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沒什麼。”
祁暮卻有些焦急了,問老大夫道:“那這可治麼?”
老大夫道:“我剛才也說了,我推定是毒,卻不能推定是何種毒,更不知如何去毒。這毒目前看起來也不礙,只是不知會不會加深。我若治,自是從補陽上做起,也許也會有效,至少半年後能使你有孕。”祁暮的心思卻是已轉到對毒的疑慮上去了,只怕峰哥的毒日漸嚴重。
老大夫開了補陽的方子,祁暮便拉著祁峰往回走了,甚至都不願和周氏夫婦一起慢慢走。她所認識的治毒的大夫,便唯有幷州的鄭大夫,幷州距此何其遙遠啊,但還是先回了上京再說,彭師傅也許能認識什麼好的大夫。祁峰,又是何時中的毒呢?
但周少爺卻帶了男僕從後面追上來道:“我認得京裡一個名醫,治毒頗有名,你們走得快,我也不拖你們的行程了,但等我寫個貼子,你們也好去訪。”他也不管路邊簡陋,找了一塊大石,在從人手中接過紙筆便寫了起來,寫完晾乾遞給祁暮:“夫人收好了,這人比較古怪,難請,你只報上我的名號,他必見你。”祁暮萬分感謝,俯身行禮,周少爺道:“夫人的救命大恩,無以回報,這點小事又算什麼。”
回去趕得急,只用了半個月便回了京。彭師傅聽了祁暮的話,長嘆了一口氣,道:“十年,真的是十年之期麼?我以為是過了呢,卻還是躲不過。”祁暮聽了大驚,急問是怎麼回事。祁峰拉住她,道:“還是回房,我說給你聽罷。”
原來祁峰那年雖然從思邪宮手中逃脫,卻是中了暗器,那暗器上餵了劇毒,二日後才發作。彭師傅找了大夫,說這毒恐怕是鄭家的紅紗,一般也無法解,那大夫倒也有些門路,為他們引薦了鄭氏的傳人,購得了解藥,但鄭家人也說,這毒被別的解毒藥壓制了,反而難以解淨,他不能預期後果,如果十年內未發,便有可能是解了,但若十年內發作了,只怕毒素入侵,比初中時更難解開。如今已是十一年了,但還是發了。
彭師傅還是找了當年為祁峰治病的鄭氏大夫,他如今倒是北狄的名醫了,只是性格脾氣一如以往那般古怪。彭師傅帶了祁峰祁暮親自上門,他一聽是十幾年前中的紅紗,直道“麻煩”竟有不肯醫。祁暮一著急,想起周少爺給的那個貼子,道:“那咱們換個人看,也未必要求他。”取了貼子一看,竟還是他!
既如此,只得再去求他。祁暮取了貼子到了鄭家醫館,不管祁峰勸阻,跪在門前,跟門人說要見鄭大夫,說是周少爺介紹的,求鄭大夫救相公一命。那門人接了貼子進去一會兒,便出來說:“老爺肯見你了,帶病人進去吧。”
那鄭大夫這回倒是替祁峰細看過了,才說:“十年前的舊毒可能是未解盡,但也未必會發,如今發作,卻是有誘因的,恐怕是新又中了毒,被解毒藥解了,可不知是新毒還是解毒藥又勾起了舊毒。”
祁暮道:“新中的毒,大概是什麼時候?”
大夫道:“應該是一年內吧。而且也不是隨便什麼毒都會引發舊毒。也只是我們鄭家的碧綃,或是跟碧綃成份相似的毒才能引發舊毒。”
祁暮道:“但有解藥麼?”
大夫道:“如今這毒,卻變得即非紅紗也非碧綃,我鄭家相對的解毒丸劑卻是起不了大作用了。我可能要另配藥,這卻是需要時間的。只這毒不發則已,發起來恐怕進展會很快。如有別的解毒藥可以先壓一下,等我配藥。如果能找到雲寶和釋蘭,應該可以救,只是要找得快。”
雲寶,祁暮聽說過,那是由前輩高人制作的聖藥,集合了雲陽境內相當難尋的幾種草藥而成,這些藥草不是稀少,就是開花結果都需很長時間。後來製作雲寶的方子失傳了,只傳了幾顆雲寶下來,到如今,還存有幾顆,卻是不知道了。至於釋蘭,根本就沒聽說過。祁暮直覺希望太渺茫了,如今也只能寄希望於鄭大夫能早日配製出藥方來。想到壓制毒性的藥,祁暮從懷中掏出裝有凝雪丸的瓶子,遞給鄭大夫:“這是師門的凝雪丸,鄭大夫看看是否可以。”鄭大夫倒出凝雪丸,取一顆在鼻尖聞過,又伸舌嚐了嚐,點頭道:“江湖中倒也有不少秘方,你這藥倒真是好藥,應該可以壓制一段時間。發作時吃一顆便好。”
瓶子裡只有二十來顆了,藥方被她留在了雪峰山,看來還得迴雪峰山一趟了。
出門的時候,祁暮心裡還是悲涼一片,祁峰卻握著她的手說道:“暮兒,死生由命。我已經多活這許多年了,又有你相陪,也滿足了。”
祁暮含淚看他:“可是我貪心,我不滿足。”
祁暮決定迴雪峰山一趟,擔