。她這才發現這是一個十分幽雅的居處。院子很不算很大,卻十分精緻,一池一石一桌一凳皆玲瓏有致;屋宇並不寬廣,但一門一窗一幾一案皆精雕細作,花式繁複,美不勝收。院裡凡不顯眼的角落都擺放著各式蘭花,看來主人愛蘭,難怪房中薰香也是蘭花的香味。

有時她也由小荷陪著去相府的後花園走走,那裡也是別有天地的。這個時節,祁暮喜歡看後園裡那一塘荷花,雖已略殘,但卻依然嫋娜,祁暮以前很少見過荷花,此時便覺得別有風姿,再加上相府的荷花修得並不規整,曲曲折折的塘岸,砌了高高低低的亂石,倒顯出幾分野趣來。

一次黃昏,她照例叫小荷陪了她去荷塘邊,轉過一處亭角,她看到荷塘曲折處的柳樹下站了兩個人,似乎是一男一女。初時她還不在意,繼續往前走了走,就聽那女子哀怨地說:“公子這就要打發依依走了麼?”那男子拂去女子肩頭一片柳葉,輕柔地道:“依依啊,如今,你父母叔伯都可回到原籍了,正可一家團聚享天倫之樂,我又怎能留下你呢?”祁暮心中一跳:都是認識的人,是那許小姐和叢顥崐。看著叢顥崐如此溫柔地對著許小姐,雖知他一貫對人親和,但不知怎麼地,她心中就是有些不舒服。

她轉了身,示意小荷換個方向走,又聽到許小姐涼涼道:“公子,我知道你大事得成,依依對你沒什麼用了,我也配不上你,可是我就不能象那些女子那樣留下來陪你嗎?我並非求什麼。”那男子道:“依依,我珍惜你所以才讓你回家,你父母必能為你尋得一個好歸宿。留在這兒竟日空候,又有什麼意思呢?”祁暮身邊的小荷有些鄙夷地低低說道:“又一個死巴不放的。”

祁暮只想快點走,奈何傷後的身子竟是連快走也有些累了。才走出幾步,就聽到叢顥崐叫她:“暮兒!”她無奈地轉身,看到叢顥崐已向她走來,他身後,許小姐伸手欲拉他的衣袖,卻又放下,臉上流下兩行清淚。她略有些尷尬地叫了一聲:“叢大哥,許小姐。”又辨道:“我不知道你們在此,打擾了。”

叢顥崐笑笑:“沒什麼打擾的,我才回來,沒什麼事。你吃過飯了麼?”祁暮點頭。叢顥崐又道:“看來今日精神好些,走得動麼,我陪你在園裡走走吧。小荷,你先送許小姐回沁園,祁姑娘我自會送。”小荷應了一聲,屈膝行了一禮,站到了許小姐邊上,許小姐含恨轉身,竟是道別的話也不曾和祁暮說。

兩人沿著園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